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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肉,屋中人(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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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随着它的动作,林子里急匆匆就暗了下去,昏昏沉沉迅速笼罩,它停下歇了会又攒起力气往前跑,林子里夜间不能久待,就算白天瞧不见走兽,夜晚不一定就没有,它太弱了,更重要胆子小,没那个勇气在这里过夜。

在它要跑出林子前两刻,天边一道亮光划开夜幕,惊雷紧随其后响彻耳边,一场瓢泼大雨直接切进一整片天地,终于是将它淋成一个落汤鸡,好在很快它就从里面跑了出来,把扎在腰间的裙摆放下,站在树林边缘,正对着的就是一条宽路,但不巧的是路上有一行人。

和它之前看的在捡箭羽的人很像,腰间佩刀,手持长枪,身着甲胄,每六个这样的兵就要围护一辆板车,车上的东西麻布盖着,这样的车有八九个,除了边上的,队伍前边后边也跟着一列兵,骑着马,雨丝成串,头盔下的脸一张都看不清,这群人模模糊糊,只有策马前驱的那个人,盔顶一束红缨还算是有些影子。官道上寂静无声,甚至有些死气沉沉,道路两边连惊飞的鸟雀都不见一个,要不是马蹄铁踩在地上有“嗒嗒”的响,简直像是一队阴兵。

蒲公英本想一动不动躲过去,结果才刚觑着那些人小心翼翼抬起脚,没料到因为跑得急小腿发软又淋了雨,衣服湿的贴在身上不适,身子往旁边侧歪一瞬,幸亏及时稳了下来才没扑地上。

但即便这样,它发出的动静也足够惊扰那一队机警的士兵。

离它最近的几个几乎是瞬间就提起长枪指向它这边,粗粝浑厚的嗓音穿透了淅淅沥沥的雨幕:“什么人在那?!出来!”恶狠狠的声音吓了它一跳。

它先是低头估量了一下自己这小身板,确定自己跑不过打不过后,蒲公英不情不愿地从藏身的树丛后面一点点挪了出来,正好外面的人被它磨蹭那两下没了耐心,又是一声严厉凶恶的呵斥,“出来!”

于是士兵看见的就是一个红衣裳的孩子,约莫总角年岁,怯生生模样从树丛里挪出来,像是恐惧极了,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但就算是害怕,还要时不时抬眼觑着他们,像是表面胆怯的小兽,偏又机敏地观察着对面的动静,随时准备做出反应。

士兵皱起眉,盯了蒲公英一眼,没想到居然是个孩子,幼童什么用都没有,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长枪收回,他在甲胄后面冷起一张脸,词严厉色地开始驱赶:“前路危险莫要接近,速速离去!”

蒲公英当即如蒙大赦,看都不看他们就朝着这一队人来时的方向跑,等跑出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回头看,人已经只剩个末尾藏在夜色里影影绰绰,此时天已暗了下来,天幕上挂上了几颗星辰,但是雨势并无半分的减小,反而越下越起劲,蒲公英顾前不顾后地想挡雨但还是湿透,急匆匆顺着路边往前找落脚的地方。虽然雨大,但许是幸得上天眷顾,不时乌云拂过透露出零碎可怜的月光,只能凭着时有时无的月色瞧见一点浅色的路面,唯一还好的就是周围并没有什么野兽的叫声,它不用担心有东西跳出来咬它。

没走多久前面就出现一片农田,夜间看去是高高一片随晚风浮动的黑影,往边上看朦胧间是一片低伏的轮廓,暗色里被铺上一层霜色,像是村子,但死寂一片,没有灯火。

蒲公英想起白天意外碰见的那个人,站在村外犹豫了一下,没敢贸然进去,左右观察之后,它轻手轻脚绕到了一间屋子后面,先贴着墙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声音,心里一喜,它又扒住后面窗口,悄悄掀开点想往里面瞧,料想之中这里该是没有人在,事实是里面一片漆黑,雨声太大了,它听不出来里面有没有人的声息,只是凭感觉像是没有。

松口气,它踮起脚抬腿,攀住窗口踩着凹凸不平的墙体,因为潮湿还脚滑了几次才爬进去,湿鞋落地时啪嗒一下,终于不用再淋雨,它撩起袖子拧了拧,低头看,从它身上滴下来的水已经将脚下积成一片暗色。

光线虽暗,但大抵能判断出这是内间,促狭屋内墙边一张床榻,竹棍撑起的床幔合着,瞧不见床上东西,窗边还有几个大木箱子堆在一起,再边上还有张小桌,上面杂乱堆着物件,窗边的屋角一团影子,也堆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蒲公英站在窗边,往前轻走两步,不知为何,它总控制不住往床榻上看,还觉得心里发憷,就像是直觉告诉它不太安全,它又看不分明,忧惧的感觉愈发深重,床幔又没遮严实,两边交合处底下泄条缝,黑洞洞就像夜里的眼睛,暗地里盯着人。

它缩了缩脖子退回窗边,看一眼高度差不多能立马翻出去,它往暗地的屋角探过去,便准备随手抄件东西砸床上试探试探,却没料到变化瞬息发生,就在它伸出手的那一刻,它陡然感觉到有一只手从阴影里伸出来,触感冰凉牢牢攥住了它的手!

那一瞬它整个汗毛都被吓得根根直立,身子僵硬,满脑子第一时间都是厉鬼要来索命。

“啊——唔!”

它刚张嘴要叫,字才吐了一半,阴影里又伸出只手一把捂住了它的嘴,那一瞬对方手上的力气巨大,以至于它半张脸都被对方握在手里捏的变了形,被捂得生疼像是要掰下来,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它没料到床上没藏什么东西,却是在屋角阴影里,即便此刻快要被吓破胆,蒲公英还是在心里愤愤想,如此狡猾,若是让它逃开,它定要让此人的脸也疼上一疼!

不过后面的人似乎很快就没有多少力气,力道刚松懈一点,蒲公英便扭身挣扎起来,一脚向后踢去,模糊感觉是踢中了小腿,身后人痛得闷哼身子一矮,手上力道再卸了几分,蒲公英攥紧拳头抬起手肘朝后打过去,身后之人手被迫放开后退,“嘭——”一下闷响有重物砸在地上,它灵敏跳开,低头一看,地上一团人影蜷缩着。

蒲公英站在原地,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自言自语道:“我这么厉害吗?”回去神又有些后怕地退后两步,摸着自己的胸口抚了抚。

外边天上的乌云散去了些,雨势减小,到了二更天差不多,夜色亮得多了些,不多不少刚好看明白地上那个身影。

躺倒在地上的“厉鬼”是一个身形稚嫩的少年,长发被一根细带束在脑后,身上粗布麻衣,腰间随便绑了一根布条子,袖口裤脚都露出一截,脚上一双灰扑扑的布鞋,现在因为蜷缩的动作,他的脸被埋在收起的臂弯里,身体绷得很紧好似痛苦非常。因为动作,少年胸口的衣襟散开了些,露出些许瘦弱的身体。

他的身上沾着些微尘土,好在衣服虽然破旧,但勉强体面整洁,其实要真的论起来,少年的样子扔在难民堆里还算看得过去,只是在没什么见识的蒲公英眼里,他现在的样子着实可称得上一句可怜可叹。

蒲公英绕着少年走了两步,瞧着对方半死不活模样,忍不住疑心自己是不是使劲太大,若是搞出人命可叫它怎么是好?

仔细估量了一下对方的身形,似乎只要它机灵些,别再叫他有机会掣肘就没什么威胁,这么一想,蒲公英满意地背过手,胆子大得像是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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