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以史为镜知兴替

“嗯，没事，就是我太热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想亲近帘姐就是了。”哪怕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不能否认，不配合帘钩量产生的后果现在的她承担不起了。传音回去的同时，还不忘瞪了帘钩量一眼，都怪这个家伙，不是她的话自己也不会出丑了。

在她们现在所处的高空，月亮显得美丽而光亮。由于红绡数的原因，想要离开变得有心无力。被迫欣赏着今晚的月亮，至少一时半会儿她们是没有办法行动了。帘钩量毕竟要信守承诺。远远的看向月华蕾，传音到她脑海中。“小月，给你一个任务吧。你去把风蒲城警务总局的局长处理掉，带着小猫和飞絮去吧，她们给你望风的情况下，我想见到人头啊。”对于月华蕾来说，现在的新怨鬼正适合做一个任务目标。那不妨让月华蕾动手，飞絮轻探查，困羽猫掠阵，想来要新怨鬼的项上人头不是什么难事。依旧有些不放心，还是和月华蕾体内的空露滴交代一下吧。“小滴，小月本人的情况就交给你保护了。小猫的实力足够，小絮的速度别人也追不上，只有小月这里可能要你多多照顾了。不过小滴，你自己也要没事啊，你走了，我怎么办，队长怎么办？”

相比之下月华蕾毕竟是后辈，尽管忽然被叫到有些突然，她还是打算让空露滴先说。空露滴可谓对她有大恩了，心甘情愿，她没有任何不满。现在的空露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感受到月华蕾的想法，知道她的意思也不便推脱了。“嗯，我会在自己完全的情况下保护好小月的，小帘你就放心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如果我有身体凭依的话，现在的实力应该也不会比你弱吧。”空露滴对此很有信心。早在数百年前她们的实力就不相上下，队长给她的宝物还帮她把灵魂数百年沉睡的积淀变成了实力的养料。她现在的灵体所能调度的能量也是达到了地君境十一重，只是她的转能器由于是生前凝聚的，达到的力量层次也就止步于地君境九重而已了。

“放心吧帘姐，我不会给滴姐出手的机会的。您将副队的位置让给我后，我一直觉得无以为报，今天这次试炼，还请您当做是我的感谢之一吧。”尽管月华蕾平时不说，她也一直有着报答帘钩量恩情的心。知遇之恩，很多时候是一个人人生的重要转折点。此时此刻的月华蕾可以遇到帘钩量，无疑是幸运的，至少帘钩量为她奠定了日后成长最坚定的基础，给了她足够让任何人尊重的席位。如此她才能够毫无顾忌的发挥并锻炼自己的能力。

无奈的笑笑，帘钩量自不会阻止她了。“嗯，那就去吧，让这群不长眼的狗官们见识见识穆壳的力量吧。如果她们不老实，打死就好了。”单反总局中有一个人拥有正直的正义感，现在的风蒲城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同样不需要原谅，那没必要怜悯其他人，如果反抗，杀了便是。

原本帘钩量是打算亲自去的。可看现在的样子，在红绡数缓过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她是哪里也不能去了。不过为了让红绡数不要担心，她还是执意在红绡数面前同月华蕾交流。相信红绡数看到月明大陆的大陆之子亲自前去，应该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眼看着月华蕾转身离去，帘钩量的心瞬间就放了下来。她相信，只要月华蕾读懂她话中的意思，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了。就算是那个天君境的罪犯在，以困羽猫的实力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可以说，新怨鬼的项上人头她已经预定了。“怎么样？小红你满意吗？确实我去会更保险一些，不过以她们三个人的实力，对付一个地方部队的指挥官，绝对是绰绰有余了。”月华蕾就算不及对方，但这边可是还有空露滴保驾护航的。对于自己的闺蜜，帘钩量给予了完全的信任。原因无他，空露滴的实力强大是一个事实，以她的性格并不喜欢风险，相信空露滴是绝对担当得起成为这样一个巨大的风险，将好处留给队友，将难受留给自己，军人一直如此坚守着。

“嗯，好吧。她们几个的实力都不容小视。有月明的大陆之子在，我是不是也可以安心了？”大陆之子的气运在哪里都不会消失。纵使这里不是月明大陆，但多多少少还会有一些帮助。而且就看先前月华蕾战斗的样子，红绡数完全可以肯定，随便拉出一个人，都会被月华蕾瞬间秒掉。虽说她擅长的并不是速度，但那快速的反应力和决断力，是骗不了阅人无数的红绡数的。她也算真的明白，现在的星繁蕊如果遇到月华蕾，会被打到连还手的希望都没有。总算是回复了一些力气，红绡数开口说出了她同意的话。如果不是遇到帘钩量这样一个独独对她感兴趣的强者，以她地君境九重的实力是绝对不会让对方将己方压制到毫无还手之力了。一物降一物吧，她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遇到了帘钩量。

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红绡数的严重尽是喜爱。“说说吧，说一声我错了让我听听吧。如果说了的话，这次我就先走了。”看着红绡数被自己欺负成这样，帘钩量很满足，以至于她有些后悔又为什么要压制实力。冲动是魔鬼，最终她还是在自我催眠之下才选择了忍耐。“你知道吗小红，你现在很诱人的。我都有些忍不住想把你抓回去了。”

听帘钩量说自己的话，红绡数白了她一眼。“还真是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单独待在一起的。请问你是发情的母猫吗？看着我现在被你虐的样子都能还开心？那我，我能怎么样……”又是无奈又是埋怨，红绡数可不想再和帘钩量有什么亲密举动了，自己只是在一味地被占便宜和妥协而已了。

“……帘姐，对不起。可不可以放过我啊。”如果是紫燕新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吧。这还是自己那位综合能力强过自己的助手吗？还是那个在军队中人人都要尊重她的恒空副队吗？红绡数楚楚可怜的看着帘钩量，声音多少都有些撒娇的意味，或许巨大的反差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吧。说完之后，红绡数就没有再说话了，别过头去，不敢看帘钩量的眼神。

显然帘钩量被眼前的这一幕愣住了。脑海中突然出现第一次见面时的红绡数，沉稳中隐藏着激进，看似简单的每一招都有着背后的心机，暗含着杀气。就算是帘钩量在初次遇到她时也没能占到便宜。当然，现在的帘钩量不再压抑自己实力的自然增长，红绡数也不在对她们怀有强烈的敌意。此消彼长之下，竟然让自己可以拿捏她了，想想还真是奇妙啊。那个杀气腾腾，誓要和她绝处胜负的红绡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输给了她。当年的她也没能想到吧，红绡数的思维会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哎，当年的你看到现在的自己会很生气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再这么激进了。现在想想，当初的你真是不错。”

被话语所引导，时间仿佛回溯到她们初见的那一天。见识到帘钩量实力的红绡数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哪怕自己受伤也要将帘钩量拦在那里，将生死置之度外后，她甚至和帘钩量以伤换伤，两人都被抬了回去。现在的自己还能对帘钩量下狠心拼命吗？她不行，她有些放不下了。人之间的羁绊异常珍贵，可偏偏造化又让这珍贵的羁绊时常受到威胁。自己和帘钩量又何尝不是呢？明明都违背了原来的自己，偏偏却都是难舍难分。到最终，她们的前路又会如何，没人能知道。“哎，不用多说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两句话用来正合适吧。现在便是现在，以前就不用再提了。至于你说的事，我当然愿意你缓和一些。我终究还没有同意，我们也再断不起了。毕竟，我们任何一方的放弃，代表的都是国家的彻底断交了。”

“额，小红，是谁告诉你我们不交流就没人交流了。我们确实重要，却也不是独苗啊。”虽然现在的气氛她不应该说这种扫兴的话，可事实就是这样。红绡数毕竟还不知道两大陆的历史和遗留问题，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远远超出红绡数的想象，她显然是没有想到事实与她想象的有如此大的差异。“……真是想不通究竟是遗留了多少问题才能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道的，没有在籍上记录的事还是太多了。帘姐，如果可以的话，你就每天都和我说说吧。说说那段被人遮掩的历史。”

在普通人看来，红绡数已经是博学了，甚至帘钩量也不敢说自己懂得的各方面知识就一定比她多。而红绡数就是这样的人，她好像永远不会厌倦于求知，哪怕是那些晦涩难懂的知识，哪怕是无奈的世态炎凉，哪怕是尘封的残酷而绝望的历史。

“好吧，那我就当一次讲故事的老奶奶，给你这个小辈讲讲吧。你也确实需要知道曾经这千年来的星河月明，知道更之前碧落城的繁华以及对立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