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第2/3 页)
但这种伤对于常年在沙场的人来说算是轻伤,沈潜烦他,面无表情道:“怎么?这就不行了?”
慕时泽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他现在正忙着装柔弱,哪有力气回他的话?
“阿潜你受伤了?”白笙落看到沈潜腰侧层层包裹着的纱布,皱眉问道,“伤得重吗?要不要紧?”
见白笙落注意力都被沈潜抢去,慕时泽不满地哼哼,在白笙落怀里缩了缩。
白笙落很快被吸引,小声问道:“怎么了?是疼吗?”
“嗯……”慕时泽闷哼一声,听上去可怜极了。
白笙落掀开他的衣服,观察了一下伤势,虽然慕时泽下手重,但细看过去还是会发现一些不对劲,更何况是异常熟悉沙场的白笙落。
她喃喃自语道:“这箭矢插入的方向怎么这么奇怪呢?倒像是……”
慕时泽一僵,他慌忙缩了起来,遮住了伤口:“姐姐,冷……”
“啊,抱歉。”白笙落回神,一时也不再去想刚刚的问题,她仔细端详着伤口,“得先帮你拔出来,会疼,忍着点。”
慕时泽乖巧地点头。
白笙落将药粉倒在纱布上,然后干脆利落地拔出箭矢,用纱布堵住了伤口。
她把箭矢扔掉,空出来的那只手安抚性地在慕时泽后背上慢慢抚摸。
像在顺毛。
慕时泽满意了。
白笙落低头询问:“还行吗?”
慕时泽环住她的腰,低声道:“疼……姐姐抱一会就好了。”
白笙落垂下眼睫,她本不想理会慕时泽,但此时被他缠着却是难得地放空了思绪。
她很清楚,慕时泽对自己象征着什么。
他是一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是一个能在一举一动中牵引自己情绪的人。
包括这次营救鄯善的行动,慕时泽对自己的每一次触碰,他每一次陷入危险,自己都会不受控地心颤。
白笙落知道这样不对,既然决定了不再与他发生关系,最好的办法本该是互相远离,时间会抚平一切。
她原本想的是,在西北多待一段时间,不长,一两年就够了,她就可以平静地,用一潭死水般的心脏去面对他。
但白笙落也没有想到,慕时泽会找来西北。
甚至白笙落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皇上是怎么能让职责是护卫皇城安全的锦衣卫统领来到西北?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又想到了之前在鄯善城外看到的慕时泽,嗜杀成性,整个人透着疯狂和阴暗的气质。
她原本想不通,如今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如果说,李启并不知道慕时泽这段时期的变化呢?
在李启眼里,慕时泽还是那个有着人风骨的耿介之士,那按照李启自负的性格,自然会完全相信他,甚至在对自己做出那些事后,仍然相信慕时泽。
因为在李启眼里,那样的人是不可能做出叛君叛国的事的。
也许他更深一层的认为,慕时泽连一些龌龊的勾当都不愿意去做的,甚至是不屑的。
那么,慕时泽能在短期之内爬到那么高的权力巅峰,就有理可据了。
白笙落笑了一声,突然回神。
怎么又想这些大事了?
但再去回想自己的感情,白笙落只觉得疲惫。
就在见到他的那瞬间,这几个月养出来的惬意和轻松都突然消失不见,她像突然拉回了那个黑暗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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