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二娘,我做错事了,我害惨了她们,是我的错……”(第2/2 页)
赵怀释是来送他最后一程的。
赵忱穿得朴素,三皇子妃妍娘抱着孩子眼圈泛红,她要回娘家独自抚养孩子长大,还不能去陪夫君。
赵忱倒是宽慰道,“流放之路本就凶险,皇上开恩,能容你回娘家抚养孩子,已经很好了。”
妍娘这几日以泪洗面,闻言道,“殿下,你该怎么办,在路上谁来照顾你?”
赵忱道,“有手有脚,自己照顾自己。”
赵怀释的到来让府中一静,赵忱冷笑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食盒被打开,赵怀释取出长寿面,“今日是你生辰,我来送你长寿面。”
赵忱神情有些恍惚。
“你不会下毒吧?”
赵怀释毒舌道,“我没你那么蠢。”
赵忱拿起筷子吃了口,“怎么不加个溏心蛋,我爱吃。”
“要求真多。”
赵怀释取出下层的碟子,几个溏心煎蛋正在里面。
赵忱吃完,郑重拜倒,“二哥,我已经不是大俞的皇子了,但我仍是你弟弟,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跟在你屁股后面,求你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多照顾照顾妍娘和你侄子。”
赵怀释给他扶起来,“答应你,安心吧。”
赵忱小的时候很天真,觉得兄弟多很威风,特别是有比小伙伴大的哥哥,他经常跟在赵怀释后面求他帮自己出头。
后来被良妃耳提面命,不准与太子靠近,才惊觉两人身份的差异。
如果他要当皇帝,那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太子哥哥。他的恐惧伪装成厌恶,时刻表达对这个哥哥的不喜,以取信母妃。
但他更多的是迷茫,真的要做到这样地步吗?和戾太子一样,将所有兄弟杀死吗?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赵忱带着释然踏上流放三千里的路程。
*
近日,二娘发现赵怀释的蠢蠢欲动,他不时蹭蹭她,试探性的摸摸她,看看她的反应。一算日子,憋了快一年了,怪不得最近孔雀开屏。
赵怀释发现二娘与余敏走得近了不少,据施行所报,两人会讨论小报的监管方向还有外藩语言。
据说是准备制作外藩语言的报纸,加强与附属国的联系。
自前朝瑾玉皇后推广农事,生产力大大提高的后果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甚至大俞朝还未建立的前期混乱时间,外藩也不敢动手。
被打怕了。
相对安稳的大一统朝代如果要烂就是从内里开始腐烂,余敏和二娘都清楚这一点。
不过她们使用洋交流是为了保持谈话内容加密。
就比如现在,二娘问他,“我的兄弟,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出宫呢,我已经迫不及待准备下一次逃跑了。”
余敏回答,“不要着急,并没有好时机。”
二娘皱着一张脸,“释有些不安分了,我不可能与他生孩子,这对我的逃跑计划不利。”
余敏答:“确实,请保证自己的身体状态,处在适合逃跑的情况。”
“我尽量。”
第二日手上就有一片粘腻,叫来清水狂洗手。
直到年底,各道官员回来应付年底审查,赵怀释忙碌起来才没粘着二娘。
这一日二娘记得很清楚,赵怀释竟有些踉跄的回到东宫,要了壶酒把自己关在房不见人。
陈锦瑟绕着房啧啧称奇,“他怎么回事?青年发疯?”
二娘让人去打听,自己推开房门。
赵怀释的脆弱触手可及,他双眼含泪,喝的两颊通红,周围都是送进来的酒壶,见到二娘他赶道,“二娘,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他捂住脸,被羞愧吞没。
二娘摸摸他的脸,“发生什么事了,能与我讲讲吗?”
赵怀释抱住她,“二娘,我做错事了,我害惨了她们,是我的错……”
醉酒的赵怀释明显逻辑不顺,二娘先进行安抚,“赵怀释,你不是神仙,你不可能预料到所有的事情,尽自己所能问心无愧就好了。”
赵怀释闭眼,长睫有泪珠滑落,“倘若问心有愧呢?”
“那就尽力弥补。”
这事与录州冒名顶替案的苦主有关,他姓贺名放,是桐州人士,状告录州知府冒名顶替他的秋闱成绩,有了官身乘云直上。
事发后由太子并大理寺卿、吏部侍郎一道审理此案,赵怀释将录州知府判流放,给贺放找了个小县从县令做起,今年正是三年为期的考核之年。
贺放是在吏部挂名的优先擢升的人员之一,便传出风声,要让他升官至富饶的饶县做县令,饶县好奇啊,商人也准备先去拜个山头,就去打听贺放任职的卢县,结果发现卢县怎么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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