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捡簪(第2/2 页)
“这可是十八年陈酿,正宗的杏花儿村汾酒,别的地方根本见不着。”
对面的人闻言,一把夺了那酒坛,对着坛上贴着的红纸,拢起熏醉的眼睛仔细瞧看,“是吗?我说怎么这么好喝呢?”
“好喝就多喝几杯,走的时候再带几坛走。”沈年道。
男人脸上乐出几道褶子,“这么好的酒一定很贵吧?”
“哥哥,我不是吹,这酒不是贵不贵的事儿,是有钱也买不着。”
“那你让我带走,多不好意思呀?”
“嗨,没事儿,谁叫我与常兄你一见如故呢。”
这位姓常的,便是那一夜暴富的狱吏常友贵。沈年为了从他嘴里套出暴富的原因也是狠下了血本儿的,总请他吃饭喝酒,一来二去俩人就走近乎了。
常友贵衙吏出身,以前就经常从犯人及家属身上勒索钱财,如今就是有钱了也改不了那些习性,总算碰见这么个人傻钱多的,还不使劲儿的蹭。
他自个儿满倒了杯酒,把坛子往旁边一放,抹了抹嘴,“没得说,你这兄弟,我交定了。日后,有需要哥哥帮忙的,只管开口。”
沈年看他这眼睛都醉得快阖一块儿了,转了转眼珠,故作惆怅,“唉!”
常友贵见状道:“怎么啦兄弟?”
沈年摇摇头,“喝了这顿酒,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请哥哥喝酒了。”
常友贵皱起眉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啦?”
沈年未开口先叹气,“我对哥哥你的人品,十分相信。可是呢,我老爹这个人实在太顽固。我小的时候他就顽固,不让我和这个结交,不让我和那个结交,我从小到大身边儿的朋友都让他赶走了,他非说人家是狐朋狗友。我现在都这么大了,他还管着我。那日得知我与哥哥来往就非说让我与你绝交,不绝交就滚蛋。”
常友贵不乐意了,“这是为何呢?我与令尊素未谋面,他怎就断定我,我是……那个什么狐朋狗友呢?”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还说,我这位常兄,曾经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差呢,怎么就成了狐朋狗友了呢?”
“对呀,那,那令……令尊怎么说呀?”
“我爹说,曾经你那算是正经人,可是如今,你一夜暴富,钱财来历严重不明,不是偷了鸡就是摸了狗。”
闻言,常友贵嘴角直抽抽,晃悠着醉醺醺的脑袋道:“我还偷鸡摸狗……,我冤啊。我不都跟兄弟你说这了嘛,我那是偶得一样宝物,后来……把,把那宝物卖了才……发的家。我这没偷没抢没杀人放火,怎么能叫,叫来路不明呢?”
“我也这么跟我爹说过了,可他不信呀。他说什么样的宝贝能换来如此多的财富?我们家也有不少宝物,就是凑一块儿都卖了,也换不来那座庄子。”
常友贵不屑的摆摆手,“你们家那能有什么宝贝呀?我那宝贝可不是谁想得到就得到的。”
“那哥哥能跟我说说,那究竟是什么宝贝呀?”
常友贵眯缝了双眼四下环顾一圈儿,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我只告诉兄弟你,你可不能往外说,说多了那是要命的。”
沈年竖起耳朵,“嗯,您说,我绝不告诉第二人。”
“那东西是我当年还在衙门做事的时候,一个重犯交给我的……”
“究竟是什么呀?”沈年追问。
“那是,是……,是一个,账,账……”
话还没说完,常友贵醉倒了。沈年这个急,摇了他好几次没摇醒,气急败坏的端起酒给他泼脸上了。
“什么玩意儿?就是骗吃骗喝。还想喝我汾酒,想得你美,我全倒了都不给你。”
“来人!”
他唤了声,进来两个伙计,沈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赶紧把他给我拖出去拖出去,臭死了。”
伙计们一通忙乱把常友贵拖到了另一房间,收拾了坐榻上的残局,沈年这才觉得畅快了些。
他正要上床睡觉的时候,门上有人敲门。
“当当当……”声间短而沉。
“谁呀?”
沈年以为是伙计或是厨子,便过去开门,可门刚一开,一黑衣人出现在他眼前。还没等他反应,面前银光一闪,脖子上一道血痕乍现,他再想喊却已喊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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