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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衡山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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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州城中,正值寒冬腊月,鹅毛大雪簌簌而下,未多时,地上积雪已逾数寸厚,寒风刺骨,行人寥寥,皆入室生火取暖。

此时衡山派中,人声喧闹,双方对峙叫骂。衡山派掌门刘喜怒声喝道:“我衡山派与贵教近日并无仇怨,今日姜右使何故率教众擅闯我派?”原来今日围攻衡山派的头目是日月神教的右使大人姜武尘,只听他哈哈大笑道:“刘老儿,你自诩江湖正派,平日里称我教为邪魔歪道,为江湖所不耻,今日正是正邪不两立,还需要什么理由?”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刘喜哼道:“贵教与官府勾结,残害百姓,致使民不聊生。此时正值我朝与金交战之际,身为汉人,你们不思报效朝廷,却与贪官污吏为伍,不是邪教是什么?”姜武尘脸色微变,眼中满是杀意,随即笑道:“我教教主与当朝皇上的亲弟弟义结金兰,接受朝廷赏赐,为朝廷谋利,刘掌门为何说我们不思报效朝廷?”

刘喜此时气得浑身颤抖,怒骂道:“报效朝廷就是剥削民脂民膏?可惜我衡山如今势单力薄,我大弟子率人去了邯郸协助朝廷对抗金狗,你们却趁机攻打我衡山,实在可恶。”

此刻大雪仍在纷飞,众人身上已覆上一层雪白。姜武尘轻蔑一笑:“你大弟子在此又如何?今日除我与神火堂主率教众至此,铁掌帮的迟帮主也来了。”言罢,他抬手一指,人群中走出一人,至姜武尘身后,与日月神教下属五大堂口之一的神火堂主罗如烈并肩而立,三人皆冷笑不已。

刘喜心中一惊,暗忖:姜武尘三十多岁便已臻至止境修为境界,这罗如烈的神火堂向来与衡山素有嫌隙,修为不过天人境巅峰而已。只是这铁掌帮的迟法正武功深不可测,一双铁掌威震江湖,几年前便已是止境高手,武功当略胜姜武尘,毕竟姜武尘适才突破止境罢了。念及今日大敌当前,衡山遭遇此等大祸,莫非祖师爷的基业就要断送在我手中了?

刘喜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沉声道:“堂堂铁掌帮主,竟甘为邪教走狗,任人驱使,着实可笑。”言罢,冷笑响起,刘喜身后的衡山派百余名弟子也随之哄笑。衡山派以剑法见长,拳掌次之,在场弟子多佩长剑。

迟法正怒发冲冠,自己好歹是一帮之主,今日竟遭当众羞辱,实在是怒不可遏。他当即运起本帮独有内功,催动双掌,几息之间,双掌变得通红,热气蒸腾,正是他独步武林的铁砂掌。

只见那迟法正暴喝一声,大步跃起,近身逼向刘喜。刘喜大惊,不敢掉以轻心,迅速拔剑,使出“衡山有雪”,斜刺而出。迟法正侧身躲过,左掌直击刘喜持剑的右手手臂。刘喜立刻运行衡山心法,将真气运至右臂抵御,同时左掌使出碧罗掌迎上汪剑通。双掌相交,砰然有声,刘喜纵身跃起,后退数步,以卸去铁掌余劲。虽是寒冬腊月,与迟法正的铁砂掌甫一接触,左手便热气腾腾,疼痛难耐。而迟法正稳稳立于原地,眼神中尽是轻蔑。

一旁的姜武尘见二人甫一交手,便知迟法正的铁掌已占上风,刘喜落败只是时间问题。两人虽皆为止境高手,但刘喜六十岁方入止境,而迟法正四十余岁已入止境多年。试问,刘喜岂能胜过正值壮年、肢体武功内功皆处于巅峰的迟法正?姜武尘随即对神火堂主罗如烈道:“罗堂主,刘老儿的几个高徒皆不在衡山,我们先灭了这帮衡山弟子。待他的徒弟归来,这里早已是一片废墟,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罗如烈点头示意,随即率领神火堂教众杀向衡山派弟子。神火堂人众势强,且皆为恶贯满盈、久经沙场之徒,反观衡山派弟子多未经战阵,不到一盏茶时间,衡山派的迎客厅、后院、习武场等处已是尸横遍野,伤亡惨重。

见此惨状,衡山派掌门刘喜却束手无策,此时他与迟法正已斗至院墙之上。迟法正依旧神色自若,而刘喜持剑的右手则不停抖动,虎口早已溢血,左手更是红肿高起。尽管他使出了衡山派的流云掌、三花聚顶掌跟碧罗掌,却都敌不过那迟法正的铁砂掌。

铁砂掌威猛绝伦,单论掌力之威,当世唯有少林的大力金刚掌和丐帮的降龙掌可胜之,但铁砂掌的灼热刺骨却是武林罕见功法。

刘喜只觉左手掌肉仿若熟透,阵阵痛感不断袭来,每次运劲至左掌更是疼痛难忍。

迟法正见刘喜怔愣于院墙之上,讥讽道:“你衡山自灵须上人后,尽是庸才。想那灵须上人通晓衡山各派武学,他的‘衡山五神剑’更是攻守兼备,不想他的传人却无一人习得此剑法,你的掌法虽妙,却非我铁掌之敌。”

刘喜闻言怒不可遏,心想今日竟被一后辈如此羞辱,却又无从辩驳,实乃奇耻大辱,颜面尽失。随即挺剑而上,连使“南岳支天”“灵剑幻花”“牧野流星”三招,而迟法正竟以一双铁掌硬生生接下。

迟法正威震两湖,除了一双铁掌,还有他的轻功水上漂,此一门武功一门轻功,皆为铁掌帮镇帮绝学。只见他右掌挡住刘喜长剑,便施展轻功跃至刘喜身后,双掌齐出,欲在刘喜后背击出双掌铁砂掌。

刘喜忽感背后有风袭来,炽热难当,遂使一招“回风舞柳”转身回击,同时运气护于胸前。迟法正左掌变招,五指成爪,抓住横扫而来的长剑,右掌则猛力击在刘喜左膛。刘喜虽已运功抵挡,但仍被击飞,跌落院墙,吐血不止。其只觉骨骼似已散架,体内真气乱窜,胸口如受火炙。

迟法正沉声道:“刘掌门,起身!你我再战五十回合。”刘喜趁此间隙,赶忙盘膝坐地,调息运功,导引真气流转,以求恢复气机。然而,他心里清楚,败局已定,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迟法正自恃武艺精湛,并未惊扰他。约莫十几息后,刘喜缓缓站起,运功调息,目光扫视此刻的衡山派,老泪纵横,只能轻叹一声,随即屏气凝神,怒视迟法正,沉声道:“铁掌帮自创派以来,历代帮主皆为忠义之士,你却投效日月神教这般邪教,甘愿为其走狗,死后有何颜面去见你的诸位师长?”

迟法正面色凝重,厉声道:“今日就由你代我去向各位师长请安问好。”话毕,他使出铁砂掌攻向刘喜。刘喜持剑迎战,侧身躲过一掌后,挥剑劈下。迟法正抬起左掌挡住,右掌随即拍出。刘喜催动体内镇岳诀真气,这套衡山派的镇派内功心法,后辈无人能完全领悟,即便刘喜身为掌门,也只是近一两年才稍有涉猎。他将镇岳诀真气运行于左掌,配合自身三套掌法,融为一掌之力,迎上迟法正的右掌。此时迟法正并未在意,不料这一招威力非凡,远非之前的对掌可比。双掌相交,一掌炽热难耐,一掌厚实沉稳,此刻内力相拼,丝毫不能懈怠。

迟法正心头一震:“此乃何门武功?”刘喜沉声道:“取你性命之功。”二人倾尽全力,十余息后轰然巨响,皆被震出丈余。迟法正调息数下后,轻笑道:“取我性命?你尚无此能耐。”而刘喜此时气喘如牛,并不答话,迟法正当即欺身而进,双掌舞动如风,刘喜只觉周身热气逼人,此刻唯有闪避抵挡,别无他法。

此时衡山剑派内哀嚎声不绝于耳,双方皆有伤亡,但衡山派终究损失更为惨重。神火堂的罗如烈与衡山派弟子交手,犹如进入无人之境,每一招都狠辣致命,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二十余名衡山派弟子受伤。衡山派派往邯郸的有近百人,留在本派的也不过百余人。经过日月教众几番冲杀,仅剩下三十余人。日月教众将这三十余名衡山弟子围住,脸上皆浮现出戏谑的神色。

刘喜此时自身难保,被迟法正逼迫至一处院墙角,体内镇岳决真气即将耗尽,身上左膛、后背、左臂皆已中了铁砂掌,若不是体内真气护身,加之止境修为,早已命丧铁掌之下。而迟法正攻势不减,此刻别无他法,刘喜胡乱一刺,毫无招式套路,只求能挡住迟法正攻来的身形。汪剑通被这一刺,也是一愣,收回铁掌,又笑又骂:“这也能算是杀我的招数?”刘喜不加思索,随即施展出一套新剑法,只见刘喜手中利剑飘逸灵活,迟法正看不清剑招,边退边躲,此剑法正是衡山五神剑之一的芙蓉剑法,此招精髓在于“快、乱、奇”三字,以乱剑制敌。

迟法正此时被剑光严密笼罩,难以近身攻击刘喜。他当即将体内雄浑内力汇聚于铁掌,全力攻向刘喜,全然不顾芙蓉剑法的精妙剑招。刘喜惊觉一股热浪袭来,身体在空中急速旋转,惊险地躲过这一掌。他手上剑招不停,继续向前刺去。迟法正左躲右闪,避开数道剑气,但他身后的数人,无论是铁掌帮弟子还是日月教众,都中了剑气,气绝身亡。饶是迟法正轻功卓越,他身上的黄色袖袍还是被剑气刺破数道口子,左肩未能及时躲开,中了一道剑气,顿时左臂酸麻胀痛。

一套芙蓉剑法施展完毕,刘喜稳稳落地,但也疲惫不堪,体内真气耗尽,恢复缓慢。且他年事已高,此时已是油尽灯枯。迟法正惊道:“莫非此乃衡山的五神剑诀?”刘喜道:“这不过是五神剑中的一套芙蓉剑法,若我习得五套神剑诀,今日怎能容你这般张狂。”说完便调息气机,恢复真气。

彼时在旁观战的姜武尘,见此状况,暗叹这芙蓉剑法的精妙,有意在刘喜面前卖弄剑术,即刻跃至迟法正身侧,审视一番他左肩的创口,骇然道:“刘帮主剑技高深,在下愿领教数招。”言罢,身形一晃,手中长剑猝然刺出。刘喜一怔,未料到堂堂右使竟会乘人之危,慌忙抬起右剑竭力招架。仅一招,刘喜便已后退数步,难以抵挡。

姜武尘说道:“我自创了一套剑法,还请刘老儿不吝指点。”说是指点,实则招招凶险,剑气呼啸,须臾之间,姜武尘身形飘忽,刘喜只觉四周有数个姜武尘的身影。挡下一剑后,身上即刻又多了几处剑伤。

刘喜此时真气耗尽,难以抵挡,迟法正包扎好左肩伤口,边看姜武尘出招,边面色大惊,心中暗想:右使大人的轻功如此卓越,实不在我之下,此剑招更是狠辣异常,衡山派今日恐怕要遭遇灭顶之灾了。

原来这姜武尘乃是剑术大家,其自创的这套剑法名为“血衣剑法”,此剑法与绝顶轻功配合,便可如分身幻影,一剑如同数剑,且每剑击中后入肉一分,一口气使出数十招乃至百招后,几息之后被击者身上伤口才会浮现血迹,瞬间全身血红,血流如注,仿佛身披血衣。

只见刘喜佩剑驻地,竭力支撑起身形,面对姜武尘的凌厉攻势,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呆立原地。姜武尘连出数十剑后,纵身跃至迟法正身旁。三四息间,刘喜身上剑伤崩裂,鲜血瞬间涌出,仿佛身披血衣。刘喜自知今日难逃一死,思绪万千:我五岳剑派,恒山剑派前些年因朝廷与金廷开战,遭金狗围剿而覆灭,如今衡山又遭此劫难,五岳剑派仅存三派。我刘喜实在无能,未能承袭祖师爷的一二真传,以至今日被邪教围攻。我的几位徒弟此时正率众弟子在邯郸与金狗浴血奋战,不求能击退金狗,只求众弟子平安归来,祖师爷保佑,为我衡山剑派留下传人,祖师爷的大业绝不能在我手中断送。然而战场危机四伏,敌军又实力强大。想到此处,刘喜内息紊乱,一口鲜血喷出,手中长剑即刻断成数截,身形摇晃,半跪于地。

此时衡山派内再无活人,四下一片死寂,满地积雪上血迹斑斑,鲜血融化了冰雪,新雪又覆盖了血污。

刘喜半跪于地,气喘吁吁,呼出的气息仿佛瞬间被寒风冻结成冰。迟法正戏谑地走近,右手腕在腰间一转,热气升腾,随即抬起右掌至胸前,欲给刘喜致命一掌,大喝一声打出铁砂掌。

千钧一发之际,一人从院墙外飞身而至,落在刘喜身旁。此人年约四十,身着灰色旧袍,衣上有六七处补丁,腰间佩着一木葫芦和一绿色玉杖。只见他右手在胸前划半圈,然后一掌推出,大喝:“亢龙有悔。”与迟法正的铁砂掌正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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