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雷击术首秀
次日,万总管拜别驻防千户,带着我们顺着大路往襄阳缓缓而行,等走出房山镇卫所视线范围,我们兵分两路,万总管带着十个人继续走大路,而我带着剩下的人走小路,按照地图看,再走几个小时就会走到一处树林边缘,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在哪里会有小意外。
当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劫匪从大树后面跳出来的时候,万总管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哀求劫匪大爷手下留情,其他十个人也装作失惊慌乱的样子丢下身上的包裹四处乱跑,劫匪们围追堵截愣是一个没抓住,就抓住了一个糟老头子,劫匪头子气喘吁吁地盯着面前无比恭顺的糟老头子道:“包裹里面有什么?”糟老头子战战兢兢的回答:“大爷,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可不兴拿呀,这都是周王殿下府里的银子。”劫匪头子大嘴一咧:“周王的银子,好极了,我也姓周,叫周甲,这周王的银子就是我们周家的银子,我花自己的银子没毛病吧。”糟老头子哆哆嗦嗦道:“没毛病,没毛病。大王您随便花,小老儿绝不敢阻拦。”周甲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趣,孩儿们,给老子把这老小子和银子都搬山寨。”劫匪们兴高采烈的答应一声,有一个劫匪把万总管扛在肩上,其他人把装了银子的包裹或抬或扛带回了黑风寨,他们没注意的地方是其中一个包裹不断的洒落银粉,形成了一条若隐若现的指示带。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带着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山间小路,看着夜色中那条反射着月光的指引带,我们一边走一边注意有没有黑风寨的暗哨,快要靠近山顶的时候,我突然身体汗毛竖了起来,浑身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我急忙挥手,我们全都在第一时间隐身于附近林木之后,过了片刻,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诧异的说道:“奇怪,老六,我明明看到有几个影子在这里晃悠,怎么没了?”老六道:“棒槌,你是不是眼花了,我什么影子也没看见,哎,你看路面什么东西在闪光。”话音未落,老六就被人捂住了嘴,他惊慌失神的眼睛瞟见棒槌也被几个人按倒在地上,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等老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棒槌都被人倒掉在一棵树旁,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拿着锋利的匕首在他身旁道:“老六,醒了?”老六战战兢兢的点点头,和蔼可亲的人道:“这样,我给你和棒槌一个机会,你们两个人,寨子里面有多少人,什么情况,谁最快说,我就让你们谁活,明白了就点头。”棒槌还在愣神,老六已经开始疯狂的点头,和蔼可亲的人猛然一刀刺入棒槌心脏道:“那你没用了。”老六看着棒槌心口处喷涌而出的热血心想自己总算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很快,老六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知道的黑风寨所有情况全都说了出来,黑风寨有大小喽啰三百多人,首领叫斗破天,副首领就是周甲,往下还有三当家,四当家,以及一个神神秘秘的军师满天星,这个满天星是十天以前才来的山寨,这十天一直都在山寨的地下仓捣鼓什么东西,他级别太低,不清楚,抓来的人一般都关押在地牢,地牢就在地下仓旁边,抓来的人有上百人,有附近的村民,有过往的客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抓来的人死亡得非常快,隔几天就有十几具尸体丢到附近的一个山谷之中,听到这里我吃了一惊,这恐怕要抓紧时间了,万一郡王殿下被害,可就不得了了,不过听老六说抓来的一个公子打扮的人身份比较高,要处理也要留到最后时刻,我悄悄给张子强递了个眼神,张子强吹着口哨悄悄来到老六身后,猛然一刀捅进了他的后心。
我对其他人说道:“无论如何,今晚都要把郡王殿下救出来,否则迟则生变,万一因为我们耽误了时间导致郡王殿下遇险,我等都是百死莫辨,大家明白了吗?”众人低声答复:“明白,组长放心,豁上我等生命也要保护殿下安全。”
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的跟着路引前进,又处理掉两组暗哨,顺利的来到了黑风寨外围,看着高大的寨墙,我们结下了绳梯,两个侍卫将飞爪挂在寨墙木头上后,两个人静悄悄的攀上了寨墙,左右观察无人之后放下了绳梯,顺着绳梯,我们二十多人全都进入了黑风寨,根据老六提供的情报,我们没去前山喽罗们聚集的营地,而是沿着寨墙摸进了后山的地牢区域,这里巡逻的喽啰有二三十人,而地牢内还有十个喽啰兵,消灭他们应该问题不大,就是怕惊醒敌人可就不好办了。
我心中有数的命令众人等我信号发出之后就突击地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带着张敬徽重新摸回了前山。
看着前山还有不少人走动,我让张敬徽找阴暗角落躲起来,张憨憨问什么时候动手,我看了看月亮道:“等凌晨二点左右,那时候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那时候动手可以打贼人们一个措手不及。渐渐的,山上的贼人开始熄灯休息,我推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到时间了,急忙推醒旁边睡得正香的张憨憨,拿掉他嘴巴上的毛巾,小声说道:“醒醒,别睡了,准备行动,我要发信号了?”“啊啊,”刚睡醒的张憨憨一头雾水看着我,我要开始装逼了,我一个华丽的动作一指贼人们房屋中最大的一间,嘴里念念有词:“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三十
六路雷神,轰。”
随着我这个轰字出口,我使用了今天的第一次雷击术,半空中一道巨大闪电应声劈下,咔嚓一声,劈在手指的那处房屋屋脊上,轰然一声,房屋倒塌了半截,屋脊上起熊熊烈火,随即大火向四周房屋蔓延开来,借助半夜时分的强劲山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势,前山的贼兵房屋已经大半被大火引,睡梦中的无数喽啰兵被雷击惊醒衣服都来不及穿到处乱喊乱叫,张憨憨指着漫山飞舞的火苗说不出话,我嘿嘿一笑,拉着目瞪口呆,视我为神人的张憨憨直奔后山而来,此时此刻这里的喽啰兵也乱套了。
前山那么多动静早就惊动了这里的喽啰兵,目睹前山起熊熊烈火,后山的管事小头目分出来一半贼兵前去救火,剩下一半人也是心事重重,不知道为什么会半夜遭雷劈,难道是坏事做到了的原因?
此时,看见我信号的行动组成员等贼兵们离开之后纷纷借助周围建筑物掩护向着地下地牢前进,沿路干掉了几个倒霉的贼兵,守在地牢入口处的两个贼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一箭射死,侍卫扶住尸体不让其倒地发出声音,以两人为单位,冲进了地牢,而后顺着地牢内部分叉道路逐一摸索搜查,遇到的贼兵都是第一时间使用弩箭射杀,有心对无心,毫无戒备的贼兵纷纷中箭毙命,不过片刻时间,地牢里驻防的二十名贼兵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万总管也被释放出来,随后,万总管带着侍卫们把万安郡王解救了出来,幸好,因为万安郡王服饰华贵,贼人们想要勒取钱财还没有伤害郡王殿下的贵体。
等我到达地牢的时候,万安郡王和万总管已经被侍卫们簇拥着走出了地牢,看见我,被饿了许久的郡王挤出一丝笑容,我急忙命令侍卫奉上一壶鸡汤给郡王补充体力,万总管对我点点头道:“龙组长,接下来怎么办?”我想了一下道:“这样,万总管,你带着几个人护送郡王殿下先走,我打算去地下仓看看,毕竟郡王殿下还有不少财物被劫走,不拿回来有点不甘心。”万总管表示赞同,带着五个侍卫扶着郡王先撤走了。
当我来到地下仓门口的时候,突然感到浑身一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在里面,这种可怕的无力感让我浑身打颤,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是怎么了?地下仓有什么?老六说黑风寨的军师满天星天天待在里面捣鼓什么东西,难道是满天星捣鼓出来的东西?
我犹豫了,主要任务解救万安郡王已经完成,按理说没有必要在冒险了,现在撤走应该是最佳选择,不过,人类的好奇心终究战胜了我的理智,我还是推开了仓的大门,大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通道两侧昏暗的火把散发出来的光芒,看着深不见底的仓,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钢刀,身后的众人纷纷取出了火折子照亮,幽暗的火光仅能照亮一两米的空间,我们小心翼翼的顺着通道向前走着,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
走了大约一二百米,我突然一个手势命令众人停下脚步,我诧异于这个地下仓的庞大,一般地下仓也就几百平方米大小,现在我们已经顺着通道走了二百米了,看样子连一半路都没走到,两旁的几个大房都存放的是粮食和兵器,并没有金银财宝,我隐隐约约听见前方传来了某种诡异的声音,所以急忙命令众人停下,大家急忙熄灭火折子,紧紧贴在通道两侧墙壁上。
我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前方,似乎有什么人在黑暗中缓缓走进,因为光线不好,我看不清楚,但刚刚贴到墙壁上,我的手好像摸到了一点点湿润的液体,我试探性的舔了一下子,卧槽,是鲜血,怎么会有鲜血粘在墙壁上?我暗暗地将92f手枪握在右手,左手紧握一米长的钢刀,等待着黑暗中的那个人走进。
我们众人全都一动不动地贴在墙壁上,就连大气都不敢踹一下,寂静的黑暗中似乎有某种动物的嘶吼声隐约传来,一高一低的很长很长的喘息声,我死死的盯着黑暗中缓慢移动的人影,听着喘息声,我突然一个手势,示意两名手下向前方人影发射两只弩箭,手下毫不迟疑的瞄准发射,嗖嗖两支劲弩带着风声穿越了长长的通道,扑扑两声准确的射入了对面人影的身体,令手下目瞪口呆的是人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应声倒地,而是继续向着我们移动,好像那两只箭射在了别人身上一样。
我的牙齿开始上下排不受控制的撞击起来,张憨憨奇怪的看着我道:“龙半仙,你冷吗?”看见我施展雷击术之后,张憨憨就认定我肯定是半仙之体,对我顶礼膜拜,我不是冻的发抖,而是我发现了一件异常残酷的事情,现在向我们走来的黑暗生物正是后世最恐怖的生物之一丧尸。
而我牙齿打战的缘故是我联想到两年之后的开封之战,史记载的百万军民人吃人或许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丧尸爆发,而导致崇祯皇帝上吊的北京城鼠疫事件也有可能是丧尸爆发,还有张献忠入四川,四川军民全都离奇死亡,最终剩余四百户六百人,可能也是丧尸爆发,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军最终席卷北方,可能也是丧尸大军攻陷了一座又一座城池,将里面的全部军民化作了果腹的食物所致,如果真是如此,我就算跑到南方也没用呀,不
能阻止这一切发生,永远逃避的话最终只能被尸潮吞没。
丧尸是怎么来的,哪里来的,现在还不知道答案,不过,那个神秘的军师满天星也许能够告诉我们答案,想到这里,我突然停止了颤抖,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是呀,我是替天行道的侠客,我代表了地府和上天的意志,我有系统,还有身后这一群热血兄弟,尤其是我手里的92f,后世世界清除丧尸靠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武器和弹药,只要我也有。
铲除丧尸只是时间问题,就是不知道消灭丧尸有没有经验点,它们的弱点是头部,我取过一把弩箭,瞄准前方,等着丧尸离我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