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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巷之春(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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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假如在童年时就认识了未来的哥谭梦魇会怎样?假如年少时期的杰罗姆·瓦勒斯卡拥有一个缺心眼治愈系朋友会怎样?只是幻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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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万物生长,岁岁枯荣,潮涨潮落之间,人的命运一年年永恒运转。这里是哥谭的边缘区域,中国盆地,华人的地盘。

穿过哥谭市内长长的布朗大桥,等到雕梁画柱堆积起来金碧辉煌的、不伦不类的、却令每一个来自漂泊他乡的游子边发笑边落泪的大门映入眼帘时,我们就到了。

同哥谭市四处遍布的阴郁不安氛围不同,这里弥漫着一种东方情调,安逸,苍老,像是被尘封在历史的灰烬,微不足道,却散发着稀薄的光。

青石板的路被太阳烤至发霉,狸猫懒洋洋地在荫蔽处扎堆休憩。巷子深处飘洒出炸葱油勾芡的香气与快意,宁静,安稳,无忧无虑。

这里的时间是停滞的。

忽略掉那些外人踏足后带来的钱权交涉,帮派火拼,走私交易等暗潮涌动,在每个能够晒被子的晴天里,人们都会无比朴实认真地想着,若能在此处寻个小院儿,眯眼躺在靠椅上,听听小曲,伸欠之间,一生一世就这么过完了。

每个初次踏入此地的哥谭市民都会把它称为世外桃源。

只是当地居民听了准会唾那人一脸,剔剔牙,露出不甚在意的神情,“瞎扯,说你读过陶渊明吗,桃花源他妈的就是个有去无回的鬼片,别拿那个跟我们这里相提并论,晦气。”

他身边另一个人则会不服气地呛着同伴,喝着豆浆顶嘴回道:“可不嘛,这地方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待的,爱爱恨恨交织在一起,几辈子也讲不清,还不如做鬼呢。”

都有理,都未必。

当林荔再次坐在十年前街口的早餐摊时,这些老生常谈的言论交织在一起重新传进她的耳朵,让如今的她听了只想冷笑。

桃花源吗?是的。

鬼地吗?是的。

她眯眼看着荒凉的巷子口,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记起。关于这片她从小生长的旧土,感情牌在她这里根本无处可施。

同如今大闹哥谭市那个红发疯批杰罗姆·瓦勒斯卡一样,她懒得纠结旧事,让人心烦。现在的她只爱一些实际无比的东西,比如说,钱。即便从前的她未必这么想。

不过多可笑,有些已然被大脑刻意遗忘的事情,皮肤、牙齿、鼻子、眼睛、舌头总是会不诚实地替主人想起,像是另一场受刑。

作为一个远离故土多年的漂泊者,和许多东方人一样,当她试图抛舍过往时,她最先是被味觉所击溃的。

所以当林荔重新回到熟悉的院落时,当她坐着巷子口的长椅上有一勺没一勺捡着碗里云吞面里的葱花时,她开始叹气。她又想起了同样不吃葱花的某人。

热腾腾的蒸汽缭绕,水雾迎面袭来,香气令她忍不住晃神。咽下一颗云吞,她想起了那一张张笑得温柔、模糊的脸,还有一些早就死掉的感情。她嘲弄地勾起唇角,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看,林荔,对食物挑嘴之余,人果然应该慎重选择饭友。”

她应该听从大人们的话,少和那些外来客打交道,切莫交付真心。不听老人言,吃亏无比。杰罗姆·瓦勒斯卡,他是一个如葱花般令人爱恨交半的易耗品。

岛上的时间是停滞的,永恒的,仿佛每个人都被困在自己的过往中。她想起了十多年前,和杰罗姆·瓦勒斯卡初次相遇的那一天,和往常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时她还拥有许多,天真,青春,对世界的真挚。

她的一切都和唐人街内小巷长大的普通小孩没什么不同,天真、懒散、还有点无伤大雅的调皮。虽然无父无母,在岛上的野生粤剧班子里长大,和一群师兄师姐混在一切,但是因为年龄尚小,备受宠溺,是堂子里的小小助理,贴心跑腿。

那时晚春已经不落雨了,正值三月红挂果。她只是惯常哼着帝女花的曲调去港口取新运来的荔枝——她替偷跑出去的师姐打掩护得到的小小报酬。然后便无意撞见了角落头里那个小倒霉鬼儿。

“哎呀呀——哪里来的红毛小孩儿!吓死人了!真稀奇。”她大声嚷嚷道,看似胆子大得很。

说是这么说,她拎着的那串荔枝却差点手抖掉到了地上,无它,乍一看有个人影蹲在据说闹鬼的破落院子门口,怎么想都还是很瘆人的。闻声,那个同龄小孩抬头看向她,眼睛通红,简直和他的头发一样红,她想。

看起来有点可怜,林荔凑上前去,大着胆子戳戳他的眉骨思考道,但她十分想要和他交个朋友。

“Wh are 唔蹲哩度了,天好晚,帰ります?”林荔绞尽脑汁用破碎的英语夹着国语日语试图和他交流,第一次为自己犯懒学那些洋腔洋调感到懊悔。

“呃呃呃,别哭了?”

看着对方依旧抽泣不止的小脸儿,她感到手足无措,坐立难安。她需要领着他回家吗?可是师父最讨厌桥对面的洋人。那她在这儿陪他一会儿吗?但是她好像已经听见巷子深处师姐在喊开饭了,今天好像有二师兄做的白切鸡,去晚了就没了。

林荔垂着头,思考着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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