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把刀(第2/2 页)
于是开庭那天,还没有找到人的芹泽优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开审出庭。
对方律师果然拿出了那张伪造的欠条出来说他栽赃,只不过这张欠条假的过于真实,法院拜托机构坚定,那边无法拿出伪造证明。
正当芹泽优肯定这场官司一定是自己胜诉时,对方律师提出查明欠条上写明的借贷公司的银行账户,以及签下欠条前后时间远山鸣的账户,是否有相对应金钱的转账记录。
他们当场查,当场验。
结果借贷公司没有支出记录,远山鸣账户上却有转入记录。
那笔钱是芹泽优亲自看着打进远山鸣账户里的,当时为了打压田太郎和远山鸣,他可是力所能及的做了最逼真的假,之后查账的时候芹泽优又把那笔钱要了回来,记录清清楚楚,且合情合理。
只有这个,对方没有办法证明芹泽优是作假的,毕竟给远山鸣盖上公章报销天价巨款的田太郎,已经自.杀了。
法官宣布二审。
芹泽优坐在被告席上,目光阴狠地看着低垂着头坐在对面的远山鸣,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旁听席看去。
在那里,旁听席的第五排最右边,坐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少女。
与芹泽优对视,水无月满朝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浅的笑容。
而只是因为这一个笑容,芹泽优头皮发麻,整个手臂都开始毛鸡皮疙瘩。
他感觉到了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情绪,名为恐惧。
芹泽满在那里。
这场闹剧一定是她设计的,她要为远山鸣和田太郎讨回公道,她要他待在监狱里,和她愚蠢的父亲一样,最后死的面目全非,终身见不得阳光。
芹泽优浑身都在颤抖。
他当初就应该听上杉勇一郎的,把她杀掉。
与男人充满阴霾的目光对视,水无月满并没有退让,她伸出食指抵住右眼的下眼睑,如同孩子一般幼稚地朝男人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看着对方的脸色黑的更上一层楼,水无月满便满意地双手环胸,转身顺着人流离开了法院。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似乎都是芹泽优的受难日。
首先是赤司和迹部撤资,终止了目前和芹泽集团合作的项目。
他想亲自上门拜访弄清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迹部家年纪轻轻的小少爷拿出了警方的官宣和互联网上偏向于讨伐的舆论堵住了嘴。
芹泽优说他是被陷害的,他不知道欠条是假的,逼死两个得力住手他也很愧疚。
迹部家的小少爷却是似笑非笑,说:“您和我解释没用,关键在于消费者是如何想的。”
这不是你的惯用手段吗?
事情是如何呈现在大众面前的,那么事实就是怎样的。
你真的是被陷害的?你真的在愧疚吗?
难道这一切不是你计划的吗?
他真恶心这种满嘴谎话的人。
在迹部这里没有捞到好处,在赤司征臣那里也没有得到回应,因为两大投资方的撤资,其他冲着迹部和赤司慕名而来的客户和合作公司也都纷纷远离了这个臭名远扬的集团。
股票一直在跌,接下的项目全都在亏损,资金周转不济,互联网上负面的言论铺天盖地满天飞,他每天都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却又见不到忙碌之后的成果。
一周过去,芹泽优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甚至连头上都多了大片的白发。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属下传来一个消息。
上杉勇一郎找到了。
这个男人被芹泽优的属下找到时,脚上绑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身上缠绕着如同发丝一般柔顺飘逸的海草,无神的眼睛倒映着从水面上照射下来的光芒,如果没有人打扰,他会永远的沉睡在美丽的东京湾里。
身沉大海是不会这么轻易被发现的,上杉勇一郎给附近渔民留了一封只在封面上写了名字的信。
是渔民出海打渔时,听到芹泽优派出去的人提到了上杉勇一郎的名字,才将信件拿出,他们按照信里留下的位置进行打捞,结果真的在水下捞到了男人的遗体。
芹泽优握紧拳头,看着那封从渔民手中花了点钱买回来的信件,眼白中布满血丝,脸上的表情阴沉地像是可以滴出水。
这封信,可以算得上是反省。
里面详细地写下了上杉本人帮助自己逼.迫远山鸣签字画押,到伪造田太郎盖章的报销单的全过程。
幸好他提前拿到了这封信,不然到了警方手里,他死都不可能反败为胜。
是芹泽满干的。
一定是芹泽满干的!
信上是上杉的字迹,是他亲手写下的这封信。他怎么可能会亲手写出这些东西来!是芹泽满!她用了她的异能力!
芹泽优打开打火机的盖子,用火焰点了信件的一角。
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孕育着黑云压城的风暴,将烧的白纸随意地丢进烟灰缸,转而伸手按下内线电话。
“叫那几个俄罗斯的雇佣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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