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武侠修真 > 官宦沉浮是什么意思 > 亲父背刺

亲父背刺

目录
最新武侠修真小说: 最强修真系统大武道时代御兽十万年他一个杂种怎么成仙了?虚静修仙录最强尊主血幽九洲玄幻之我在修仙界开超市道之维本座东方不败占尽诸天先机道槃叩王庭武侠仙侠世界里的道人仙路夭夭娘子她每天都在行侠仗义至尊剑神系统狼胥我的相公是剑客将军,你我命中注定

第三十一章:亲父背刺 曾玉已年过六旬,纱帽下的头发全白,被小太监扶着从偏门踏入大殿,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苍老,日暮之色明显。 抑制着身体颤抖才能不失态,曾玉饱含热泪的跪伏在地上,激动的高昂请安。 孙昌季满不在意的点头,看向人群道:“李僖,你且出来,让曾玉认认。” 李僖这才出来,双手并拢向皇帝行礼,后便坦然的转身,不卑不亢的直视由着小太监扶着起身的曾玉。 太监比起别人老的太快,李僖从前听师父提起过,仅他一人看不出来,加之个曾玉,果然是颓势早显。 面灰白,无胡髭,发全白,身子偏弱,眼神总带着一股阴鸷散不去,像个不伦不类的怪胎。 李僖回忆年幼之时,下半身□□的少年躺在及腰高的木板上,如鱼肉般被钉在那里,尚年轻的曾玉拿着那把镰月似的弯刀,慢慢绽放的笑容邪恶又揶揄。 李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俯视与笑意。 那年的曾玉与眼前苍老的老头重叠,李僖敛袖点头,露出个和善礼貌的微笑。 “是你?” 曾玉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讶然,又有些见了熟人的陌生又熟悉的了解。 李僖面色如常,淡淡发问:“这位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冯亓。” 曾玉之所以记得冯亓,是因为他做的决绝。 旁人无论成年与否,对待割下来的“宝”都会相当宝贝的对待,偏这人,阉割的两三个时辰里,忍着痛,将那东西扔掉了烧水的炭火里,冷汗直冒的,看着那东西被烧成灰烬。 小小年纪便见如此狠决冷酷心性的,曾玉从没见过,故而印象尤为深刻。 尤其是,那少年还是那人的儿子。 压低眼眸,曾玉怨恨的眸子扫过官队列,冯泉抛出冯亓抵了花沅惨死的罪行,先帝又下令不许他再寻仇,已过十余年,曾玉从来没忘过恨意。 冯亓说到底没死,他们父子关系如何他不管,没命的,只有他的花沅,阴阳两隔的,是他们。 迅疾的重新跪下,因为愤恨,曾玉竟多了些精气神,是愤怒的红润。 “陛下,老奴之所以记得这位大人,是因为他是被冯大人送进来的,虽十三年已过,这位大人面部轮廓虽已变了模样,但气质感觉不会变,老奴敢以性命发誓,这位大人就是冯泉冯大人之嫡长子,冯亓。且那批人均被记录在册,十三年前的集名簿可当作物证,刀儿匠小刀刘可当做人证。” “冯泉。” 第一列实在是跪不下了,冯泉站于第二列,高声回:“微臣在。” “你看看李僖,是你之子吗?” 冯泉微愣,下意识的看向斜前方的青年,二十又三的青年彻底褪去了青葱,为官的一载多来,身上多多少少浸润了不少官场气,不显庸俗,反而有种手握权利的从容。 李僖并没有回头,微微侧脸,嘴唇绷着,隐着情绪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沉吟几秒,冯泉毫不犹豫道:“回陛下,我儿右脚踝处有颗红痣,且年龄上与李大人都对的上,只需调查李大人从小经历,再验身一番,便可知晓李大人是否为臣之子。” 这番话简直是变相的定了李僖的罪。 李僖蓦地跪着直起上半身瞪过去,晶亮的瞳孔里是明知失望之余的震惊愤怒。 预料得到背后之人势必会找个更真实的证据打压他,李僖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他生父亲自作证。 只为确认他身体是否阉割?嗬,可笑。 只一瞬,李僖便想好了应对方法。 俯身跪伏下来,李僖沉声沉痛道:“陛下恕罪,臣十岁时被亲父抛弃送进宫里,因缘际会被前茬放出宫的前总管公公荆南所救,因着被冯大人随意抛弃,便自绝与冯大人断了父子关系,冠以旁姓,佐以别名,实非欺瞒陛下,绝非有蒙蔽陛下之意,还请陛下恕臣瞒而不报之罪,臣定不会再犯。” 孙昌季半垂的眉眼闪过厌恶,状元出身,曾在答卷上写出过《先民后国策论》,说过“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的李僖,是气质清越如天上明月般的人,他还对其给予过厚望。 谁知道那清朗如竹的身体底下,是那样的残破,这感觉就像是咬了口卖相极好的点心,里面却夹了个苍蝇。 见其不虞,裴良适时出来,躬身暗里踩低道:“陛下见谅,李大人虽无意犯下欺君之罪,但本心不坏,且李大人才能实力不容小觑,若因此丧命,道是我朝损失,还请陛下酌情定夺。” 毫无疑问,裴良就是故意引导元统

帝治李僖一个不轻的活罪。 他对后者的厌恶,是来源于常悦。 仅凭男人的直觉,裴良不相信李僖的心思,单他看到过的李僖看那姑娘的眼神,就绝非一般的点头之交,而裴良又有那样的隐秘心思,又怎么可能放过拉踩李僖的机会。 孙昌季虽厌恶李僖身体,但又可惜他的才干,思虑片刻竟想不出将人安置到哪里更为合适,考较般问道:“诸位爱卿都想想,有何良策借以安顿李僖。” 嘈杂声瞬间响起,私下争吵声宛若饿猪开闸,但商议结果如何,谁也不敢拿到皇帝面上说。 为首的孙元仞侧身,一掬一态都丈量好似的规整,嫡长子出身的皇太子三分像孙昌季,端容亦威严微泄。 “回陛下,臣以为,李僖既是宫里出来的,十二监任意之一不失为其一去处,如此免了李僖死罪,亦让人觉得陛下宽宏悯人。不过李僖毕竟犯了欺君之罪,受点教训必不可少。” “嗯,便廷杖四十,即刻起实行,后入内官监,修撰宫殿一事继续留任。” 自古便无一个阉人担任工部侍郎的先例,皇帝这番话是想李僖既是内官监太监,又想他继续作为工部免费劳动力。 既定了罪,便当殿执行了。 只留白色里衣,李僖被人双臂箍着,面朝下,毫无尊严的压在窄窄的长凳上,被武官员围观行刑。 外在的屈辱哪比得过从小遭受的心里委屈,那些一个个注视着的目光,李僖全都不在意。 由直殿监的小太监督刑,锦衣卫最低级的厂卫行刑,打到二十仗时,李僖已是强撑了。 行刑厂卫看了眼店里的贵人,扬起的动作改了改,上位者指明了要留命,他不敢做的太绝,但又不能太过轻松,打至最后十板只用了两分力气。 孙昌季踱步出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爬着像一摊烂泥一样狼狈的李僖,满目失望道:“李僖,朕还记得你殿试所言,竟……罢了,归原处吧。” 李僖眼里亦难掩失望,他本以为皇帝会可惜他的才情进而怜惜他的遭遇,谁料竟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他的罪,连他当初被无辜卷入冯泉与曾玉矛盾的首尾都不过问。 松了松紧握的拳,李僖低头满是恭敬愧疚道:“是臣让陛下失望了。” 只给李僖片刻的缓和时间,等到朝臣从他身边挨个走过去,李僖撑着身子起身,无一人愿意拉他一把,就像曾经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 李僖认得内官监的路,拖着流血身躯只留下一路的鲜明血迹,路过的太监宫女都避之不及,好似行走的是个瘟神。 走到那宫院门口,大门是紧闭的。 李僖登上台阶,弯着肩膀向后望,看着那血路,忽得笑了,心里的讽刺压过了身体的疼痛,是真的很可笑啊! 旁人的目光于李僖是毫无关系,和这些与他有同等遭遇的人亦没有共理的心思。 李僖只是可笑身边人的虚伪,心口不一的脸他看得恶心。 后路沾血,只有开辟前路。 那便不管不顾了。 李僖眼神一厉,右手抽出高髻间的金簪,对着紧锁的门栓便强力别开,有股宁可毁坏簪子也要与宫门同归于尽的豁出去。 旁边受命看着李僖的小太监见状不妙,疾步利声指责道:“欸,你怎么开门的?没人不会叫人吗?这可是内官监的门扉,你一个阉……” 李僖收回“不小心”擦到小太监脸庞的尖簪,颇为好笑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鲜血瞬间流下,话音卡在嗓子里,“阉人”二字的嘴型还定格在口中,像个表情生动的假人,眼珠比呼吸更像死人。 李僖这样想的,也这样笑了。 带血的簪子随手抹了抹又被李僖插回发间,开口时,是寻常的声调:“在下李僖,受陛下之命,来内官监报道,还请公公引荐。” 同栏被李僖的示威吓到了,哆哆嗦嗦的开门,又小跑着站于正殿前随意坐着的人。 钱进康扭身把没能将李僖羞辱一顿的同栏训斥了好一会,这才看向下首血色苍白,青筋隐隐显现的李僖。 故作冷脸的傲慢写满了蔑视,钱进康年过三十,脸上涂了满满一层白色的香粉,对于有“同病相怜”的李僖,他并无可怜。 “你就是李僖?”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