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第2/3 页)
她当然不想徐漪病死。
徐漪是她一手带大的,孙姑姑一生未婚未育,徐漪就像是她的女儿,怎么会想要徐漪病死呢。
可她是徐太傅的代言人,必须要秉持徐家家规祖训,太傅于她有恩,既然亲手将徐漪托付给她,孙姑姑就不能辜负。
孙姑姑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她再次将自我说服,挺直了腰板,“女君,老身不是想要你病死,是想要你远离那个心机深沉,忘恩负义的宵小之辈。你少年无知的时候,被他哄骗得团团转,差点与家中决裂,难道还不够吸取教训吗?”
在晏绫眼中,是徐漪背叛算计了晏楚。
在孙姑姑眼中,是晏楚哄骗了徐漪。
是非对错到底如何,一时说不清楚。
徐漪不愿再重提往事,只是抬起双手,掌心向上,对孙姑姑道:“无需多言,姑姑,请家法吧。”
孙姑姑还有许多规训劝道的话没说,这下都不必说了,她从背后抽出一根两指宽,三尺长的戒尺。
上面镌刻着徐家的祖训:“守正克己”。
这是徐太傅在徐漪出嫁前给孙姑姑的,交代她要行代管之责,不能让徐漪再有一步出格。
若有违背,孙姑姑有权代请家法。
与沈家和离前,孙姑姑请过一次假法,孙姑姑认为徐漪不该毁了太傅给她挑选的婚姻。
但徐漪还是和离了。
孙姑姑知道,徐漪现在年纪大了,不听话了,即便是打了骂了,还会固执己见。
孙姑姑心绪难平,莫名有种挫败和无助,她只能握紧戒尺,仿佛这样就能牢牢把握住权柄,巩固家训的权威。
孙姑姑咬着牙,扬起戒尺,重重打向徐漪的手掌。
一下,两下,三下...
徐漪金尊玉贵,细皮嫩肉的,这几下已经让她的手已经出现血痕了。
香雪和秀雨忍不住出声求情,提醒孙姑姑:“女君现在还病着。”
果真,徐漪额角渗出汗珠,嘴唇上留下齿印,她是很努力地在忍耐坚持。
孙姑姑高高举起的手在颤抖,她不是铁石心肠,更不是恶毒妇人,只是握着戒尺,就得要履行职责。
“女君,只要你说,你错了,老身就不打了。”
徐漪恍恍惚惚,神志不清,这一幕似乎也发生过。
那是在徐家的祠堂,烛光摇曳,她跪在几十个祖先牌位前,祖父要她说,说她错了。
彼时的祖父也是拿着戒尺,气得瞪眼睛吹胡子,可戒尺不是打在手掌心,而是打在徐漪的背上。
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好疼...好疼...
思绪回到现实,徐漪头一歪,栽在地上,意识不清了。
婵奴躲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这时偷偷跑进来,拉着徐漪的袖子,又想哭又害怕,抽抽搭搭地哼唧。
孙姑姑退后两步,香雪和秀雨赶紧将徐漪搬到床上,给她擦汗涂药。
婵奴就蹲在榻边,拉着徐漪的袖子,憋着嘴,不出声地流泪。
徐漪抬手摸摸婵奴的头,对她释然一笑,“没事。娘亲没事。今天跟娘亲睡好不好?”
“可我,我还有两篇大字没有写。”婵奴胆怯地瞅了孙姑姑一眼。
她和徐漪小时候一样,每日都关在房中读学习,没有童年,没有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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