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旁观者有没有罪？
「难道爷爷真的犯了什么事吗？如果是普通的肩膀痛，阮大师不会露出现在这个表情吧。」
「不是吧，我觉得爷爷应该没有犯什么罪，爷爷看着人很好啊，看着他就想起了我爷爷。」
「可能爷爷就是单纯的肩周炎，主播是玄学主播，怎么可能会治病呢？我劝爷爷还是让家里人再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不要在这里做无用功。」
“钱？什么钱？算这个还花钱了？”听到这话，大爷立马将头转过去看向了自己的孙子。
“是花了点小钱，”一旁的孙子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是他骗爷爷这是大师免费给算，爷爷才愿意的，“我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这点钱算什么？”
“你糊涂啊！网上的还不一定靠谱，你个败家子，你爸爸妈妈在外面打工不是让你这样挥霍的！”爷爷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一下一旁的孙子。
“哎呀，您别管了，反正今天这个病是一定要看的！”反正爷爷已经知道了，孙子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便伸头在直播间里露了个脸，“大师，求您了，给我爷爷算算吧，他一到晚上就疼的翻来覆去的，我看着心疼！”
见自己孙子一片诚心的样子，大爷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骂他。
阮琪面对这爷孙和乐融融的画面，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这倒要问问你爷爷了。”
「！！！我就知道主播一直不开口一定是有瓜！」
「不是吧，爷爷真的翻车啦？我看爷爷这么和蔼也不像是什么罪孽深重的人啊！」
「杀人犯可不一定长的凶神恶煞，长的和蔼可亲的老人也不一定是个好人！」
「这一波我站阮大师！阮大师可不会无故放矢，一定是大爷本身有什么原因！！」
在她眼中看来，老人一进入直播的画面，首当其冲的是一双美腿，骑坐在老人的肩膀上，两腿上斑驳的全是被殴打的痕迹，肤色僵白，除了腿，所有的肌肤也裸露在外，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胳膊上跟腿上分别长出了不少业障纹。
女人用白皙的手掌轻抚着老人的脸庞，似乎在抚摸一件珍品一般小心翼翼，她的头发时不时扫落在老人的脸颊，惹得大爷时不时就摸一下脸。
她的脸颊被隐藏在厚厚的头发之后，似乎感觉到了阮琪的注视，她猛的抬起头来，头发的缝隙里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啥？问俺？俺可木有做什么亏心事！”大爷连连摆手，脸上写满了惊讶，“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俺老王最和善！”
“对啊主播，你是不是算错了？我爷爷真的不是那种人！”
一听爷孙俩说的这话，坐在大爷身上的女鬼更加憎恨的低头看着大爷，看着想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或许是适应了直播间，孙子干脆坐到直播间的位置，看着阮琪一脸焦急。
孙子看上去年龄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料子看着也很廉价，再结合老人之前说的话，应该是留守儿童。
“难道最近你身边没有频繁的死人吗？”阮琪意味深长地看了老人一眼，“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听到这话，大爷似乎听到了什么恐怖的声音一般，脸色本来就不好的他一下子变得煞白：“瞎说什么？哪有那样的事！咱不算了，叫她退钱！”
一旁的孙子听了这话，也想到了什么，他狐疑地看向自己的爷爷，却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我们村的最近确实经常死人。不过，这能说明我爷爷有什么问题呢？”
“如果你爷爷还不说真话，那么他将活不过明天晚上。”看老人死不承认的样子，阮琪也不打算接受这个烂摊子，“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愿意说，那么我把钱退你们就是了。”
一听这话，大爷顿时有点着急，但是他还是强撑着不肯松口，像是真的不在乎一般。
孙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又联想到阮琪说的话，顿时急了：“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都性命攸关的时刻了，我可不想您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
说着，孙子用袖子胡乱抹了抹眼角流出的泪水，盯着自己的爷爷。
“好吧，”看到孙子这样，爷爷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说。”
“要是放到现在，应该算违法乱纪了。但是我估计也活不长了，都这个岁数了，我也不留恋什么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孙子。”
大爷用自己布满茧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却被孙子通红的眼睛瞪了一下。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着哩。当时村里有不好的风气，因为俺这里属于大山里嘛，村里的女人少，为了繁衍后代，经常从外面买女人过来。”
“女人不听话，就打，就骂，实在不行就饿着不给饭吃，用铁链拴着，等她们服软，让她们生娃。”
“那天，村里被买来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那个时候俺才刚成年，那姑娘雪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惹得我都害羞不敢看她。”
「人口买卖？以前经常有这事，买女人放家里，不听话就非打即骂，就是纯纯的发泄工具跟生育工具」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我小姑子就被人贩子给抓走了，不知道是卖到大山里还是怎么着，家人贴再多告示也没有找到过她。」
「难以想象，如果一个村子里默认这种风气，一个女人到底要怎么逃出去啊？」
大爷没有看弹幕上的评论，只是缓缓用他粗哑的嗓音继续说道：“她是最不听话的那一个，但是被俺们村里的铁牛买走了。当晚她闹腾的特别厉害，嘴里一直嚷着自己是大学生，要俺们放过她。铁牛被这女人弄的烦了，喊了全村的男人进了那间屋，俺没去，但是俺也听到她的惨叫了。”
“从那以后，那女人似乎学乖了，俺去找她聊天，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愣了一下，很认真的告诉俺，她叫戚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