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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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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庄猜不出她打什么主意,含糊一笑:“于我而言,当然最好不过。咦,柳老板答应要送我一件钟情的瓷器。”他拿着那件瓷壶,爱不释手,欠身说,“那就这一件了,有劳柳小姐帮我转告答谢。”

范渺渺却在踌躇,说:“其实在流出之前,我们内心也很忐忑。”

晏庄一听,奇了:“这有什么好忐忑的?”

“行情如何,是否卖市,仍未可知。”范渺渺愁容上脸,突然轻“咦”一声,眼波看来:“先生,你有如此眼光,不知鉴赏瓷器的本领师从何处啊?”

晏庄自谦,说是自学成才。这话里半真半假。他从前身份不同,这些奇技淫巧断没有人敢来教他,就算后来跟张岩学画,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张岩也不敢妄称是他师父。

范渺渺不相信:“没有见过万千,或是得到名师指点,岂能这样年轻就练出一双火眼金睛?”像她,也是幼时受过熏陶,加之守陵时经手看遍,开阔了见识,才有如今的鉴赏心得。

晏庄无话可说。

“先生不肯提就算了。”范渺渺也不强求,闷头另作思考。

在晏庄看来,她的脾气变化真快,前一向还沉默寡言,后面又故作玄虚,前一下还盈盈一笑,一下子又拧眉埋怨,简直像是六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

他有点奇怪:“为什么问我师从何处?”

范渺渺含笑,恭维说先生不是自学成才的吗:“但也有认识的鉴藏大家吧?”

“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见得就要认识我。”晏庄一笑,随即怔了一会儿,回过味来:“你们要将这些窑变瓷送去给鉴藏大家,为什么?难道是为他们的只言片语的点评?”

她沉吟说是,晏庄忍不住说:“柳小姐,柳家现在要名声又无用。”

范渺渺不生气,也不认同:“先生只管告诉我就是。”

晏庄看她过于笃定,心里失笑,心想,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吧!虽有些机敏,但思虑总是不足。既然她们有意成名,他索性继续帮忙挑拣瓷器,一边说:“现在柳家正应该专注烧瓷,若是分散精力,连累到时完不成贵人的要求,这番大张旗鼓,诱导世人造势,只会成为添罪的话柄。”

这话有泼冷水的嫌疑,太打消她的兴致,他意识到了,话题一转,突然就笑了笑:“柳小姐,今日看来,你和柳老板的关系真还不错。”

范渺渺装傻,应和说:“一家人,关系自当不错。”

晏庄只是接着笑,顿了顿:“我倒有两个主意,可以助柳家脱难,就当是答谢柳老板赠瓷的好意。但这第一个嘛,柳小姐恐怕做不了主,说了扫兴,不说也罢。第二个办法倒有可行之处,只是不知柳小姐敢不敢听?”

他有意卖关子,还使出激将法,这样郑重其事,范渺渺不得不捧场:“先生请说吧,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敢听的?”

晏庄赞叹几句,先旧事重提:“圣旨中讲到,要你柳家为太后寿典之前烧造百件‘海棠红’,作为寿礼,敬献进宫。柳小姐,我没有记错吧?”

范渺渺点头说是,晏庄嘴角微扬,留心观察她的表情:“如果太后在寿典之前暴毙而亡,那么,借口作为寿礼敬献的百件‘海棠红’还有什么必要?全都拿给太后陪葬?我想,皇室也没有这么大方。”

范渺渺因震惊于他的口出狂言,呼吸微窒,饶是她活过两世,也没有这种见识,等回过神来,心中一阵发凉。她低下头去,把玩面前的一件瓷器,指尖轻叩,他的话语在叮叮当当中若有若无。

范渺渺微微蹙眉,似乎没有听懂:“先生刚才是说,愿意帮我杀人?”

那是当今太后,可不是旁的谁。范渺渺以为荒谬,好一会儿才摇头:“先生,这是死罪,柳家想都不敢想的。”

“刚才谁说没有什么不敢?”晏庄扬眉笑问。

范渺渺不肯落了口实,只说:“就算先生好意,我也不能枉顾先生性命啊。”

“什么叫就算好意?”晏庄不太满意,假装想了想,长“哦”了一声,“你以为我在套你的话?”又说请她尽管放心:“柳小姐,我们同享一个秘密,我是断然不会出卖你的。”

他在逗她玩呢,范渺渺一下子领悟了,又纳闷,他们几时同享过秘密?眼神一凝,看向他时,表情总算一僵,知道他是在说那日他们偷听柳令襄与十一皇子私语。

范渺渺有点笑不出来:“先生,你何必说笑?”佯作虚惊一场,“万一我当真了,那怎么办?”

当真有当真的机缘,晏庄心想,太后若真一命呜呼,柳家要少许多麻烦,平白捡个便宜,也不会被贵人怀疑、指摘。分明就是她不相信,认为他办不成这件事。当然面对着她,不好再续这个话头,免得隔墙有耳。

晏庄向她告罪:“确实是笑话,柳小姐别怪我就好。”

见你一本正经,信誓旦旦,只怕不是当笑话在讲。范渺渺暗自摇头,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干嘛平白无故怪罪先生你?”说完回想,他拿这笑话来吓唬人,真说不准是听者胆大,还是说者更胆大些,不免抿嘴失笑。

望着她的笑,晏庄有点失神。每次见面她都不太一样,一会儿老成,一会儿生动,他是早有察觉的,本来提醒自己不该深究,但这时玩笑未尽,真真假假的也不必在意。他情不自禁想要问:“小姐,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

范渺渺心底咯噔一下,心想,你为什么总要怀疑我?当即面有不豫,板起脸来:“先生,你一会儿说我没有人情味,一会儿又说我像活了好些年的老太太,现在竟然还认为我冒充了柳小姐。怎么,你还真把我当妖怪看啊?”讲到最后,她有点好笑,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个而慌张。

他要是怀疑,只管去怀疑,这副身躯又不假。哪怕内里灵魂换掉,除非亲历过,说出来有谁肯信?但范渺渺依旧惊骇于他的洞察:他分析得没错,她这一向,行为处事确实大有变化,不似以前那样清心寡欲,万事不管了,也难怪晏庄会困惑。

现在她慢慢回想,也许是因为心态在变,变得年轻了。以她的年纪看来,这着实有点不可思议,很有点“返老还童”的感觉。

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范渺渺忍不住要想。

晏庄也不知为何自己总是纠结在此,确实她给他的感觉,和别人都不一样——完全不同。她这个人是神秘的,矛盾的,深不可测的,很多时候他都暗觉惊异,不明所以。当然,这话不能跟她深谈,说出来只有更冒犯的。他于是沉默,装作被某件瓷器吸引了目光,拿在手中反复鉴赏,范渺渺自然也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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