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又一年
宁霜白慢慢睡去,有人已经习惯替她压好被褥。繁星载梦入河汉,风楣音点着一丝安息香,淡淡的香味儿助她安然进入梦乡。她醒转过来以后,闻到阵阵酒香儿似春日海棠花悄然怒放。宁霜白是半夜冻醒的,她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他。从他醉酒到睁开双眼,恢复清明的意识。
宁霜白见她早早地便去了溪涧,顾束对她说:越是寒冷刺骨,对你的病就越是有利。
潺潺流水不断地流动,她的双脚全部置于寒冷的冰水中。如此天气还有绵绵细雨,从山上向下流。
顾束把药中黄芪的分量减少了,虽然黄芪是疗效最好,最对症的药,宁霜白问顾束得到的回答是:固本培元,黄芪用多了伤身。
宁霜白今天去后山采摘药材,空寂的青山寺在新雨之后,焕发出别样的勃勃生机。天气已经近秋了。飞落的枫叶呈现出血红色的颜容,宁霜白采摘了一点儿,用来当装饰也不错。
“掌柜的,宁氏家主要与您谈判。”宁霜白看完了便签上的字。
“知道了。”宁霜白回复在便签上。
这些年,只要是宁氏要的东西,醉红颜都必须争上一争。
比如兵器生意,比如瓷器生意,比如古琴生意……
宁霜白下山后,骑着马匹踏着飞花赶到醉红颜。
“我宁氏也没有如何的对不起阁下,请问这些年,阁下为何要不断地打击醉红颜?”
“宁雪菲是我师傅,我若不打击宁氏,只怕师傅在黄泉路上都会走的不安宁。”
“师傅的女儿长埋于青草之下,宁家主,你说这笔账,我该找谁算?”
宁家主能从她的眼中读出不满与愤懑。而宁家主此刻只觉这是地狱归来的复仇恶鬼。
一切都不必谈了。
“哦……,对了,宁家主不会忘了漠沙帮吧。”
宁家主见她似乎是名剑出鞘的气势,便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撞碎了花架上的花瓶。
“你……怎么会知道他。”
看来不是你啊!不是宁氏家主杀人灭口,那么操纵这一切的黑幕之手,到底来自何方?他与母亲,又为何有那样的深仇大恨呢?
“我还知道你把妻儿全部都送往离国去了,莫非宁家主认为这样便可以瞒天过海了吗?我醉红颜开满诸国,也不是吃素的。”
“我求求你,放过他们一马吧。”
“你可知道,那一年,我母亲眼见自己不能活,用剑剖开肚子,保存我一命。而你们却在谋算家主之位。”
那一年的飞雪中,有绝艳倾国的女子怀着孕念着:“宝宝,若是娘亲活不过今日,你便代替母亲好好的活下去吧。”
她画着这一生最美的容颜,连她的丈夫都不曾见过的荣光。
“不……”
有人一剑刺向宁雪菲的丈夫,鲜血四溅上宁雪菲的衣裳。
宁雪菲当机立断,用怀中匕首剖开肚子,漠沙帮的人都以为她要自杀,她将自己一生的内力合于一掌中,将孩子扔下悬崖,然后,便是无尽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