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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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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里,她不过是个终日无名的守陵人,佛祖座下修行,一生远离尘世,无病无灾至寿终正寝。何时想过,今生甫一睁眼,竟然百年岁月已过。

她在柳衔霜身体中醒来,伺候的丫鬟牵云不等她发声,就先一股脑全念叨了出来。原来这副身躯的主人名叫柳衔霜,正是新亭柳家家主柳樟的幼妹。前年新寡,回了娘家别院长住,前些日子因听闻家中出了祸事,惊厥之下歪倒在地,久久未醒。

苦药灌了不知几回,柳衔霜终于醒来。牵云欣喜若狂,却不知其中魂魄异位,早换作了她范渺渺。

从牵云口中,范渺渺得知了柳家如今兵荒马乱的情形。既为一探身份究竟,也算是代替已故的柳衔霜聊表心意,她特意登门一趟,前来祭奠老爷、看望大爷。

“衔霜小姐。”周妈含着歉,引领着她往外走,说道,“家中出了点事,太太正在处理,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请别见怪。”

范渺渺摇头道:“是我叨扰在前。”

周妈心中纳罕,想着衔霜小姐真是转了性了,鲜少见她会对谁这样和颜悦色。

“衔霜小姐身上已无恙了吗?”周妈伸手牵引她上游廊,过小桥,一面回头笑说,“您也知道,这阵子家里不太平,又是治丧,又是给大爷看病的,府里上下手忙脚乱,一刻也不得停歇。太太本还说想亲自探望小姐去,却实在忌讳府上时运不好,倘若过了不详之气给您,岂不是好心变作坏心了?于是只好搁置。”

范渺渺转头佯作赏景,微微一笑。

自她清醒以来,柳家亲眷确实不曾来过一人看望。牵云为此恨叹许久,因范渺渺提议登门拜访,又是各种不解。

在牵云看来,柳家除了家主柳樟之外,其余眷属无不罪孽深重。范渺渺询问后才知,原来柳衔霜人小辈分大,父母又双亡,早些年柳樟、柳千亿外出奔波时,独留侄媳赵氏在后院照看,后来赵氏生女,自然各处偏心。柳衔霜与她非亲非故,后院大小事又不得不处处仰人鼻息,时日一长,心中难免生出芥蒂。

与柳衔霜相同的幼年的记忆,让范渺渺也跟着唏嘘一回。她前世出身淮阳范氏,幼时,母亲多病而亡,父亲积劳成疾,也在她七岁那年去了。范府乃百年大族,平日不愁吃穿,但要想向堂姊妹们一样请私塾念,还得仰仗掌家的仲婶想得起才行。

为此她耽搁念好几年,仲婶到头来只有一句话:“嗳哟,瞧我这记性,还以为渺姐儿还小呢,竟忘了这头等大事,该死该死!”

这样的际遇使她沉郁寡言,从不愿回想,想来柳衔霜也是同一般滋味。

周妈见她不搭话,知道她还是有些怨气在心头,当即讪笑着,也不再提了。两人转过月亮门,来到左院,范渺渺进祠堂内给柳樟上了一炷香,又上柳千亿院子里远远看望一眼。

周妈在旁小声提醒:“衔霜小姐,现在既已经见过了,请先移步回屋吧。”

屋中早奉上一杯热茶等她,范渺渺端起来润了润唇,就见周妈着人献上一个尊盘。盘上虽有锦布遮掩,但不难猜测其中所为何物。

周妈还在面前嘘寒问暖,范渺渺既惊诧又好笑,转念想道,恐怕柳家认为她登门是别有用心,才有此番送神姿态——于柳衔霜而言,实是可悲。

范渺渺放了茶碗,起身告辞,周妈见状忙弓腰,要送她出去。走在游廊上,迎面遇见一位青年生,温温雅雅的相貌,不很出奇,一身旧袍子穿在身上,颇显寒酸。临到面前,他后退半步,避让一旁。

范渺渺多看了他两眼,若有所思。

周妈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不知道,一直送她到府前,才笑道:“马车已打点好,衔霜小姐请慢走。”眼见马车扬尘而去,周妈折返到偏厅,听到赵氏正询问那生的身家,格外斟酌地问:“见你面生,不像是新亭的,叫什么?祖籍何处?”

好不容易说定,柳令襄生怕母亲言语之间吓退了人家,忙道:“他姓庄,祖上曾是庄子门生,家在富舂,苦读十载,年前考中了秀才。”

赵氏瞪她一眼,听闻他已有秀才身份,面上霁色总算稍缓,又问道:“庄先生,未知你家中经营何业?”

柳令襄接着又道:“他家中略有几亩农田,父母尚在,年过半百,他是独子,此来新亭是为奋苦读,若是今年秋闱,得中举人……”

赵氏皱眉,正要怨她抢话,难不成那生就不会自己说话?谁知,那生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满堂俱静,赵氏与柳令襄都侧目看去,柳令襄被打断了话,面上微恼,怒道:“你笑什么?”

晏庄当先作揖为礼,一番告罪,最后说道:“实不相瞒,仆生来寒酸,祖上既非庄子门生,家中也无薄田几亩,父母……更是早早驾鹤西去,此身孑然,实乃贫苦生一个。”

赵氏面色一变,惊疑阵阵,问道:“襄儿,他说的可当真?”

柳令襄满脸愤怒的神气,又羞又恨,轰地站起来,质问他道:“当街之时,你明明已经答允了我招婿一事,此刻却来反口,是为何意?”

晏庄从容不迫,当即反问道:“小姐胆敢当街捉婿,却为何不敢对尊夫人如实相告?”

柳令襄咬唇无言,犹不甘心,其中缘由自然是不好去讲嘛。

“且慢。”赵氏又惊又怒,伸手叫罢柳令襄,看向晏庄,问他,“你现在既然出声叫破,显然并不愿意做这上门赘婿,那么一开始为何听她胡来?”

“小姐盛情难却。”晏庄微微颔首。

柳令襄拧眉暗恨:“那你现在又是做什么?”

晏庄站定身,故意想了一想。这柳家小姐为了使自己掌家,宁肯舍弃终身、当街捉婿,胆识确实过人,叫他也肃然起敬。只是眼光略差,竟然会挑中了他,他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大呼道:“因为仆,实是当之有愧啊!”

柳令襄嘟起嘴,气呼呼地。赵氏听了反而松了口气,随即板起脸来,训道:“襄儿,你还胡闹什么?”叫周妈进来看好小姐,叮嘱道,“这几日再不许她去街上乱逛惹事!”

至于晏庄,赵氏见他身上衣衫破旧,摇了摇头:“拿些银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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