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万日练剑(第2/8 页)

盖聂道：“显王招揽你父亲创立日月神教，他为财富地位迷住双眼，已不是当年侠肝义胆的官御天，薛义亦是如此，试问天下人谁能真正抵住钱财、权利的诱惑。这日月神教所为令人不齿，但朝廷需要它办一些暗地里的事儿，岂知官御天与薛义，借着朝廷的庇护，为自己牟取私利。”怀荆问道：“暗地里的事？何事？难不成便是搜刮民脂民膏，充实国？”司徒长空道：“非也非也。”说完拿出酒囊又是一阵豪饮。盖聂道：“朝廷需要时刻密切关注周边各国动向，诸如朝政、军队、他国武林势力、民生。此般事宜朝廷并不能摆上台面，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战争，而日月神教便可帮朝廷解决问题。奈何当朝皇帝昏庸无道，连年打仗，又打不赢金狗，割地赔款，只得让日月神教剥削百姓，增加赋税，此也是上不得台面之事。”怀荆闻言若有所思，渐渐明白原由。

三人在偏殿中聊至深夜，此时开封城已是白雪覆地，怀荆相邀盖聂二人前去客店吃过晚饭，盖聂与司徒长空便向怀荆辞别，离开封府而去。怀荆回到客房，看着伊人尚未带走的衣物，他默默流着泪整理好放进行囊中，他整夜都在默念佛经道藏，又或是在修炼内功，片刻不敢停留，一有闲暇脑海中尽是伊人身影，挥之不去。

翌日清晨，他退了客房，便乘马直奔嵩山而去。这一日他来到嵩山脚下，却也不上少林寺，而是往嵩山胜观峰而去，他在客店置办了些许干粮与酒水，便进了嵩山剑派府邸当中，伊人曾说让他修炼嵩山剑派镇派武功，不至于使嵩山剑派武功断代。

嵩山剑派内已无一人，此时已是冬季，寒风呼啸，白雪皑皑，怀荆把大门紧闭，径直往里直走，自从上次嵩山剑派大战后，他还没细细走过。他看到一房，推门而进，只见数排木架整齐摆放其中，每个木架均有四层，每一层都放着金银元宝，数不胜数，当真惊人。怀荆心想：这左裳对钱财竟如此看重。他本想退出房，一瞥眼看到角落有大木箱，怀荆一揭箱盖，应手而起，当中并未上锁，箱中竟全是奇珍异宝，画古玩，他抓了一把珠宝，便松开手来，珠宝一件件轻轻落入宝箱中，只听得“丁丁”一阵清脆悦耳声音。怀荆那识得这般奇特珠宝，只觉到其价值连城，却叫不上名堂。再往下看，却见数十卷画卷轴横放底部，他抽出几卷，有模有样地观瞧起来，竟吃了一惊，此些画竟都出自名家之手，落款有顾恺之、吴道子、米芾等人手笔，看得数卷后他便放下，关上房木门，继续在府邸中闲逛。

不多时，便来到嵩山剑派的一处小间，他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一架，上面摆放籍，怀荆知此处便是嵩山剑派的武功秘籍所在，他翻阅了一两本，所述内容为嵩山剑派创立之事及历代掌门生平事迹。他又翻找其他籍，架底部放着数本武功秘籍，分别为《寒冰内功心法》、《嵩山剑法》、《子午十二剑》、《大嵩阳掌法》、《寒冰掌法》、《四象剑诀》。怀荆看着《寒冰内功心法》，心想：我内功修为尚可，先学了剑法再定夺罢。他拿着几本剑法秘籍来到一处空地上，又从他处寻来数把利剑，便开始在漫天飞雪当中修炼起嵩山派的剑法。《四象剑诀》乃是嵩山剑派的镇派剑法，怀荆看着招式复杂，便先从基础的《嵩山剑法》最先开练。

时间飞快，他在嵩山剑派内已学了一个月，此时已是十一月份，所谓“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这一月余，他已经弃利剑不用，改用软剑练功，嵩山剑派的掌法剑法及内功他已融会贯通，只差镇派《四象剑诀》尚未大成。

这一日他正在练习《四象剑诀》，忽地一人窜出与他比试剑法，他一惊，定睛细看，竟是古墓派的杨墨，她竟也来此。原来那日她与怀荆、伊人辞别，刚离开嵩山地带，顿觉怅然若失，她缓步前行，心下暗忖：我离开活死人墓，便是为了寻得郭靖郭大侠一般的男子，荆弟不正是此般男子么？我还上哪寻他人呢？她策马回头，赶赴嵩山，欲追上怀荆二人，那日便也到了开封府，杨墨又转念一想：伊人同仙女一般，我也早非冰清玉洁之身，有何脸面跟着荆弟？我也配不上，况且我如何能插足他二人情感，岂能为天地所容？她踌躇不定，便一直远远跟随，也不现身，当时皇宫一战她也知晓，而后便随怀荆来到这胜观峰嵩山剑派。每日她心里斗争不断，不知该不该现身，今日她终是难以自已，伊人已不在怀荆身旁，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怀荆看着她一笑，宛若旧友重逢，他施展这月余所学剑法，杨墨自幼所学乃是古墓派武功，剑法颇为精湛，她平日躲于暗处窥探怀荆，知他剑法大进，与他一交上手，更是惊叹，只听她道：“荆弟，你剑法进步神速，实在了得得紧。”怀荆收剑跃开，道：“杨墨姐姐，你怎地回来了？”杨墨笑道：“我给家姐写了一封信，报了平安，便又四处游走，今日来到此处，便上来瞧瞧，料不到你在此处练剑。”杨墨知他与伊人分开月余，不想提及旧事令他伤神，便又道：“荆弟，你要练剑，我陪你。”怀荆闻言大喜，道：“那自是甚好，杨墨姐姐剑法了得，有你在旁指点，这嵩山剑派的镇派剑法在下应当能掌握更快些。”杨墨道：“荆弟，那我便在这嵩山剑派住下，我古墓派本就剑术为尊，不出半月，定叫你剑术超群。”

怀荆拍手叫好，笑道：“好好好，我给杨墨姐姐收拾一间新房去。”杨墨捂嘴偷笑，也一同前去。怀荆道：“杨墨姐姐，此处甚么都有，就是吃饭不便，我月前在山上打猎，尚有所获，也偶有些许果子，但近日大雪封山，见不得鸟兽野兔，只能吃些干粮米饼充饥。”杨墨笑道：“无妨，你练功要紧，我三五日便到山下客店购些吃食，这寒冬日子，放久也不怕馊。”怀荆道：“我倒无妨，只是怕你吃不惯。”杨墨顿了一顿，道：“荆弟，你以后便叫我墨儿……姐罢，叫杨墨姐姐显得生分。”怀荆闻言点头应道：“是，墨儿姐。”

怀荆杨墨便在胜观峰修炼剑法，一月时间已过，《四象剑诀》怀荆已经大成。这日怀荆对杨墨道：“墨儿姐，我把嵩山剑派的武功都已学成，嵩山剑派武功已不至于消亡，日后我找一可靠之人，授他嵩山派武功，令他做了掌门便可了。现在已是新年一月份了，我们下山去吧。”杨墨哪里舍得离开，在这府邸当中，无外人打扰，更无其他世俗礼数，便道：“荆弟，现在风雪甚大，山路行走颇为不便，等二三月份我们再下山去吧，你软剑已成，该是练练重剑了，既然嵩山剑派的武功都学会了，我教你学我们古墓派的剑法。”怀荆闻言一惊，道：“自家门派武功，岂可随意授予外人？墨儿姐，我学这嵩山剑派武功，此事缘由乃是左裳身死，我担心堂堂一门派武学就此消亡才学的，适逢我不懂剑法，这也是两全其美。”杨墨道：“甚么外人内人，我可不把荆弟当外人，你也不许拿我当外人，就这般定了，我教你古墓派剑法，荆弟可得好好学，莫辱没我这位师傅。”怀荆看着这大雪纷飞，便点头道：“是，那我便学了古墓派武功，日后我找薛义报仇也能多分胜算。”

又过了一个月时间，怀荆学得了古墓派的《玉女剑法》，但他此时已是修炼重剑阶段，《玉女剑法》与嵩山剑派剑法已不适宜重剑所使，他已练无可练，便对杨墨道：“墨儿姐，只能日后再寻一门适宜重剑的剑法修习了。”杨墨道：“当今武林，古墓派，五岳剑派、武当全真各派，有重剑境界之人，但因各派剑法、内功均较阴柔，故而各派并不见得有人使重剑，日后荆弟兴许只能求教于剑神盖聂了，或者自己悟出一套重剑剑法，那也是相当了得了。”

怀荆沉吟半晌。

盖聂为怀荆输送真气，运功疗伤，不到一盏茶功夫，怀荆已是无恙。盖聂站起身来，与司徒长空站于一侧。怀荆依旧盘膝而坐，头微下垂，神情仍是木然，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地面。忽而空中慢慢飘落漫漫白雪，此时已是十月份，不多时三人已是薄薄覆上一层，皆是沉默不语，四周只有徐徐风声。片刻后，盖聂打破沉寂，道：“怀荆，与我二人先往殿内避避风雪吧。”怀荆微微摇头，轻声道：“二位前辈，多谢你们出手相助，此恩容日后再报。”司徒长空叹道：“小子，你跟那丫头缘分也到头了，切勿胡思乱想，现在找薛义寻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回去好好练功罢。”说完便与盖聂去到后边偏殿内躲避风雪。

盖聂二人在偏殿中休息片刻，怀荆推门而入，拱手作揖，道：“二位前辈，请问您二位谁是剑神盖聂？”司徒长空指着盖聂，笑道：“这位便是盖聂先生。”怀荆望向盖聂，只见盖聂气质从容，装束清淡，虽是六十岁左右年纪，一对双眸却炯炯有神，长发乌黑，身材高大，虽被誉为“剑神”，身上却无宝剑傍身。又见司徒长空紧身装束，双颊肉厚，肚皮也破圆滚，全然看不出他的真实年纪，一双手掌却大得出奇。怀荆拜谢，道：“今日感谢出手相救，二位前辈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盖聂道：“怀荆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何足道哉。”怀荆问道：“方才听闻盖聂前辈曾收我父亲官御天为徒？”盖聂微微颔首，司徒长空从怀中取出酒囊，咕咚咕咚饮了数口，道：“小子，官御天剑术无双，便是这位盖聂先生所教。”

怀荆道：“盖聂前辈即是剑神，为何不见佩剑？”司徒长空又道：“你小子也是外行，剑术一道，利剑、软剑、重剑、木剑，你盖聂前辈早已超越这四个境界，乃无剑胜有剑，那还需要带甚么宝剑。”怀荆闻言点头，盖聂问道：“你是在少林寺学的武功么？”怀荆点头应道：“是，盖聂前辈。”司徒长空道：“少林寺偏重拳、掌、腿、棍、杖，那你小子对剑术一窍不通吧。”怀荆道：“司徒前辈，少林寺罕有利刃练习，晚辈不曾习得剑法。”司徒长空又饮了数口酒水，道：“那你小子与我切磋切磋，我看看你拳脚功夫如何？”怀荆惊道：“司徒前辈号称‘拳皇’，晚辈岂是敌手。”司徒长空笑道：“什么前辈晚辈，我不在乎，快来快来，不用内力，纯粹拳脚比试即可。”怀荆拱手道：“司徒前辈考验在下，自在情理之中，那晚辈多有得罪。”

二人言罢，走至偏殿中堂，此处甚是宽敞，比试颇为合适。司徒长空喊道：“来，小子。”怀荆右手冲拳直上，司徒长空左手一挑卸开，右拳直打向前，怀荆左臂手肘一格，顿感酸痛，左臂立时直冲，司徒长空一侧身便避开，双方皆是空手互搏，但拳风呼呼，司徒长空拳劲远及数丈开外，怀荆被压得直喘不过气，只见他双拳齐出，司徒长空与他拳头碰上，只听得司徒长空出拳之时手臂骨骼噼啪作响，似有音爆声，二人四拳对上，沉闷声响，怀荆被震退丈外，手臂已全然使不上劲力，便躬身道：“晚辈认输。”司徒长空道：“才打了五十余招你便认输，看你小子也非鲁莽之辈，那薛义与他女儿你打算作何计较？他武学修为更比我高上一筹。”怀荆闻言惆怅不已，道：“多谢前辈开悟，在下不会鲁莽行事，薛义杀我父亲与兄弟，晚辈定将勤修武功，再寻他报仇。”

盖聂走上前来，缓缓道：“若你大仇得报，那伊人姑娘又怎办？”怀荆一时无言，他思绪万千，却想不出甚好法子，半晌后，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待我杀了薛义，我已是对不起伊儿，便再自行了断。”盖聂道：“怀荆，如今我汉人与金人相互仇视，我与长空兄虽是散修之人，但我二人始终将国家摆在第一位，虽只二人之力，但死在我俩手中的金国将领也有二十多个。”怀荆闻言深感佩服，道：“二位前辈心系天下，晚辈万分敬仰。”司徒长空笑道：“敬仰个屁，盖聂先生言下之意是叫你不要让仇恨蒙蔽双眼，你若能大仇得报，那自是极好，但岂能随意自寻短见？你武功高强，理应保护更多黎明百姓，保护我汉人国土不被金狗侵占，这才是习武最大之用处。”

怀荆闻言若有所悟，盖聂又走近身侧，道：“我听伊人姑娘所言，知你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锄强扶弱，若能为我汉人出力，岂不是甚好？自古死谏，武死战，你我并非朝廷命官，自不能领兵打仗，但我们武林中人自有报效国家的门路，我和长空兄时常深入敌营重地，暗杀长官将领，虽是凶险万分，但也能为边防将士和百姓解一时之危急。”怀荆听到此处，已是重重跪下，正色道：“二位前辈教诲，晚辈定当铭记于心，若是金狗再犯我大汉疆土，晚辈定然身先士卒，死而后已。”司徒长空笑道：“好，好一句‘身先士卒，死而后已。’”盖聂又道：“你父亲是我徒弟兼至交，你若是有要事相求，我定当竭力助你。”

怀荆沉吟片刻，道：“盖聂前辈，为何教出这样一个魔头？”盖聂闻言一怔，司徒长空却笑道：“哈哈哈，小子，这事也怪不得盖聂先生，当年你爹还没创日月神教呢，江湖人人所求不同，官御天想当武林霸主，一心追求荣华富贵、名利地位。”怀荆道：“若是武功较量当得武林霸主，那也无妨，可日月教教众贿赂官府，在各地欺压百姓，当真可恶。”盖聂闻言赞道：“怀荆心系天下苍生，小小年纪如此胸怀当真令人佩服。但人初性善，你父亲官御天当年何尝不是侠义为先。”

怀荆又道：“二位前辈，武林正派为何不联合，一齐剿灭日月神教？”司徒长空笑道：“小子，你要毁了你父亲一手创立的日月神教？”怀荆郑重点了点头，道：“日月神教若是正统门派便罢，但教内弟子大多是穷凶极恶之辈，哪个不祸害百姓？”盖聂道：“武林各派始终无法齐心，即便同盟，亦是各怀鬼胎，纵使消灭了日月神教，也会有第二个日月神教。”怀荆不解，问道：“盖聂前辈，此话怎讲？”盖聂道：“百年前曾有盛极一时的门派，就如同现今日月神教一般，为朝廷爪牙，如今也不复存在，日月神教也是如此，它不存在了，武林中也会有一派成为新的日月神教，朝廷需要这样的门派存在，这是帝王之术。”怀荆沉声道：“但日月神教荼毒百姓、祸害天下，岂能不除？”司徒长空道：“定是要除，但得连根拔起，你数月前打败了日月神教精水堂堂主，你以为便是成功了么？前不久日月神教已派人重新组建精水堂口，当地官府也迫于压力释放了关押的精水堂教众。”怀荆闻言一惊，无言以对。

盖聂道：“显王招揽你父亲创立日月神教，他为财富地位迷住双眼，已不是当年侠肝义胆的官御天，薛义亦是如此，试问天下人谁能真正抵住钱财、权利的诱惑。这日月神教所为令人不齿，但朝廷需要它办一些暗地里的事儿，岂知官御天与薛义，借着朝廷的庇护，为自己牟取私利。”怀荆问道：“暗地里的事？何事？难不成便是搜刮民脂民膏，充实国？”司徒长空道：“非也非也。”说完拿出酒囊又是一阵豪饮。盖聂道：“朝廷需要时刻密切关注周边各国动向，诸如朝政、军队、他国武林势力、民生。此般事宜朝廷并不能摆上台面，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战争，而日月神教便可帮朝廷解决问题。奈何当朝皇帝昏庸无道，连年打仗，又打不赢金狗，割地赔款，只得让日月神教剥削百姓，增加赋税，此也是上不得台面之事。”怀荆闻言若有所思，渐渐明白原由。

三人在偏殿中聊至深夜，此时开封城已是白雪覆地，怀荆相邀盖聂二人前去客店吃过晚饭，盖聂与司徒长空便向怀荆辞别，离开封府而去。怀荆回到客房，看着伊人尚未带走的衣物，他默默流着泪整理好放进行囊中，他整夜都在默念佛经道藏，又或是在修炼内功，片刻不敢停留，一有闲暇脑海中尽是伊人身影，挥之不去。

翌日清晨，他退了客房，便乘马直奔嵩山而去。这一日他来到嵩山脚下，却也不上少林寺，而是往嵩山胜观峰而去，他在客店置办了些许干粮与酒水，便进了嵩山剑派府邸当中，伊人曾说让他修炼嵩山剑派镇派武功，不至于使嵩山剑派武功断代。

嵩山剑派内已无一人，此时已是冬季，寒风呼啸，白雪皑皑，怀荆把大门紧闭，径直往里直走，自从上次嵩山剑派大战后，他还没细细走过。他看到一房，推门而进，只见数排木架整齐摆放其中，每个木架均有四层，每一层都放着金银元宝，数不胜数，当真惊人。怀荆心想：这左裳对钱财竟如此看重。他本想退出房，一瞥眼看到角落有大木箱，怀荆一揭箱盖，应手而起，当中并未上锁，箱中竟全是奇珍异宝，画古玩，他抓了一把珠宝，便松开手来，珠宝一件件轻轻落入宝箱中，只听得“丁丁”一阵清脆悦耳声音。怀荆那识得这般奇特珠宝，只觉到其价值连城，却叫不上名堂。再往下看，却见数十卷画卷轴横放底部，他抽出几卷，有模有样地观瞧起来，竟吃了一惊，此些画竟都出自名家之手，落款有顾恺之、吴道子、米芾等人手笔，看得数卷后他便放下，关上房木门，继续在府邸中闲逛。

不多时，便来到嵩山剑派的一处小间，他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一架，上面摆放籍，怀荆知此处便是嵩山剑派的武功秘籍所在，他翻阅了一两本，所述内容为嵩山剑派创立之事及历代掌门生平事迹。他又翻找其他籍，架底部放着数本武功秘籍，分别为《寒冰内功心法》、《嵩山剑法》、《子午十二剑》、《大嵩阳掌法》、《寒冰掌法》、《四象剑诀》。怀荆看着《寒冰内功心法》，心想：我内功修为尚可，先学了剑法再定夺罢。他拿着几本剑法秘籍来到一处空地上，又从他处寻来数把利剑，便开始在漫天飞雪当中修炼起嵩山派的剑法。《四象剑诀》乃是嵩山剑派的镇派剑法，怀荆看着招式复杂，便先从基础的《嵩山剑法》最先开练。

时间飞快，他在嵩山剑派内已学了一个月，此时已是十一月份，所谓“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这一月余，他已经弃利剑不用，改用软剑练功，嵩山剑派的掌法剑法及内功他已融会贯通，只差镇派《四象剑诀》尚未大成。

这一日他正在练习《四象剑诀》，忽地一人窜出与他比试剑法，他一惊，定睛细看，竟是古墓派的杨墨，她竟也来此。原来那日她与怀荆、伊人辞别，刚离开嵩山地带，顿觉怅然若失，她缓步前行，心下暗忖：我离开活死人墓，便是为了寻得郭靖郭大侠一般的男子，荆弟不正是此般男子么？我还上哪寻他人呢？她策马回头，赶赴嵩山，欲追上怀荆二人，那日便也到了开封府，杨墨又转念一想：伊人同仙女一般，我也早非冰清玉洁之身，有何脸面跟着荆弟？我也配不上，况且我如何能插足他二人情感，岂能为天地所容？她踌躇不定，便一直远远跟随，也不现身，当时皇宫一战她也知晓，而后便随怀荆来到这胜观峰嵩山剑派。每日她心里斗争不断，不知该不该现身，今日她终是难以自已，伊人已不在怀荆身旁，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怀荆看着她一笑，宛若旧友重逢，他施展这月余所学剑法，杨墨自幼所学乃是古墓派武功，剑法颇为精湛，她平日躲于暗处窥探怀荆，知他剑法大进，与他一交上手，更是惊叹，只听她道：“荆弟，你剑法进步神速，实在了得得紧。”怀荆收剑跃开，道：“杨墨姐姐，你怎地回来了？”杨墨笑道：“我给家姐写了一封信，报了平安，便又四处游走，今日来到此处，便上来瞧瞧，料不到你在此处练剑。”杨墨知他与伊人分开月余，不想提及旧事令他伤神，便又道：“荆弟，你要练剑，我陪你。”怀荆闻言大喜，道：“那自是甚好，杨墨姐姐剑法了得，有你在旁指点，这嵩山剑派的镇派剑法在下应当能掌握更快些。”杨墨道：“荆弟，那我便在这嵩山剑派住下，我古墓派本就剑术为尊，不出半月，定叫你剑术超群。”

怀荆拍手叫好，笑道：“好好好，我给杨墨姐姐收拾一间新房去。”杨墨捂嘴偷笑，也一同前去。怀荆道：“杨墨姐姐，此处甚么都有，就是吃饭不便，我月前在山上打猎，尚有所获，也偶有些许果子，但近日大雪封山，见不得鸟兽野兔，只能吃些干粮米饼充饥。”杨墨笑道：“无妨，你练功要紧，我三五日便到山下客店购些吃食，这寒冬日子，放久也不怕馊。”怀荆道：“我倒无妨，只是怕你吃不惯。”杨墨顿了一顿，道：“荆弟，你以后便叫我墨儿……姐罢，叫杨墨姐姐显得生分。”怀荆闻言点头应道：“是，墨儿姐。”

怀荆杨墨便在胜观峰修炼剑法，一月时间已过，《四象剑诀》怀荆已经大成。这日怀荆对杨墨道：“墨儿姐，我把嵩山剑派的武功都已学成，嵩山剑派武功已不至于消亡，日后我找一可靠之人，授他嵩山派武功，令他做了掌门便可了。现在已是新年一月份了，我们下山去吧。”杨墨哪里舍得离开，在这府邸当中，无外人打扰，更无其他世俗礼数，便道：“荆弟，现在风雪甚大，山路行走颇为不便，等二三月份我们再下山去吧，你软剑已成，该是练练重剑了，既然嵩山剑派的武功都学会了，我教你学我们古墓派的剑法。”怀荆闻言一惊，道：“自家门派武功，岂可随意授予外人？墨儿姐，我学这嵩山剑派武功，此事缘由乃是左裳身死，我担心堂堂一门派武学就此消亡才学的，适逢我不懂剑法，这也是两全其美。”杨墨道：“甚么外人内人，我可不把荆弟当外人，你也不许拿我当外人，就这般定了，我教你古墓派剑法，荆弟可得好好学，莫辱没我这位师傅。”怀荆看着这大雪纷飞，便点头道：“是，那我便学了古墓派武功，日后我找薛义报仇也能多分胜算。”

又过了一个月时间，怀荆学得了古墓派的《玉女剑法》，但他此时已是修炼重剑阶段，《玉女剑法》与嵩山剑派剑法已不适宜重剑所使，他已练无可练，便对杨墨道：“墨儿姐，只能日后再寻一门适宜重剑的剑法修习了。”杨墨道：“当今武林，古墓派，五岳剑派、武当全真各派，有重剑境界之人，但因各派剑法、内功均较阴柔，故而各派并不见得有人使重剑，日后荆弟兴许只能求教于剑神盖聂了，或者自己悟出一套重剑剑法，那也是相当了得了。”

怀荆沉吟半晌。

盖聂为怀荆输送真气，运功疗伤，不到一盏茶功夫，怀荆已是无恙。盖聂站起身来，与司徒长空站于一侧。怀荆依旧盘膝而坐，头微下垂，神情仍是木然，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地面。忽而空中慢慢飘落漫漫白雪，此时已是十月份，不多时三人已是薄薄覆上一层，皆是沉默不语，四周只有徐徐风声。片刻后，盖聂打破沉寂，道：“怀荆，与我二人先往殿内避避风雪吧。”怀荆微微摇头，轻声道：“二位前辈，多谢你们出手相助，此恩容日后再报。”司徒长空叹道：“小子，你跟那丫头缘分也到头了，切勿胡思乱想，现在找薛义寻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回去好好练功罢。”说完便与盖聂去到后边偏殿内躲避风雪。

盖聂二人在偏殿中休息片刻，怀荆推门而入，拱手作揖，道：“二位前辈，请问您二位谁是剑神盖聂？”司徒长空指着盖聂，笑道：“这位便是盖聂先生。”怀荆望向盖聂，只见盖聂气质从容，装束清淡，虽是六十岁左右年纪，一对双眸却炯炯有神，长发乌黑，身材高大，虽被誉为“剑神”，身上却无宝剑傍身。又见司徒长空紧身装束，双颊肉厚，肚皮也破圆滚，全然看不出他的真实年纪，一双手掌却大得出奇。怀荆拜谢，道：“今日感谢出手相救，二位前辈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盖聂道：“怀荆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何足道哉。”怀荆问道：“方才听闻盖聂前辈曾收我父亲官御天为徒？”盖聂微微颔首，司徒长空从怀中取出酒囊，咕咚咕咚饮了数口，道：“小子，官御天剑术无双，便是这位盖聂先生所教。”

怀荆道：“盖聂前辈即是剑神，为何不见佩剑？”司徒长空又道：“你小子也是外行，剑术一道，利剑、软剑、重剑、木剑，你盖聂前辈早已超越这四个境界，乃无剑胜有剑，那还需要带甚么宝剑。”怀荆闻言点头，盖聂问道：“你是在少林寺学的武功么？”怀荆点头应道：“是，盖聂前辈。”司徒长空道：“少林寺偏重拳、掌、腿、棍、杖，那你小子对剑术一窍不通吧。”怀荆道：“司徒前辈，少林寺罕有利刃练习，晚辈不曾习得剑法。”司徒长空又饮了数口酒水，道：“那你小子与我切磋切磋，我看看你拳脚功夫如何？”怀荆惊道：“司徒前辈号称‘拳皇’，晚辈岂是敌手。”司徒长空笑道：“什么前辈晚辈，我不在乎，快来快来，不用内力，纯粹拳脚比试即可。”怀荆拱手道：“司徒前辈考验在下，自在情理之中，那晚辈多有得罪。”

二人言罢，走至偏殿中堂，此处甚是宽敞，比试颇为合适。司徒长空喊道：“来，小子。”怀荆右手冲拳直上，司徒长空左手一挑卸开，右拳直打向前，怀荆左臂手肘一格，顿感酸痛，左臂立时直冲，司徒长空一侧身便避开，双方皆是空手互搏，但拳风呼呼，司徒长空拳劲远及数丈开外，怀荆被压得直喘不过气，只见他双拳齐出，司徒长空与他拳头碰上，只听得司徒长空出拳之时手臂骨骼噼啪作响，似有音爆声，二人四拳对上，沉闷声响，怀荆被震退丈外，手臂已全然使不上劲力，便躬身道：“晚辈认输。”司徒长空道：“才打了五十余招你便认输，看你小子也非鲁莽之辈，那薛义与他女儿你打算作何计较？他武学修为更比我高上一筹。”怀荆闻言惆怅不已，道：“多谢前辈开悟，在下不会鲁莽行事，薛义杀我父亲与兄弟，晚辈定将勤修武功，再寻他报仇。”

盖聂走上前来，缓缓道：“若你大仇得报，那伊人姑娘又怎办？”怀荆一时无言，他思绪万千，却想不出甚好法子，半晌后，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待我杀了薛义，我已是对不起伊儿，便再自行了断。”盖聂道：“怀荆，如今我汉人与金人相互仇视，我与长空兄虽是散修之人，但我二人始终将国家摆在第一位，虽只二人之力，但死在我俩手中的金国将领也有二十多个。”怀荆闻言深感佩服，道：“二位前辈心系天下，晚辈万分敬仰。”司徒长空笑道：“敬仰个屁，盖聂先生言下之意是叫你不要让仇恨蒙蔽双眼，你若能大仇得报，那自是极好，但岂能随意自寻短见？你武功高强，理应保护更多黎明百姓，保护我汉人国土不被金狗侵占，这才是习武最大之用处。”

怀荆闻言若有所悟，盖聂又走近身侧，道：“我听伊人姑娘所言，知你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锄强扶弱，若能为我汉人出力，岂不是甚好？自古死谏，武死战，你我并非朝廷命官，自不能领兵打仗，但我们武林中人自有报效国家的门路，我和长空兄时常深入敌营重地，暗杀长官将领，虽是凶险万分，但也能为边防将士和百姓解一时之危急。”怀荆听到此处，已是重重跪下，正色道：“二位前辈教诲，晚辈定当铭记于心，若是金狗再犯我大汉疆土，晚辈定然身先士卒，死而后已。”司徒长空笑道：“好，好一句‘身先士卒，死而后已。’”盖聂又道：“你父亲是我徒弟兼至交，你若是有要事相求，我定当竭力助你。”

怀荆沉吟片刻，道：“盖聂前辈，为何教出这样一个魔头？”盖聂闻言一怔，司徒长空却笑道：“哈哈哈，小子，这事也怪不得盖聂先生，当年你爹还没创日月神教呢，江湖人人所求不同，官御天想当武林霸主，一心追求荣华富贵、名利地位。”怀荆道：“若是武功较量当得武林霸主，那也无妨，可日月教教众贿赂官府，在各地欺压百姓，当真可恶。”盖聂闻言赞道：“怀荆心系天下苍生，小小年纪如此胸怀当真令人佩服。但人初性善，你父亲官御天当年何尝不是侠义为先。”

怀荆又道：“二位前辈，武林正派为何不联合，一齐剿灭日月神教？”司徒长空笑道：“小子，你要毁了你父亲一手创立的日月神教？”怀荆郑重点了点头，道：“日月神教若是正统门派便罢，但教内弟子大多是穷凶极恶之辈，哪个不祸害百姓？”盖聂道：“武林各派始终无法齐心，即便同盟，亦是各怀鬼胎，纵使消灭了日月神教，也会有第二个日月神教。”怀荆不解，问道：“盖聂前辈，此话怎讲？”盖聂道：“百年前曾有盛极一时的门派，就如同现今日月神教一般，为朝廷爪牙，如今也不复存在，日月神教也是如此，它不存在了，武林中也会有一派成为新的日月神教，朝廷需要这样的门派存在，这是帝王之术。”怀荆沉声道：“但日月神教荼毒百姓、祸害天下，岂能不除？”司徒长空道：“定是要除，但得连根拔起，你数月前打败了日月神教精水堂堂主，你以为便是成功了么？前不久日月神教已派人重新组建精水堂口，当地官府也迫于压力释放了关押的精水堂教众。”怀荆闻言一惊，无言以对。

盖聂道：“显王招揽你父亲创立日月神教，他为财富地位迷住双眼，已不是当年侠肝义胆的官御天，薛义亦是如此，试问天下人谁能真正抵住钱财、权利的诱惑。这日月神教所为令人不齿，但朝廷需要它办一些暗地里的事儿，岂知官御天与薛义，借着朝廷的庇护，为自己牟取私利。”怀荆问道：“暗地里的事？何事？难不成便是搜刮民脂民膏，充实国？”司徒长空道：“非也非也。”说完拿出酒囊又是一阵豪饮。盖聂道：“朝廷需要时刻密切关注周边各国动向，诸如朝政、军队、他国武林势力、民生。此般事宜朝廷并不能摆上台面，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战争，而日月神教便可帮朝廷解决问题。奈何当朝皇帝昏庸无道，连年打仗，又打不赢金狗，割地赔款，只得让日月神教剥削百姓，增加赋税，此也是上不得台面之事。”怀荆闻言若有所思，渐渐明白原由。

三人在偏殿中聊至深夜，此时开封城已是白雪覆地，怀荆相邀盖聂二人前去客店吃过晚饭，盖聂与司徒长空便向怀荆辞别，离开封府而去。怀荆回到客房，看着伊人尚未带走的衣物，他默默流着泪整理好放进行囊中，他整夜都在默念佛经道藏，又或是在修炼内功，片刻不敢停留，一有闲暇脑海中尽是伊人身影，挥之不去。

翌日清晨，他退了客房，便乘马直奔嵩山而去。这一日他来到嵩山脚下，却也不上少林寺，而是往嵩山胜观峰而去，他在客店置办了些许干粮与酒水，便进了嵩山剑派府邸当中，伊人曾说让他修炼嵩山剑派镇派武功，不至于使嵩山剑派武功断代。

嵩山剑派内已无一人，此时已是冬季，寒风呼啸，白雪皑皑，怀荆把大门紧闭，径直往里直走，自从上次嵩山剑派大战后，他还没细细走过。他看到一房，推门而进，只见数排木架整齐摆放其中，每个木架均有四层，每一层都放着金银元宝，数不胜数，当真惊人。怀荆心想：这左裳对钱财竟如此看重。他本想退出房，一瞥眼看到角落有大木箱，怀荆一揭箱盖，应手而起，当中并未上锁，箱中竟全是奇珍异宝，画古玩，他抓了一把珠宝，便松开手来，珠宝一件件轻轻落入宝箱中，只听得“丁丁”一阵清脆悦耳声音。怀荆那识得这般奇特珠宝，只觉到其价值连城，却叫不上名堂。再往下看，却见数十卷画卷轴横放底部，他抽出几卷，有模有样地观瞧起来，竟吃了一惊，此些画竟都出自名家之手，落款有顾恺之、吴道子、米芾等人手笔，看得数卷后他便放下，关上房木门，继续在府邸中闲逛。

不多时，便来到嵩山剑派的一处小间，他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一架，上面摆放籍，怀荆知此处便是嵩山剑派的武功秘籍所在，他翻阅了一两本，所述内容为嵩山剑派创立之事及历代掌门生平事迹。他又翻找其他籍，架底部放着数本武功秘籍，分别为《寒冰内功心法》、《嵩山剑法》、《子午十二剑》、《大嵩阳掌法》、《寒冰掌法》、《四象剑诀》。怀荆看着《寒冰内功心法》，心想：我内功修为尚可，先学了剑法再定夺罢。他拿着几本剑法秘籍来到一处空地上，又从他处寻来数把利剑，便开始在漫天飞雪当中修炼起嵩山派的剑法。《四象剑诀》乃是嵩山剑派的镇派剑法，怀荆看着招式复杂，便先从基础的《嵩山剑法》最先开练。

时间飞快，他在嵩山剑派内已学了一个月，此时已是十一月份，所谓“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这一月余，他已经弃利剑不用，改用软剑练功，嵩山剑派的掌法剑法及内功他已融会贯通，只差镇派《四象剑诀》尚未大成。

这一日他正在练习《四象剑诀》，忽地一人窜出与他比试剑法，他一惊，定睛细看，竟是古墓派的杨墨，她竟也来此。原来那日她与怀荆、伊人辞别，刚离开嵩山地带，顿觉怅然若失，她缓步前行，心下暗忖：我离开活死人墓，便是为了寻得郭靖郭大侠一般的男子，荆弟不正是此般男子么？我还上哪寻他人呢？她策马回头，赶赴嵩山，欲追上怀荆二人，那日便也到了开封府，杨墨又转念一想：伊人同仙女一般，我也早非冰清玉洁之身，有何脸面跟着荆弟？我也配不上，况且我如何能插足他二人情感，岂能为天地所容？她踌躇不定，便一直远远跟随，也不现身，当时皇宫一战她也知晓，而后便随怀荆来到这胜观峰嵩山剑派。每日她心里斗争不断，不知该不该现身，今日她终是难以自已，伊人已不在怀荆身旁，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怀荆看着她一笑，宛若旧友重逢，他施展这月余所学剑法，杨墨自幼所学乃是古墓派武功，剑法颇为精湛，她平日躲于暗处窥探怀荆，知他剑法大进，与他一交上手，更是惊叹，只听她道：“荆弟，你剑法进步神速，实在了得得紧。”怀荆收剑跃开，道：“杨墨姐姐，你怎地回来了？”杨墨笑道：“我给家姐写了一封信，报了平安，便又四处游走，今日来到此处，便上来瞧瞧，料不到你在此处练剑。”杨墨知他与伊人分开月余，不想提及旧事令他伤神，便又道：“荆弟，你要练剑，我陪你。”怀荆闻言大喜，道：“那自是甚好，杨墨姐姐剑法了得，有你在旁指点，这嵩山剑派的镇派剑法在下应当能掌握更快些。”杨墨道：“荆弟，那我便在这嵩山剑派住下，我古墓派本就剑术为尊，不出半月，定叫你剑术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