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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解剖(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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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

她想自己一定是被杰罗姆·瓦勒斯卡身上残余的疯狂所感染,以至于这种过分浓烈的情绪第一次涌入她的脑海。

她解开他的西装扣子,把他那套演出服装一点点剥落下来,如今它们沾满了血,散发出死亡的甜腻。她轻轻地凑近他的耳边,对他说,“我想我们从前一定是见过的,杰罗姆·瓦勒斯卡先生。”

这个年轻的红发男孩给她带来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在他们初次会晤时便已经体现——当她在报纸上看见他的相片。

但今天看见他的尸体后,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渴求着他的全部,不仅只满足于在远处获悉关于他的一切资讯,更希望能够有机会参与到他的生活。

简而言之,如今的她不再想编撰历史,而是想要创造历史。但她知道这一切将不再可能——因为他已然死去。

放在正常人的视角看来,这是一桩悲剧。当她彻底堕入爱河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个尸体了。但这里是哥谭,这里是印第安山。在这里,从来没有人会真正意义上的彻底死去。

不过莉莉暂时选择对这个事实视而不见。甚至说,她由衷地为“杰罗姆·瓦勒斯卡已经死掉了”这件事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

尸体的颜色是五彩缤纷的。她看着眼前杰罗姆·瓦勒斯卡的漂亮脸蛋,他的笑弧散发出病态而僵硬的气息,他试图用死人特有的白眼球看穿她的灵魂。

她想,暴毙果真是人类最好的谢幕。她重新抚摸上他脖颈处的那道致命伤口,它来自于他临终前那场失败的演出。一切本是如此的完美,除了他触不及防的死亡——被人捅死,被他最信任的西奥多·盖勒捅死,成为对方夺权造势的一枚棋子。

在某种程度上,她和西奥多是同类人,他们都太自私自利。打着崇高的幌子,但说到底只关心自己。

所以呢?爱是什么?

过往种种失败的案例告诉她,爱是贪婪,是病态,是一种强烈的杀意构建成的情绪,爱是一场独角戏。

在莉莉看来,因为杰罗姆·瓦勒斯卡已经死了,所以他将永远安静乖巧地属于她。他不会背叛她,而她将永远爱他。即便有一天,她不再情深意重了,他也不会对她纠缠不休,让她感到烦躁。她只需要把他扔进乱葬岗里,轻飘飘地道声珍重,后会无期。

当然,莉莉知道移情别恋这件事情是永远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正因为杰罗姆·瓦勒斯卡已然去世,所以这份遗憾才让他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她在从他的死亡挖掘出了更多无与伦比的美感。她想她将会永远铭记他,永远思念他,永远爱他,除非……除非他突然活过来。想到这里,她突然面色一沉。

这样看来,他早该走到生命的尽头。

莉莉知道把杰罗姆交给雨果·斯特兰奇会发生些什么——他将会成为那堆实验对象里平平无奇的样品,被拆解成各种器官标本;也或许,他将会被塞进冷冻胶囊里密封保存,有朝一日,作为大人物们的棋子而再度复活。

但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个夏天太燥热了,她感到他的尸体腐烂程度比她想象的要更快。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服用了几片艾司唑仑。看着他手腕处停摆的钟表图纹,她举起了杯子,像是祝寿词般对他说,“我们将会拥有更多未来。你,杰罗姆·瓦勒斯卡,你将会拥有更多的未来。”

在药物带来的幻觉中,她仿佛回到了童年的夏天。

她听见了蒸汽列车驶过双塔桥时发出的嗡鸣声,它像是能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任何她想去的角落。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了微风轻拂着脸庞,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在这一刻,她感到内心平静而愉悦,仿佛与过去连接在一起,注入了无尽的活力和温暖。

她再度看见了那张年幼的脸,一张长满了雀斑,看起来害羞至极的脸。

他对她说,“我们会再见的吧?”

她点点头,“当然。”

汹涌的河水奔涌向前,护士走了进来,她取过了她今日刚刚处理好的新鲜器官,以及挑选合格的标本,向入殓师莉莉挑了挑眉,“呃……无意打扰,但是小姐,你现在难道是在对着这堆尸体讲话吗?”

这声抱怨让她从幻梦中彻底醒过来。她收敛起多余过分的神情,没有否认。“抱歉。”

“不要紧,我对你都一切行为表示尊重。”她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只是,在这里,效率至上。请你工作做得快更一些。”

莉莉看向她,低下了头,藏好了手上的刀具,“当然。”

她无意于和这位同事过多纠缠,争论起个人爱好。

“J,你看,和活人讲话真累。”在对方离开后,莉莉对杰罗姆·瓦勒斯卡悄悄说道。

冷静下来,在生理与心理的作用下,她重新开始工作。她切开了他的胸腔,将肋骨一根根复原,或许她还能偷偷取出一根,重新制造出独属于她的亚当。但是她已经拥有最好的了,她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唔……宝贝,你长着漂亮的骨头,只是不算整齐。”她夸奖着他,如同母亲哄着渐渐陷入甜蜜梦乡的孩子,语调柔和。“不过你有读过《魔山》么?喔,没有,从未听过?好吧,那我得给你讲讲。”

“这是一个害羞者的故事。”她对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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