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架后(第2/2 页)
盯着伤口看了会儿,岩永佐栖移开视线,看向早就从咒灵胸口洞里爬出来了的八太郎。她能明显感觉到它此刻力量的充盈,与之前妖力截然不同的更邪肆阴沉的力量,带着点威势和王霸之气,很有邪神的味道。这还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如果它现在就想翻脸毀诺杀了她,她应该是没力气再反抗了。
岩永佐栖冷静地想,默默看着它,没作出什么反应。
她倒也没什么所谓。
一人一蛇沉默地对视,直到戴天咒灵的身体彻底消散,八太郎才憋不住地冒出来疑惑的一句:“你不走吗?”
搁这干瞪眼干啥呢?
“……”岩永佐栖收回视线,心说这蛇可能有点缺心眼。不过它既然没有要翻脸的意思,岩永佐栖便也不多提醒,就只随口道:“我走不动了。”
它:“哦。那也别想让我背你嗷。”
……这破白眼蛇!
岩永佐栖呵呵个,硬气道:“我不用你背!”
她伸手去抓插在地上的半柄断刀,想把它拔出来,再拄着跟拐杖似的借力站起来往外走。伤口一用力,崩渗出丝血来,疼得厉害,岩永佐栖没忍住,还是嘶了声,龇牙咧嘴地狂吸冷气。然而嘶完她也没能把刀拔出来,断刀纹丝不动,松都没有松上一下。八太郎盘在一边,也嘶嘶,吐蛇信抛出一字嘲笑:“菜!”
菜你奶奶个腿儿!她这是受伤太重了没力气!
岩永佐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咬牙硬是把深深插进地里的刀拔了出来,然后拔刀的反作用力让她摔了个屁股墩,她嗷地一声坐到地上,又弹起来:“……日!”
她屁股也疼!全身都疼!
八太郎看够了笑话,懒洋洋吐蛇信变大,游过身子到岩永佐栖面前停下:“行了,大爷我勉为其难让你坐坐,走了。”
切。这蛇一恢复了点力量,就拽起来了。
岩永佐栖瞥它一眼,面无表情:“你要说公主请上车。”
八太郎也面无表情:“爱坐不坐,不坐拉倒。”说着又要游走了。
岩永佐栖赶紧抱住它尾巴趴在它身上,非常能屈能伸。但走的时候总得把不知道埋在哪了的两面宿傩,或者说虎杖悠仁大冰块挖走,而她和八太郎现在是没心思做这种事了,岩永佐栖想了想,掏出最后一块风符,准备远程紧急all一下估计还在外面等着的伏黑惠等人:架打完了赶紧来清理战场搬运伤员了嘿!
且不论收到远程通讯的伏黑惠内心是何等的懵逼和讶异,总之他很快就赶了过来,按照岩永佐栖的指示召唤出了两只玉犬式神开始刨地挖人。岩永佐栖也提醒了他,虎杖悠仁目前是处于被挖掉了心脏的状态,即便被冰块冻结延缓了时间,也还是很有可能发生保鲜的只是一具尸体,其本人早已魂归西天的情况。对此伏黑惠沉默了一下,回答说:“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坂口。”而后就沉默地当起了一个挖地苦工,在偌大的废墟里面挖呀挖呀挖,把沉睡的冰块虎虎公主挖了出来。
冰块厚实且剔透,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少年安然沉睡的面庞。他面部的黑色纹路均已褪去,发丝散落,两面宿傩偃旗息鼓缩走了,因此现在躺在冰块里的至少从外表来说还是99%的虎杖悠仁(少的那1%是两面宿傩在他眼下开的新眼睛)。然而这也更显触目惊心,因为在那安宁沉睡的少年胸口,失去了心脏蜿蜒流淌的血迹被冻结成了一朵艳红的花,肆意妖冶地盛放着。
他好像是还活着,但又好像确实是已经死了。
伏黑惠把手按在冰块上,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沉默注视着这一幕。
他似乎是发了一会儿的呆。隔了很久,才召唤出白色的大蛇让它把冰块卷一卷捞起来,然后打算跟着岩永佐栖一起出去。
毕竟女孩子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全身都是血和伤口,像是刚从血池里爬出来,急需治疗。
岩永佐栖偏头看了他一眼,斟酌着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她想说其实虎杖他也不一定是死了,反转术式牛叉得很,说不定能救回来呢?实在不行运去横滨试试异能力的「请君勿死」,她有门路,能打八折,再不行她在地底也有门路,估摸着能插个队早投胎早享受,下辈子不要再被邪恶的阿羂嚯嚯了,换个妈生活……但想了又想,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两条蛇一块冰块一路沉默,慢吞吞地往少年院外边走。伏黑惠通知了伊地知洁高飙车来扫尾。然而就在一行人将要走出这片报废的战场场地时,异变突生。
有两个人从他们身后晃了出来。一个穿着普通的衬衫长裤,平淡温和,一个穿着廉价的黑色短T,嚣张狂霸。岩永佐栖下意识回头,听到右边更高更壮些的那个人用十足遗憾的语气惋惜地说:“哎呀,没死啊?唉,来得还是太早了。”
岩永佐栖:?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岩永佐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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