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遗憾(第2/2 页)
杨妍秀怔了怔,反问道:“想必公公已知我欲做之事,难道不怕被连累?”
“我几时说过,怕被你连累?”
四目相对,往事依稀,乔庆云紧握着她的手,沙哑道:“别再离开我好吗?”
“我……”
不等杨妍秀开口,温热的气息已扑面而来,双唇已被包裹……
沉浸在初吻中,乔庆云无法自拔,直到耳边响起些奇怪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当视线重新聚焦后,发现天光已亮,怀里抱着的哪里是杨妍秀,竟是枕头,而杨妍秀此刻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
“掌印,掌印……”
面前,路名带着几分鬼祟远远站着,看着自己的眼神怪里怪气。
乔庆云彻底清醒,忽的站起身,尴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压着火轻声走出房间,关起房门后,才低声责问,“有什么急事吗?”
这话里头明显带着不满,路名缩着脖子委屈道:“小的也不想扰掌印美梦啊……”
美梦?乔庆云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路名赶紧往下说,“是陛下传召您入宫,小的不敢耽误啊。”
皇帝召见,这确实不能耽误。他回头朝房里看了眼,“你在这儿好生照料着。”
“是。”
“对了,河面那些草船都清理干净了吧?”
“掌印放心,都清理干净了。”
乔庆云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换了干净衣裳备轿入宫。
* * *
乾清宫内,皇帝绕过龙案,将一份奏章递给乔庆云。“你来的正好,今日早朝,刑部给朕交来了奏章,详述了鸿宴楼一案。你来看看,与你所查是否一致?”
“是。”
乔庆云接过奏章,退后翻阅。
奏章中说,当年王庭靖为了得到城外一座庄园,便与常友贵合谋算计,陷害了庄园主人,从而将庄园巧取归为已有。不过他碍于自己身份,就表面上将庄子归于常友贵。后来因怕他泄露机密,才杀人灭口,而沈年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才被一同灭了口。王庭靖也在事情败露时畏罪自杀,吊死在了自家房梁上,临死前还写下了认罪。
看完后,乔庆云合起奏章,将其放回到龙案上。
皇帝道:“朕今晨听闻王庭靖自缢于家中,也甚为震惊。怎么样?这案子可与卿家所查相符?”
乔庆云躬身道:“回陛下的话,刑部所查与臣所查……并不相符。”
皇帝沉目,“哦?你查到了什么?”
“回陛下,据臣所查这件案子没有表面如此简单,背后很可能隐藏了当年一起大案。”
“大案?你是指……?”
“杨家的案子。”
皇帝手捻胡须,“杨鸣山?”
“正是。”
皇帝拢目沉思,“杨鸣山的案子已经过去许久,怎么会与这件案子有关呢?”
“回陛下,据臣所知,当年杨家被抄之后,很快就在民间传出一个消息,说杨鸣山曾有一本账册,其中或许记录了当时官场中诸多贪腐之事,引起很多人争相寻找,却无一人得到。直到鸿宴楼案之后,臣发现死者常友贵当年正是看守过杨鸣山的狱吏,而杨鸣山死后,常友贵就一夜暴富,任何人皆不知其财产从何而来,因何而来。”
“所以,你就认为他是从杨鸣山手里得到了私账,再将其转卖他人而获利?”
“正是。也是因为这本私账,如今他才遭到灭口。至于说顺天府尹王庭靖,他很可能只是一颗弃子而已。”
皇帝眉头深锁,不可置信,“这些,你可有证据?”
“回陛下,因为时日尚短,这些只是臣的推测,还未搜集到证据。不过,在王庭靖自缢之后,常家庄园就被人故意纵火烧成了灰烬。纵是其中隐藏了什么线索,如今也怕是都没了。不过,这也恰恰证实了臣的推测,这件案子不可能止于王庭靖一人,若追查下去或许会发现惊天秘密。”
皇帝闻言神情变得凝重,他背手在殿中踱步,片刻后回来站在乔庆云面前,“可是东厂上奏的结果与刑部是一样的。换言之就是说,你认为东厂与刑部相互勾连,在此案中作假?”
乔庆云深知皇帝秉性多疑,他这么问并非真的怀疑这两个衙门相互勾连,反而在怀疑他是不是想拉踩东厂,使自己获利。
“臣不敢。据眼下已经搜集到的证物来看,确实与刑部和东厂所呈奏报相符,臣只是比他们多了些怀疑而已。臣想着既然有所怀疑,还是应当如实禀告陛下才是,不敢有半分隐瞒。”
皇帝察言观色,见他面色坦然,才收了疑心。
“这案子就到此吧,当年户部的案子牵涉慎重,致使朝中诸多职位悬空,至今尚未补足。若旧案重提,恐怕又要引起朝中动荡,闹得人心惶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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