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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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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低头垂眼,跟在宫婢身后进去。

帷帘之后,郑贵人盘腿端坐于巨佛面前,正在低声诵经。她们不敢打扰,跪在帷帘外面静待,郑贵人念完经,在宫婢的搀扶下起了身,回身望向她们。

“民女见过贵人。”范渺渺与柳令襄恭恭敬敬,匍匐为礼。

“看座。”

宫婢拿来两个蒲团,两人小心跪坐其上。空气中静悄悄的,柳令襄察觉到郑贵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许久许久,不免憋紧一口气,脑袋越发低下,手心也满是汗水。

“听谈蔻说,今年太后寿典上的‘海棠红’皆是由你二人烧造的?”郑贵人终于收回目光,笑问。

范渺渺答是。

“现在年轻的小姑娘,比我们那时,都更有本事了。”郑贵人又问了她们一些有关烧窑的事,一边听,一边含笑点头,随后望向宫婢,宫婢心领神会,捧着一个木盘上前。木盘上,却赫然是两对金灿灿的首饰,一看就知价值不菲。范渺渺与柳令襄相视一眼,对她用意心照不宣,却口称无功不受禄,不敢领受。

郑贵人见她们固辞,因道:“早从旁人口中得知两位的事迹,一直好奇,不得以见。难得今日古刹中遇到,算是缘分,何况,先前太后赏了我一对盘口海棠红瓶,我见了十分喜欢。世间女子立业,本就不易,收下吧,只当作我对两位的赞许。”

柳令襄心里别扭,即使郑贵人在言辞上对她们称赞有加,但听她们说到烧窑,那双含笑的眼睛,却殊无一点认同,显然认为女子不该从事如此辛苦、脏累的活计。

范渺渺怕她惹怒贵人,当先叩首谢恩:“多谢贵人赏赐。”柳令襄醒过神来,赶忙随她一同叩拜谢恩。

两人却步退出,谈蔻上前来迎,见到她们获得赏赐,虽有些惊奇,却并未多问。

范渺渺说道:“今日有些累,谈尚,恕我们失礼,先行告辞。”

谈蔻表示理解,与她们结伴下楼,亲自送到古刹外,方才止步:“两位小姐慢行,日后我再登门拜访。”

坐在马车中,柳令襄随着行车的颠簸,身子微微晃动。她低着脑袋,盯着手中的赏赐,喃喃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范渺渺始终觉得今日偶遇,过于巧合,但她没有证据,也不好当着柳令襄的面提起,只劝慰道:“贵人一时兴起,你不要多想。”

“怎会令我不去多想?”柳令襄并不痴傻,郑贵人今日此举,多半是有意为之,只是不知道,十一皇子是否知情?

范渺渺看透她的心思,叹道:“你何必为难自己,非要在心中琢磨。其实,事已至此,殿下知情或不知情,有什么差别呢?”

“有的。”柳令襄吹着窗外的冷风,清醒了些,说道,“倘若他不知情,说明他连自己的母亲,也无丝毫的了解,但那毕竟与我无关,也就罢了;而他若知情,就该推拒才是,因为我与他之间,尚没后话,他母亲为何来讲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柳令襄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内心是很敏感的,范渺渺叹了口气。

“贵人赏赐我们首饰,是以什么样的态度?虽然她借口说是赞许,但你我都知,不是!我看得出来,她心中并未对我这个人,这个身份感到认同,或许,释放好意,只是出于对自己儿子的爱屋及乌……”柳令襄忍不住撇嘴,说道,“但我未必愿意领受这样的施舍呀!可就因为身份天差地别,像今日这样的情形,即使我再不愿,也只能收下,且必须对此感恩戴德。”

范渺渺问道:“你心中很不痛快,是吗?”

柳令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脑子里真的很乱,尤其来到京城,我忽然发现,他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玩伴。他在京中有身份,有地位,往来结识的人,更是我此生绝无可能接触得到的,在新亭时,这感觉还并不怎么明显,但现在我时常觉得害怕,因为我害怕旁人因此看我的眼神,‘烧窑匠的女儿,竟也有这样的本事’,原来不是因为我多么好,多么厉害,而只是因为他,旁人才肯高看我一眼。”

范渺渺说道:“门第观念,向来就根深蒂固,但是无论旁人怎样看待,并不影响你是你。”

“我也知道!”然而柳令襄依旧很困惑,紧蹙眉头,自言自语地问道,“但是相爱,不能抛开其他,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她承认相爱,说明几月以来,她与十一皇子已经解开误会,彼此心意以诚相见。范渺渺谈不上心中是喜是忧,说道:“如果你只是你,他只是他,相爱当然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

柳令襄听懂了,喟然说道:“齐大非偶,说到底,果然还是我贪心了吗?”

范渺渺有些自责:“都怪我,当初离开新亭,不该同你讲那些话。”想起自己当初劝柳令襄说,若她对十一皇子还有情意,就别将时间浪费在两个人闹矛盾上。那时,完全基于对自己过往怯懦的审视,她很希望柳令襄能够主动把握住幸福,却忘记她与十一皇子之间最大的难关,从来不是相爱与否,而是身份地位。

柳令襄默然许久,说不是这样:“正因为你劝我,我才知道原来彼此相爱,是很美好的滋味。只不过……只不过我爱着的这个人,刚好有着让我遥不可及的身份。”

范渺渺握紧她的手,很想劝慰,很想告诉柳令襄,只要相爱一定可以挨过难关,可她自己根本从未试过与谁相爱,那些鬼话,从理智上来讲属实儿戏,如何能够轻飘飘地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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