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傻子
2009年韩国釜山的一个小村庄。
“傻子,傻子,你又去摸鱼了。”在一个小渔村的村口几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对着一个衣着邋遢,头发杂乱还流着鼻涕青年男子开玩笑。
“嗯,哈嘿嘿”
“傻子,傻子,你把鱼给我吧,我给你块糖。”其中一个似乎是孩子王存在的小孩学着大人的语气说道。
“嘿嘿,不行,偶妈今天想喝鱼汤,不行”傻子把鱼藏进衣服里,低着头也不看那个孩子手里的糖,加快了脚步。
那群孩子相互看了看,由孩子王领头一溜烟的小跑把傻子给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傻子傻子,这糖可是我姐从首尔买回来的。”
“不行,不行”
“你不想吃,我不信,我可告诉你这糖可就剩这几块了。”领头的孩子王又把手里的糖在傻子的眼前晃了晃。看着眼前的傻子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又神气许多,得意道,“傻子,你偶妈想喝鱼汤,你明天也再抓吗。”
面对这十分诱惑的言语,傻子一时陷入了纠结。
“呀!臭小子,你们又在欺负傻子。”不远处跑过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孩子,冲着他们大喊。
“不好,假小子来了,快跑。”孩子王说完也不管身边的小跟班听没听见自己一个人率先开溜,而剩下的小孩也做鸟兽散,向四面八方跑去。
“呀!算你们跑的快!”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掐着腰,看着那群泡开的孩子挑了挑自己稀疏的眉毛,“傻子,他们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你,就告诉我,我罩着你。”
“没有,没有。”傻子嘿嘿一笑,鼻涕又流了出来。
“哼。”小姑娘没说话直接转头就走。
“偶妈,偶爸,我抓了鱼回来,嘿嘿”傻子将鱼在两位老人面前晃了晃。
“哦,大发,li恒一真能干,今天偶妈就做你最爱吃的鱼汤锅。”说着妇人用手在恒一的衣服上拍了拍,然后将鱼递给了在厨房的老伴,二人开始准备晚餐。
这个痴傻男子是许家夫妻凌晨早起赶海的时候在沙滩上发现的,当时的齐恒一整个人几乎被血迹包裹,尤其还伤到了后脑,就连将他送到医院的许家夫妇都觉得很有可能救不回来了,但是生活还是有很多奇迹的,不过由于后脑的瘀血,造成了短暂的失忆,让他的智商如同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一般,至于名字吗?自然是许家夫妻再齐恒一随身的钱包里找到了他的身份证明,要是真的没有救过来,还是要联系家里人来主持一下后事的,但除了身份证明和一张黑卡以外,连手机都没有,所以寻亲这件事便搁置了下来。
所幸在小村庄养活一个人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多了一双碗筷的问题,许家夫妻也就将齐恒一当作自己的小儿子来养了。
晚餐的气氛还是有些沉闷的,齐恒一吃完饭把碗筷刷完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许父在椅子上抽着烟,自家的傻小子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村子里的姑娘找汉子大多不会太看重长相,有一门好手艺能干活才是真的,虽然齐恒一的手脚很麻利,但是谁家的长辈愿意将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啊!
许家夫妇也是有自己的孩子,去了釜山市打工,还谈了女朋友,那城里的姑娘和村子里的不一样,光是彩礼就让清贫了一辈子的老两口很是发愁啊!
“嘿嘿嘿。”
“傻子!傻子”一个邻居家的小男孩一脸焦急的对着出来散步的齐恒一喊道。
“嗯,嘿嘿嘿。”
“我风筝挂树上了,你快去把风筝给我摘下来。”
“嗯,嘿嘿嘿。”对于上树这件事,齐恒一好像有着肌肉记忆一般,三两下便靠近了树杈上挂着的风筝。
“快点,在高点,马上就够着了!”小男孩也是一面拍着手一面做起了指挥员“哦,大发,傻子你真厉害。”
“嗯,嘿嘿嘿。”拿到风筝的齐恒一,对着地面上的小男孩胡乱的挥动手臂,傻笑着,但是下一秒。
砰!!!
“傻子,傻子,你怎么样啊!偶爸,偶妈!”
医院的手术室门前,许家夫妇,小男孩的家长以及刚刚哭过的小男孩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毕竟是小孩子尤其是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下不小的错误,再加上对医院的天生恐惧,哭似乎就成了最好的一种解决方法。
“医生,恒一怎么样啊。”看到出来的医生几人都围了上去,许母甚至拉起了医生的手,觉得这样才会听到好消息一般。
“你是患者家属。”
“对,恒一是我儿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患者从高处坠落摔伤了后脑,”
“啊!”要不是全父眼疾手快扶起了失去力气一般的妻子,那么病人就要多加一位了。
“您放心,送来的很及时,而且这次摔伤将脑内原先的瘀血排了出去。”
“那恒一什么时候能醒?”这句话是许父问的,现在的许母还没有缓过来。
“患者的身体素质很好,应该很快就能苏醒过来。”
听到这句话几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韩医生,患者已经醒了。”
“好的。”对着小护士点点头“现在可以去探视,但时间不要太久,病人需要多休息。”
跟着韩医生来到齐恒一的病房内,全母看着自己的孩子脑袋缠着绷带躺在床上心里难过的不行。
“恒一,你没事了吧,还疼不疼啊。”
“没事了,偶妈,已经不疼了。”
“恒一,你?”看着现在齐恒一的摸样,那里还有当初的痴痴傻傻。
齐恒一展颜一笑。“偶妈,我已经好了。”
“好了,老太婆,剩下的事情等恒一出院了,再说。”
“嗯。”许母也意识导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便有些不情愿的点头嘱咐道:“恒一,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跟偶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