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怕你……嫌我脏。”(第2/2 页)

处理完今日的事务，两人一同用过晚膳。西边霞光四射，印的半边天空红透，许久未见这般壮丽的火烧云，二娘矗立在门前观赏。

她问，“府内可有登高处。”

赵怀释犹豫片刻，还是回道，“是有一处高台。”他幼时常去那里解闷，只要看到漫天繁星和皇城建筑，就有豁达之感。

两人行至高台，二娘借着看火烧云记下东宫的排列，她在台上转了一圈，指着一处道，“我今日在花园见过太子妃了。”

赵怀释心中敲响警铃。

二娘说道，“她还太小了，你若是想要嫡子，请务必在等几年。”

赵怀释脸色煞白，“二娘，你……你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三皇子的嫡子已经出生了，皇上还将他和四皇子册封为恒王和定王。”

“我怕你会心急，但还是想劝你一句再等等。”

赵怀释指节泛白，握着栏杆的手收紧，他切齿道，“二娘竟如此不信任我？”

二娘叹口气，“是不信任人性，对权力的追逐会让人丧心病狂。”

赵怀释只觉得耳旁一阵嗡鸣声，他稳住身形，“你这几日可还做噩梦。”

“桃红柳绿不都会跟你汇报吗？不再做了。”

“我今日要回寝宫安睡。”

二娘看着他，“你的寝宫你想睡便睡。”

赵怀释处理完杂事，面带倦色走进寝宫，他眼神一掠，二娘并不在此，柳绿屈膝回禀，“徐良娣她在花园。”

还在花园，这都多晚了，这么贪玩？

赵怀释疾步往花园走，老远便听见徐二娘的笑声，“你看这只，大不大，可惜肉质不美，你说我以前咋遇不上这么单纯的鱼呢？”

二娘抱着一大条锦鲤在那里笑，湖水早就浸湿她的衣衫，紧贴着她的曲线。

赵怀释眼神横扫周围，没有男性，放心不少。

二娘见到桃红跪地，便知道赵怀释来了，她招呼道，“快来玩水，今日被晒过，连水都是温的。”

二娘踩在浅滩处，白洁的双脚陷进泥地。双袖被绑起，满头的珠翠被舍下，仅余一根青色的发带。

赵怀释恍惚看到了吴山村初遇时的二娘。

她如月下神女，笑问襄王既有意，何不共赴巫山。

赵怀释挪步向前，一步一步走向心中向往。周围侍者对视一眼，悄无声息退下。

二娘歪头看他，将锦鲤放走，快活笑道，“东宫的人一个赛一个精明，鱼却一条比一条单纯，这湖的鱼我今日都算抓过了。”

她见手间一股子腥气，弯腰放进水里洗。

湖上一叶扁舟摇摇晃晃，她直接坐上去，将脚放在水里晃悠，濯去污泥。然后站起身问他，“要不要乘我划得船？”

赵怀释缓步踏上去。

扁舟狭小，两人只能抵膝蹲坐。

二娘用浆将船支了下岸，慢慢划桨，接近中心。

然后她躺了下来，赵怀释躺在她身边，两人静看漫天星河。其实赵怀释并不平静，和二娘靠的如此近，已经让他喉咙发紧。

他用手放在二娘脑后，二娘并未拒绝。

二娘问他，“我听人说你还未踏进太子妃院子，可是为我守身？”

“怕你……嫌我脏。”

二娘内心仿佛被刺中，她眼中盈满泪水，用手抹去，“你要不是太子就好了，我们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分离。”

赵怀释将二娘搂进怀里，他见二娘并未挣扎，心中一喜，二娘可是想明白了？

两人自是在这扁舟内耳鬓厮磨，以天为被以舟为床。周围暗卫、亲卫见状都自动回避，非礼勿视外，也怕太子事后清算。

衣衫皱乱，两人呼吸紊乱。赵怀释吻上二娘的耳侧，二娘手抓紧他的衣衫，在两人浓情蜜意之际，二娘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怀郎，等等。”

她将发带接下，青丝垂落在脑后，几缕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赵怀释伸手将其往耳后别。二娘将发带覆在他眼上，“怀郎，不如来点不一样的。”

赵怀释抿紧嘴唇，并不适应这种黑暗，他在违背自己的本性，顺从的将安危交给二娘，但他仍道，“便是二娘今日将我溺死，我也值了。”

惯会试探人心。

二娘俯下身，小舟轻晃，所有的旖旎被藏匿在湖心。

其实她早就在前几日见过太子妃，赵怀释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