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2/3 页)

沈柏南说：“若是您请求，我自然会给您面子。”

合着前面说了一长串，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句吧？欠钱不难还，难还的是人情。

嘉也想笑，难怪他还非得去到她面前演上这么一出，他们这种人，还会管别人的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吗？

少女低眉在心里打腹稿，想着要怎么解释自己跟这位姜泊亦的恩怨。

忘了是多少年前，见过的最后一面，还是因为某人的关系，嘉也把对方暴揍了一顿。说起来，可能姜泊亦的断臂跟嘉也还有点联系。

不过彼此都没想到，她刚出深渊监察阀的第一次见面，就很不幸运地把对方忘记了。要不是现在听到“姜泊亦”这三个大字，以及他制造出来的“谣言”，她或许都记不起自己还有这样的一个“老友”。

“我能见见他吗？”她问。

“您不气他散播您的谣言？”沈柏南好奇问道。

嘉也淡然一笑，说道：“当然，所以我这是要去揍他来着。”

沈柏南大约没料到这种发展，万年僵硬的脸上难得展现不符合他气质的茫然。

……

一号监察阀重点监视室。

姜泊亦就被关在这里面。

“你就是姜泊亦吧。”

“就是你在操场高台上怂恿闹事？”

“无论是散播谣言，亦或者是聚众闹事。”

“这其中任何一件，都足够让你用余生来忏悔的。”

四名高等监管机器人围着姜泊亦一唱一和说道。

他们在一号监察阀有七八年了。这些年里，胆敢在他们区域闹事的人，细数一个巴掌都不到，正愁着那些折磨人招数没地方使。现下这个人撞到他们手掌心，正好可以让他尝尝他们的好技术。

“我呸。”男人啐出一口血水在几人身上。他还想骂回去，可嘴巴几乎被打烂成泥，唇齿间哆嗦好久依旧再无法讲出半个字眼，倒是眉宇间的戾气不减分毫。

哼！这些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群行尸走肉的废铁。姜泊亦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本就是废人一个，何足畏惧。

“你......”

四名高等监管被他这副样子气的不轻，就算没有人类的情绪，但是大脑的情绪解读清晰地告诉他们，姜泊亦在故意找死。

“姜泊亦，你放心，我们不会轻易让你死的。”一人冷声道。

随后，他们启动江泊亦后脑上的芯片，一个猩红的小点亮起。下一秒，高壮的男人翻滚在地上，眼泪鼻涕混做一团，无声嘶喊。

这是其中一种控制人类的手段，也是最简单直接的一种。

只需要下达一个小小的指令，便可以将不听话的人类折磨到精神失常，且不需要他们费上一丝气力。上千瓦的电力从大脑经过神经末梢，传达至身体的各个角落，接着空气会传出一阵喷香的烤肉味，以及地上瘫倒的“烂泥”。

监视室内，这里四周镶嵌的都是高密度金属挡板墙壁，防火防弹防偷听，绝对会是折磨人的风水宝地。大多数人为了不被惩罚，往往只要他们四人想要什么，这些渺小的人类就会干什么，以至于，在他们这些机器人眼里，只要是被送进来这里的人类，就默认成为他们玩耍的工具。

“这是什么？”

嘉也刚进来，就被地上翻滚的江泊亦后脑勺的红色亮光吸引了注意力。

跟在后面的沈柏南，顺着她目光望去，一眼就看到肉色中略显明显的亮光。

“芯片。”他沉默两秒，接着解释道，“专门用来控制一号监察阀里的人类。”

不同于芯片人和芯片机器人，这只是用在普通人类身上，在面临不可挽救时毁灭寄存体的手段。

嘉也目光落到沈柏南脸上，茫然更深了，“我也有吗？”

印象中，她并没有被注射这种东西，而且身体里并没有任何异样。

听到嘉也的话，沈柏南默默收回视线，与她对视，“我不清楚。”

不清楚，不代表没有。

嘉也陷入沉思。

……

“长官。”中间一名高等监管率先迎了出来。

沈柏南视线划过他脸上，重新落到江泊亦身上，“他怎么样了？”

“没死。”高等监管漠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