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 他躺在她怀里,听她吟唱一支简单旋律(第3/3 页)
虞枝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那么坚硬的东西……摸起来其实是柔软的?甚至还有些滑腻,似乎和寻常的皮肤也没什么不同。
虞枝终于还是敌不过好奇心,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去窥探。
然后狠狠闭上眼!
怎么可以……这么惊人?
虞枝再不想睁眼,飞速给谢玄换好亵裤,正要给他套上长衫,却不想他忽地闹脾气般把她手推开,呢喃道:“好困。”
虞枝被气笑,心道你爱光着身子着凉就光着吧,而后把手中的衣物堆到一旁。
谢玄却不是全然变傻了,他贴上虞枝的身体,从虞枝的衣衫和体温中汲取温暖。
“困还不睡?”虞枝盯着谢玄无聊把玩自己腰间衣带穗子的谢玄,有一瞬间恍惚。
上一次见到谢玄如此安静的模样,还是他在茶楼过生日的那次吧。
那时他也是如此安静,手指不时按压上额头,似是在缓解疼痛。
她问为什么身体不适还要出来。
他说错过了这次便不知何时能再见一面。
虞枝承认,动了些酸酸甜甜的心思,难以言说。
那一次,谢玄罕见没有主动问来问去,也没有暗戳戳地分享他的近况,更没有打探她的喜恶。
最终是她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他谈笑说出他的彻夜未眠,虞枝只以为是因为头痛。直到谢玄用暗含请求的语气挽留她,陪他过一次生辰。
那是虞枝同人过的最简陋的生辰,没有宴席、庆贺,只有他们两人静静坐在桌案的两侧,共同品尝一碗两份的长寿面,寡淡至极。
但谢玄却露出了一个笑。
虞枝想为他做些什么,于是为他哼起了一支没有名字的曲子。她也不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了,许是梦中吧。
谢玄伏案,睡了过去。
窗外,已经是杏花谢了的时节,酸涩的杏子滴溜圆。
也许不是谢玄不想睡,而是无法入睡。
虞枝回神,看着谢玄从没松开的眉头,手指轻轻抚摸过,希望能抚平。
可谢玄依旧说着含糊的话,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字眼,大多是不好的。
虞枝的理智让她叫来人为谢玄医治,自己脱身到一边等待就好。可理智的另一面却在拉扯她并不平静的心,她无法一走了之,尤其是看到谢玄依恋地蜷伏于她腿侧的模样。
虞枝叹了口气,眼睛飘向紧闭的窗子,无神地盯着它,身子轻摇。最终,一首小调从她唇角倾泻而出。
这首曲子谢玄只听过一次,却在他梦中出现过许多回。
不是塞外粗辫子姑娘嘹亮的民谣,也不是宫廷鲜衣玉颜的靡靡华音,既无江南烟雨朦胧的婉约软甜,也无北方民谣的宏大波澜。
又静又慢。
谢玄仔细回想,只觉得像是幼时听到过的一些音符拼凑了起来,那许是他还在襁褓之中时,母亲无意哼出来的歌。
谢玄渐渐陷入沉睡。
他不知道外面的雨同这道声音何时停歇了,但他会永远记住这段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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