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二娘,我做错事了,我害惨了她们,是我的错……”(第1/2 页)
赵怀释疯了!
二娘非常确定,他醒来就抱着她,不顾她的挣扎,二娘又怕他的伤被扯开,只能让他抱住,然后就听见他喊,“二娘,你还活着……”
快死的人明明是他好吗?
赵怀释冷汗涔涔,眼眶泛红,看的二娘有些心软,便转了语调,“明明是你不好了,怎么说我还活着。”
赵怀释梦到二娘身殒立刻惊醒,此时再回想却想不起来梦中内容,他只道,“梦到你羽化登仙,我才黄粱梦醒。”
“梦都是反的,我好着呢,倒是你赶紧起来找仇家,你父皇已经快把京城闹翻天了。”
自古皇帝一怒都是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赵怀释他爹只是封锁京城,彻查贼首,几个可疑的世家不时派御林军去巡逻吓吓他们,东宫已经收到如雪花般的帖子。
都在请安,问太子殿下的情况。
就怕到时候给太子陪葬。
赵怀释退烧迅速,看起来精神不错,一堆人进入寝宫又走,直接将太子妃居所当政务堂处理朝事。
二娘仍被他拽着袖子,看到他认真干事的样子,很想问他,“能把手松开吗?”
所有人来来往往,二娘打个哈欠,在床沿旁睡下。
桃红进来时,赵怀释竖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噤声。施行等人轻手轻脚的进来,将赵怀释和二娘一起搬走。
二娘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整夜都是人在走动。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房的后厢房,前面有人说话,“恒王他是疯了吗,竟敢派人当街行刺太子。”
赵怀释摇摇头,“不是恒王,是良妃。”
两者有什么区别?
“良妃为何行刺殿下?”
赵怀释思索片刻,“怕是发现恒王登基无望,一时冲动,想要除之而后快,为恒王扫平阻碍。”
良妃何至于怎么愚蠢?
当然是发现了皇上的秘密,原来恒王从未有可能继承大统,只是皇上磨练太子的垫脚石,如果太子不存在,那些世家女所生的皇子,一夜便会灰飞烟灭。
赵怀释摩挲着大拇指节的扳指,淡淡道,“送良妃上路吧。”
二娘脚踢到凳子,吓了一跳,赵怀释听见动静,对众人道,“今日便到这,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幕僚赶紧退下,不敢打扰太子好事。
赵怀释走到后厢房,看到二娘捂着自己的脚,“怎么了?”
二娘眼泪都疼出来了,“踹到脚趾了,好疼。”
赵怀释将她鞋袜褪去,拇指有些出血,将人抱到床上抽出柜子里的伤药,“怎么这么不小心。”
二娘陷在被窝里不说话。
赵怀释给人上好药,又用纱布包上,整个拇指像个木乃伊,二娘动动脚趾,仍是钻心的疼。
“我叫桃红来扶你。”他的伤口隐隐作痛,怕是扶不动二娘。
二娘撑着床沿起身,单脚站立,“没事,我一只脚也行。”
她便以金鸡独立之态去找太子妃。
接下来几日,京城都是一股肃杀的气氛,二娘都约束慈恩堂的人尽量不要外出,最近的生意除铺位外都先关门。
良妃的王家被判满门处斩,女人送进教坊司,上了年纪的老太君,赐鸩毒一杯。昔日鼎盛之家,一夜间便树倒猢狲散。
午门的血,泼水洗过立马又汇聚,齐刷刷的人头落地,被王家剩下的人收殓起来。
一直出了正月,京城的氛围才好起来。
二娘也招呼郭简和纪时恩把生意支棱起来,事情过去了。
泰嘉十九年,开年便是抄家,好在剩下一整年都非常顺利。二娘勉强和赵怀释恢复点头之交,陈锦瑟成功让陈华年又单身一年。
陈相在家中一叹,“怎么颜家也不行呢,说颜舒琴要去游学,恐怕要晚些时日成婚。”
陈华年倒是知道陈锦瑟的小动作,不过宠溺一笑,还劝道,“爹,要不我们就等等,游学便游学吧。”
陈相很想说看你这年纪,等得起吗?又想既然华年都不急,自己急什么,“随你吧,我管不了了。”
二娘在二十一岁生辰吃到了赵怀释擀的长寿面。
与时恩她们聚完,热闹退散,回到东宫是锦瑟和赵怀释,身后还有墨梅、青菊,四人一同等着她。
“这事赵怀释亲手擀的面,快尝尝。”锦瑟在一旁催促。
二娘吸溜了一口,口感一般,但仍给面子道,“挺好的。”
赵怀释欣喜一笑。
四月廿十,赵怀释带着二娘去到恒王府,送上一碗长寿面,这碗倒不是他做的。
恒王赵忱,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