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风头尽出

总之可以使用改造术对我手里的羽箭进行初级改造，以后升级到中级或者高级改造术还可以改变物品或武器的构造，外观，属性，性能等等，妙处无穷，但现在的初级改造术我只希望将这只羽箭改造成后现代工艺的完成品，一只现在工业化制造的合格羽箭而已，说干就干，意随心动，我发动了改造术，失败，手里的羽箭嘭的一声折成了两半，箭羽四散而飞，旁人还以为是我手劲太大把箭捏碎了，台上观看的百户王大人随即将斥责的目光投放在了我的身上，卢千户倒是觉得我力气异于常人，有点意思。

第二只箭还是不出意外的爆体而亡，我脑袋上就渗出汗珠子了，一点点滑向我的下颚，台上的百户大人有点恼怒了，看样子第三只箭我要是不射出去，下一刻就要冲到我面前训斥我，我开始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保佑我祈祷第三只箭改造成功，发动改造术，不为人察觉的情况下，原本曲曲弯弯的箭杆变得笔直，不对称的箭羽变成了对称的硬羽，羽毛洁白而线条优美，我大喜过望，一把抄在手里，拉弓上弦，将辅助射击线对准了100米外的箭靶，等待射击线稳定之后凝神静气，稳稳的射出了一箭，电光火石之间，嗖的一声，远处箭靶中央靶心插着一只羽箭，箭头深深的嵌入了箭靶，箭尾颤抖不止，卢千户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好，可把王百户鼻子差点气歪了，却又不能发火，只能忍而不发。

接下来第四，第五只箭改造术异常的顺利，看起来我的幸运点也发挥点作用了，一只九环，一只十环，不要说卢千户，就连我的小队也开始给我加油起来，点阅官也是频频点头，从开始点阅射箭以来，还没有一个射手能达到我这种百发百中的水准，一旁已经结束射击的张敬徽也瞪大了眼睛，他记忆中的龙雪铭可是个射箭水准中等偏下的射手，十箭能有八只上靶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龙雪铭天生体质较弱，全靠老爹能打能拼才世袭了总旗职务，平日也没发现龙雪铭精于射箭呀，这是怎么了，今天这风头可算独占鳌头呀。

卢千户对王百户说道：“这龙小旗就是当年龙副千户的儿子吧，想不到龙副千户虎父无犬子呀，龙小旗这箭术可谓我卫所当之无愧的头牌了吧，说他百发百中也不为过呀，就凭这几箭，今天这个赏我看是赏定了。”王百户急忙拱手施礼道：“大人说的极是，龙小旗以前也没觉出来箭术如何厉害，今天这是超水平发挥了吧。”卢千户说：“嗯，今天这点阅才算有点意思，传令。”传令兵急忙跑了过来，“龙小旗，赏银五两，如果接下来还有人箭术超过龙小旗，本千户赏银十两，诸君努力吧。”校场上上千大头兵闻令无不欢呼雀跃。

拿着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我来到小队前，喜气洋洋的给士卒们展示银子说：“各位兄弟，接下来你们好好表现，过关了，不但你们每人有六百的赏钱，我这锭银子也拿出来，咱们今晚去松鹤楼吃席，剩余的银子大家平分。”士卒们顿时欢声雷动，人人喜上眉梢，士气顿时高涨起来，接下来的箭术点阅，居然有七个人通过了点阅，其他三人也是成绩略差，好好训练肯定能够及格，不出意外，我和我的小队本次箭术点阅过关，由于整只队伍通过了比试，没通过点阅的三个人也得到了赏钱，没有了心理负担的我们就轻松的观看起其他士卒的箭术比试，整整一天的比试结束以后，卢千户十分的满意，超过六百人箭术点阅及格，意味着他本人在这次卫所点阅中安全过关，可以得到陈永福将军的赏赐，但我从中发现了隐患，似乎明军的箭术点阅纯粹是为了点阅而点阅，很多士卒射出的弓箭仅仅是勉强上靶，力度和准确度都很不够，居然也被判定为及格，这样的射手要是上了战场，吃亏的可是明军和他们自身呀。

相比较而言，所谓的贼军就是闯军射手挥汗如雨，日夜苦练，射箭标准比明军严格多了，要求全都能射出120步以上，50步距离要中靶，使用80斤的软弓，而明军大部分使用的是60斤的开元弓，射程较闯军为近，而同期的后金军多使用90斤的软弓或100斤的硬弓，射程以及杀伤力比明军更强，难怪校场点阅明军次次都是及格，上了战场就近乎次次战败了，另一方面，明军远程武器除了弓弩还有火枪和火炮，幸好有这两样热兵器的帮助，明军才能支撑到现在，不过穿越而来的我知道，明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要抓紧时间找机会溜之大吉，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打算自己一个人跑，现在要带着莲儿和明月一起跑了。

点阅结束之后，我和小队士卒登记请假外出，根据卫所规定，本地军官可以回家睡觉，士卒则一律留宿军营，外出必须登记造册，经过总旗或者百户同意之后可以外出，但子时之前必须返回军营，否则杖打二十军棍，不过，近十年开封防务无事，这些军规已经渐渐疏漏了，例如士卒外出只需总旗军官打招呼就可放行，回来的时间也无所谓子时了，只要上级军官不追究就没事，因此，城里的妓院和赌场经常可以看见晚归的士卒或军官，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在两年之后终结了，现在，开封民众和士卒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知道官军在前线百战百胜，打的闯军就是贼军伤亡惨重，即将覆灭。

到了松鹤楼，我在二楼包了一个大雅间，我叫上了张敬徽和其他几个平日要好的总旗，小旗军官，士卒们一张桌子，我们几个下级军官一张桌子，总旗坐了主位，张敬徽坐了先上了一些果盘糕点，等店家开始上菜，小二们把茶点和果盘撤掉，端上来两大坛秋露白，大菜讲究三汤五割，三汤的第一道汤是百宝攒汤，五割一般指割烧鹅、割烧鸭、割烧鸡、割烧猪、割烧羊。松鹤楼拿手名菜是白龙曜，就是反复捶打的里脊肉过油，香而不腻，还有一道羊皮花丝，十分的讲究，就是将羊肉切成长丝状，大火翻炒，滋味回味无穷。

十几个丘八吃的是眉飞色舞，喝的是不亦乐乎，喝到高兴之处，有的士卒跳起舞来，其他人还给他打着拍子配合，大鱼大肉一番之后，我们是不醉无归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自顾自在街上走着，虽然这个时代的酒都是初加工白酒或者黄酒，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一样上头，我痴痴的笑着，痴痴的走着，巡夜的兵士老远就看见了我，凑近灯笼一看是个小旗官，就没有盘查但嘴里嘟囔着：“又一个醉鬼，走吧。”，我醉眼朦胧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醉，醉鬼，醉你个大头鬼。”差点摔倒在泥地里来个狗啃泥，不过还好，虽然我步伐踉跄，但还是能够及时找到墙扶着走，最终凭借记忆我回到了小院门口，用力砸门，砸了十几下，门都没有开，只见院里有灯光闪烁，一人来到门后，顺着门缝向外窥视。

“开门，开开，开门。”我口齿不清的喊着，突然，身后有人拉我，“姑爷，姑爷，你别砸人家门了？”我听出来是明月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她，我伸手掐住她的腮帮子说：“你怎么从我身后出来了，你莫非是鬼，会漂移？”明月皱着眉头说：“姑爷，家在后面，你砸的是邻居家的门，跟我回家。”我嘟嘟囔囔的转身跟着明月进了自家大门，嘴里还说：“对不住，对对不住了。”等我走进自己小院门口，明月将门关上叉号抱怨道：“姑爷，您真出息了，半夜找不到家门就算了，还去砸人家李寡妇的门，这叫什么？夜砸寡妇门，传出去你这名声不好听，我家小姐还出不出门了。”“寡妇？”我闻言一惊，我也不知道呀，算了算了，困死我了，睡觉再说，我迷迷糊糊被人拉着走过一道院落，进入正院之后，走进正房一头趴在香喷喷的大床上就呼呼大睡去了，浑不知莲儿和明月给我打水洗脸洗脚，擦拭身上的污垢，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挣扎着起床，差点连签到都忘记了，头还是有点疼，这酒呀，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少喝为妙。看见我起身，莲儿急忙送上一块毛巾让我擦脸，我划拉了几下说：“今天不知道卫所有什么安排呀。”莲儿抿嘴笑道：“夫君，你自己的事务都忘记了呀，你这官差是每天去军营点个卯，有事上官自然派人差遣，没事你就四处闲逛，逍遥自在的很呀。”这我倒是没有想到，我这个小旗官居然当的是如此逍遥自在，明月在一旁补充道：“姑爷，又不是你自己这样快活，咱们这开封府的大明军人一直就是如此的松散，有上官巡视，就召集士卒凑凑数装个门面，没事大家各自玩各自的，十多年来，历来如此？”

我在一旁惊讶的嘴巴长得老大，看的明月又是捂嘴嘎嘎一阵暗笑，“姑爷您这怎么好像忘了这事似的，有什么大惊失色的，以下瞒上，这是咱大明朝开朝以来的惯例，只要不出事，天下太平。”我抹了一把脸说：“把军事当儿戏，那万一闯军侵犯开封，官军如何御敌？”明月又是一阵笑声传来：“姑爷，那李闯贼军离着咱开封府还有好几千里呢，再说，开封府还有陈将军在，有周王在，您怕什么？”陈将军，周王？我心说你们两个是不知道呀，几年之后，闯军进攻开封，那叫打的一个惨烈，三次开封战役，死伤官军和闯军几十万人，开封的父老饿死近百万，最后你们崇拜的陈将军和周王坐着船跑了，只留下一城的行尸走肉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