第七卷 一统山河 两千一百七十三章 决战前夕上
“参见大都督！参见大都督！参见大都督！”北直隶大名府开州，就在皇太极和李自成达成一致意见，合兵一处，并且皇太极已经从太原尽起三军前往京师跟李自成汇合的时候，大名府开州城的城外，也变成了一片火红色的海洋，大量的营寨集中在开州城南，这里正是青弋军的临时指挥部，青弋军在数个战场取得大胜之后，刘毅的下一步战略就是要北上京师，为整个青弋军北伐画上最后的句号。四路大军在接到命令之后，开始向北直隶挺进，刘毅知道，在巨大的失败之下，李自成和皇太极两家必然会走向联合，这也是刘毅想要看到的事情，两家联合在一起，正好在京师城下把他们一起灭了，这也是青弋军步步紧逼的初衷，就是要让他们合兵一处，集中歼灭。刘毅在亲自整理部队之后立刻领兵北上，参加淮海会战的主力部队全部到达大名府南部，对李自成形成巨大压力。
因为李自成收拢军队的策略，所以开封和山东只能是全部放弃，将军队全部聚集在北直隶，所以河南山东自然被青弋军顺利接收，不过现在刘毅却不能分出太多的兵力去各个城市驻扎，大战在即，集中人马不仅是李自成和皇太极要做的工作，同样也是刘毅要做的工作。在此之间，刘毅发出鸽信，要求各路军主要将领前来开州议事，制定最后的决战方略，今日，数十员战将济济一堂，连最远的吴东明和王大雷等人都赶来了，可以说大家对这次的会议极其重视。刘毅刚一进帐，众人便立刻抱拳起身，给刘毅见礼。刘毅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坐下，众人刚一落座，刘毅便笑道：“能在这里见到诸位，本督实在是欣喜万分，这说明我们的事业已经取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也说明我们当初制定的总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这都是大家的功劳，首先要祝贺大家取得了今天的成绩。”
“这都是大都督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结果，若不是大都督料事如神，我们哪里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这都是托了大都督的福气啊。”人群之中响起一个声音，众人纷纷看去，青弋军之中早就不兴拍马屁这一套了，特别是在如此严肃的场合，如果是私下，可能有人会这么说，可是在会议上这么说的，究竟是谁。众人一看，原来是东路军水师大将郑芝龙，这话从青弋军的将领嘴里说出来那是有些别扭，可是从郑芝龙的嘴里说出来，那就很合理了，谁都知道，郑芝龙本来就是个善于见风使舵的人，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敏锐的搭上青弋军这条快船，达到今天的成就。刘毅和郑芝龙自然是老熟人了，他笑着指了指郑芝龙道：“呵呵，你这马屁拍的可不是时候，最后的决战尚未开始，没有盖棺定论，什么话都不能说早了，当然，等到决战结束之后，皇太极和李自成被消灭了，你这么说，本督就欣然接受了。”“哈哈哈哈。”众人响起了一片笑声，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不少。郑芝龙却是暗暗心惊，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刘毅见面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刘毅是个十足的年轻人，虽然当时已经是新军的将领，但不过是个把总而已，时过境迁，谁能想到，十几年之后，此人能称为华夏的第一人，没错，就是第一人，虽然他是大明名义上的监国摄政王，可是谁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虚衔，大明朝廷都是名存实亡，刘毅就是实际上的第一话事人。他在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百分之百上位者的风范，郑芝龙被刘毅的气场给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过他还是附和地起身道：“呵呵，大都督，是末将失言了，该罚，等仗打完了，末将邀请大都督和诸位同僚，去倭国吃海鲜。”
刘毅笑道：“好，不过倭国的海鲜虽好，酒却不行，到时候我们带上弋江大曲的陈酿，一起去倭国喝个痛快。”郑芝龙一坐下，刘毅便又起身对座下二人拱手道：“老太君、小公爷，初次见面，二位在西南帮助我青弋军良多，此次又义无反顾加入讨伐流贼和建虏的序列，本督代表华夏百姓感谢二位。”秦良玉和沐天波立刻起身回礼，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刘毅，在此之前，他们也知道刘毅的年纪并不大，可是真见到刘毅真人的时候，他们还是被万分震惊了，谁能想到名震天下的中军都督府大都督，新军的指挥者，大明的监国摄政王竟然真的如此年轻，如果不是刘毅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和往哪里一站都能看出是上位者的气度，光看这张脸，怎么都像是一个年轻军官，根本不会是监国摄政王。
秦良玉愣了一下，这才跟刘毅见礼道：“老身参见殿下。”沐天波也赶忙跟上道：“末将参见殿下。”刘毅对二人点点头，示意二人坐下，今日的会议是集体会议，他们二人虽然是远道而来，也是跟刘毅第一次见面，但是今日会议的主角并不是他们，刘毅跟他们见礼之后便算是完成了程序，至于跟他们进一步的交流要放在会后，等到晚宴的时候刘毅再抽时间跟秦良玉和沐天波等人详谈吧。秦良玉和沐天波也是心领神会，在这张桌子上，他们都只是一员将领，一员普通的将领，既然加入了北伐大军，他们当然要听从监国摄政王的调遣。
刘毅又道：“剩下的诸位，我们都是老熟人，就不寒暄了，直接进入正题。诸位应该都知道，目前的局势是，经过我四路大军的英勇奋战。中路军在本督亲自带领下，三军将士用命，取得了巨野泽大捷，消灭了李自成近百万军队，但是李自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家都知道他的再生能力很强，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的饥兵力量将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恢复。而东路军目前没有经历战事，在成功登陆之后，因为李自成的战略收缩，东路军进展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现在能安全会师，也算是一件幸事。”这话说完，东路军将领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当兵打仗，谁不希望取得功勋，不管是陈宝王浩还是郑芝龙，谁都想在登陆之后大显身手，不说取得巨野泽大捷这样的大胜，若能歼灭一部流贼也是好的，可是李自成这个缩头乌龟，竟然收缩兵力回京师了，搞得他们上岸之后竟然找不到目标，等于是一路行军到了这里，相比其他几路人马取得的辉煌战绩，东路军实在是太无聊了。
刘毅注意到了他们的变化，笑道：“呵呵，你们也不要着急，仗有你们打的，现在就是要整顿休息，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最后的决战。下面就是北路军，北路军虽然人数最少，可是战果不小，盛京城被拿下不说，竟然一路打进了山海关，多尔衮和阿济格被打的屁滚尿流，损兵折将，王大雷、李定国、卢象观、李岩。”刘毅点起了几个名字，王大雷等人立刻起身抱拳道：“末将在！”“这里我要代表青弋军军部和中军都督府还有全体将士祝贺你们，打的很不错。”王大雷大吼道：“我北路军全体将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毅赞道：“好！要的就是这股子精气神，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决战中再立新功。”
刘毅顿了顿道：“最后就是西路军，按照我们原先的设想，说实在话，本督根本没想到西路军竟然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本来本督就是让西路军牵制住皇太极的兵力，说实在话，也不瞒老太君和小公爷，本督派出吴东明坐镇西路军，只是为西路军增加一些筹码，方便我们统合西路军各部将士，从实际角度来说，西路军只是一路偏师，本督本来没指望西路军能打出多么惊人的战绩，只要能拖住皇太极的主力便好。可是吴东明，好小子啊，竟然给本督和全体将士一个这么大的惊喜，皇太极这次可算是栽在你的手上了，不愧是吴东明，吴大帅，本督要在这里恭喜你了。”吴东明挠挠头站起来道：“大都督，你可别打趣了，在您面前末将是个狗屁的大帅，这次取胜，那是老太君、小公爷、袁承志还有千千万万西路军将士的功劳，西安府一战，不管是明军联队还是民兵师都损失了不少士兵，末将非常痛心，辜负了全体将士对末将的信任。”吴东明的眼神有些暗淡下来，秦良玉出言道：“大帅不用这么说，儿郎们愿意为国献身，这是他们的理想抱负，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老身以为，对他们最好的慰藉，就是取得更大的胜利，这样才能告慰他们的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