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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湖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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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荆收起经,暗忖:我内功至阳至刚,这太阴心经修炼不得,我且收着,日后再做计较。他拱手作揖,对李嫣道:“前辈,在下得前辈相助,般若掌已经学成,但易筋经第十重尚未完全,在下想跟前辈借灵鹫宫雪池一用,不知前辈可否准允?”

李嫣道:“这雪池乃我灵鹫宫弟子修炼玄冰术所用,你要用倒也成,本宫便让宫内弟子近日先不去雪池罢了,待你大功告成。”

怀荆道:“多谢前辈成全,在下即刻就去雪池修炼,待学成后再来拜谢前辈。”说罢便走出去大堂。伊人也小跑出来,喊道:“荆哥哥,伊儿先带你去厨房吃粥,此次修炼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日,荆哥哥可别饿着肚子去练功。”怀荆道:“也是,肚子也饿了,伊儿,你带我去吧。”伊人又道:“荆哥哥,你修炼这易筋经非要脱掉衣物的么?”怀荆讪讪一笑,脸微红,道:“额……是啊,照着经是这样子的。”他暗忖:天那,我怎忘了,当日我练功时也是赤着身子,随后昏迷,伊儿说是她把我救起,那日迷迷糊糊,我晕倒前似乎就看到一女子,想来便是伊儿罢,雪池里瀑布声如此巨响,我又喝酒醉事,并未发现她,她或许早于我之前便在雪池里了。

言念及此,他也是异常尴尬,又不知如何开口,便随着伊人去得厨房,伊人给他喝了整整半锅粥,便陪着他去了雪池。雪池内瀑布声响,伊人贴着怀荆耳朵喊道:“荆哥哥,你开始修炼,我带了布块可以挂着洞口,你安心修炼。”怀荆闻言,又是一怔:那日我的衣物也是挂于洞口,是伊儿帮我穿上的么?他不敢再想,只能对伊人点点头,憨憨一笑。伊人在洞口处挂上布块,又贴着怀荆道:“荆哥哥,我每日三餐依旧给你带些吃食,你练功空暇便吃一些,我给你放洞外地上,你伸手便可拿住。”怀荆也贴着她耳朵,回道:“不用,伊儿,此番练功不知消耗多少时日,这得让你天天来回跑,我等下去林间多打些果子便可。”伊人摇摇头,撅着嘴,道:“不行,我偏要给荆哥哥带饭菜,你练功吧,我先回去准备午饭咯。”怀荆只好点头应是。

待得伊人离开,怀荆脱掉衣物,心里默默念着冰心诀口诀,随后浸泡于雪池之中,运功调息,便即修炼易筋经。

伊人每日三餐照送不误,第一天怀荆皆有吃完,第二第三天三餐原封不动,伊人也不敢打扰,依旧每天送来热菜馒头,并不带酒。怀荆每隔三四天偏有吃上一顿,其余时间皆在雪池之中,在这雪池中浸泡了半个月,身子上微微有一层薄霜,皮肤却不起皱。易筋经第十重的修炼远远不是前几重所能比拟,耗时费神。

又过了二十天,怀荆整整修炼了三十五天。这一日晚,伊人提着食盒来至洞外,看着中午的饭菜已被吃光,她会心一笑,放下菜肴米饭,便收拾食盒。突然洞内怀荆痛苦长啸,这啸声竟是盖过瀑布水流声,经久不息。伊人担心得紧,又上不得前。

易筋经第十重,乃是易筋洗髓、脱胎换骨、伐脉移穴之境。此时怀荆似感全身骨头皆碎,经脉真气乱窜,那日九阳神功是全身火焚之苦,今日易筋经却是如同骨头被生生掰断,更是疼痛异常,其时易筋经已是大成了,大成后便需经历此番折磨,日后便似脱胎换骨,筋骨异于常人,甚至乎身上各处穴位可顺逆经脉随意换位,这也是易筋经独有的功法。

此时疼痛尚未结束,怀荆气喘吁吁,叫喊声一声随着一声,一声盖过一声。伊人在洞外焦急万分,她顾不得甚男女有别、甚非礼勿视,她轻轻拨开粗布,一缕月光照射进入,往里瞧去,只见怀荆仍是浸在水中,他身子疼的颤抖,眉头紧锁,在这雪池中,他额头竟是能冒出汗。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怀荆睁开双眼,整个身子落入水中,又浮出来,他抓着雪池边不住地吐气,此时已然大功告成,但是体内筋骨异常疼痛,他全身使不上劲,竟是连爬出雪池的力气都没有。他想在水中休息一会,却发现伊人正在洞外看着自己,眼神焦急。怀荆连说话都不想使劲了,他冲着伊人招手,示意她进洞内,伊人心头乱窜,但看着怀荆如此虚弱,她也便走了进去,洞内瀑布声本就巨响,加之此时虚弱无比,他指着地上的衣物,伊人明了,便递与他。怀荆便示意她转过身去,他站在水中便穿上衣物,哪知一个抬脚,竟然打起摆子,他随即淹没在水中,扑打几下便无力地沉下去。

伊人此时背对着雪池,过了片刻,问道:“荆哥哥,好了么?”这洞内如此之吵,本就听不见,怎能得到回应。迟迟得不到怀荆示意,伊人也不好回头。越等越焦急,此时怀荆已在水中有数十息,伊人自言自语道:“荆哥哥,我转过来咯。”她慢慢回过身,眯着双眼,哪还有什么荆哥哥,借着月光,她左顾右盼,均没看到怀荆,突然她瞧见怀荆的衣物漂在水上,心头大惊,她便跃入池中,在水中找寻着怀荆,几息间,她便托着怀荆靠在雪池边上,随后又吃力地将其放至地上,捞起怀荆的衣物盖在他身上。她一边按压着怀荆的肺部,一边喊道:“荆哥哥,荆哥哥,你醒醒。”随后又是给怀荆嘴对嘴吐气,又是按压肺部,足足一盏茶时间已过,怀荆这才吐出肺里的水,苏醒过来,他缓缓道:“又是伊儿救我。”伊人此刻哪里听得见呢,见怀荆苏醒,她松了口气,两滴硕大的眼泪滑落而下,她用力地抱着躺在地上的怀荆,哭了起来。随后她示意怀荆穿好衣物,她便出洞回宫中换了衣物,顺带也给怀荆带了一套。

这一夜,两人在雪池中吃晚饭,怀荆身子一动便疼得难受,伊人便喂着他吃。用过饭后,伊人担心怀荆,也在洞中陪着他。两人同卧于地上,虽然情深爱笃,但两小无猜,不涉猥亵。怀荆浑身酸痛无力,早早入睡,伊人黑夜中摸着怀荆脸庞,自觉违背师命大大不该,但想到要舍却身旁这个比自己性命还亲的荆哥哥,那是宁可断首沥血也决计不能屈从之事,她心里头萌生一个大胆想法,那是她自小从未有过的算计。

翌日清晨,此时已是八月份,昼夜温差较大,但围绕着灵鹫宫的天山却常年冰封,不见融化。怀荆想到易筋经已然练成,势必要离开灵鹫宫,离开伊人,他心中万分不舍。他走到洞外,思绪万千,身子经过一夜的休息,已是无啥痛感,只觉全身筋骨更加坚韧,走起路步伐却更轻盈,似乎轻功也是得到不少提升。上次在黑水堂同段仕德打斗,自身轻功不佳,吃了不少亏。

伊人洗了一把脸,又把手帕在雪池中沾湿了,出得洞外交给怀荆抹脸。怀荆正呆呆的出神,突然说道:“伊儿,你陪我去果林里摘些果子吧。”伊人笑道:“好呀。”

怀荆接过手帕抹完脸,又把手帕洗干净交与伊人,便牵着她的小手,跑到林间,怀荆心里头对她万般不舍,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想多与她单独呆会,两人在林间嬉戏打闹,又摘了不少果子,大多是伊人喜欢吃的,两人玩得累了,便靠在树下休息,依偎在一起。

伊人轻声道:“荆哥哥,你如果不答应做我师傅的弟子,日后做灵鹫宫宫主,师傅她老人家定会生生拆开咱们。咱们以后可不能再见面啦。”怀荆道:“咱俩死也不分开。”伊人本来心中愁苦,听得怀荆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海誓山盟,只觉两颗心已牢牢结在一起,她当下下定决心永远跟随怀荆,谁也拆散不得。说道:“最多也是死,荆哥哥,我永远听你话,咱俩死也不分开。”说完嫣然一笑,取出一个果子吃了一口,便递给怀荆,怀荆也吃了一口,两人相视而笑。

回到宫中大堂,怀荆拜谢李嫣,伊人便道:“师傅,后天就是中秋佳节啦,明天大家还是出发去兴庆么?”李嫣道:“嗯,中秋佳节兴庆热闹非常,唱戏聚会,也只有碰上这些时日,才能让你们去消遣。”伊人央求道:“师傅,荆哥哥从来没在西夏过过中秋,今天就别让他走了,明日我带他去兴庆到处看看,行么?师傅。”李嫣暗忖:也就一两天时日,这两小鬼便要天各一方了,这两天就随他们去玩吧。她微微颔首。伊人喜笑颜开,竟在李嫣面前拉着怀荆的手跑了出去,喊道:“谢谢师傅。”李嫣带着怒意喊道:“伊儿,手放开。”可两人早已跑出丈余外,充耳不闻。

中秋节前一天,灵鹫宫众人随着李嫣去到兴庆,队伍浩浩荡荡,兴庆的官员早已为她们安排好了住处。伊人在出发前却道:“师傅,你带着各位姐姐先走,我等荆哥哥一块再去找你们。”言毕便策马奔向灵鹫宫后果林处。李嫣一怔,高声大喊:“伊儿,你二人速速来,别让为师好等。”随即无奈叹气,带着众人先行出发了。

伊人找到怀荆,便让怀荆收拾行李,然后在灵鹫宫门前候着,她径直朝宫内自己厢房里,也是收拾行囊,并留下一封信,来到宫外与怀荆汇合。她心头跳得厉害,她自觉从小到大从未如此大胆,此刻激动得发颤,道:“荆…荆哥哥,你带我去中原吧,我们永远在一块儿。”怀荆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惊住,道:“啊?那李前辈呢?”伊人道:“师傅最疼我了,我给她留了信说了,她会原谅我的。快走吧,荆哥哥。我想和你一同去中原。”两人策马疾驰,离灵鹫宫而去。伊人一心跟定怀荆,又不想让李嫣当面为难,但她只觉没了怀荆她比死了还难受,既然如此,那便是死也要跟怀荆死在一块,昨夜在雪池中她便下此决心。怀荆本就生性豁达,又有意中人相伴而行,不禁心满意足,当下带着伊人往中原而去。

两人出了西夏国,便按辔缓行,一路游山玩水,白天骑马,晚上或旷野里并肩而卧,或村店中同室而居,俨然一对江湖儿女。

这一日,二人来到终南山脚下,山上便是全真教的道观,全真教祖师爷是王重阳真人,他也是大名鼎鼎的抗金英雄,武功当时乃天下第一,无人能出其右。怀荆向来敬佩精忠报国之人,便带着伊人上山而去。

到得观前,有两名弟子持剑守岗,皆身着蓝色道服,约莫二十一二岁年纪,见怀荆走近,便拔剑向前,怒道:“站住,你小子就是薛辰?”怀荆闻言一怔,尚未否认,二人便挥剑袭来,怀荆将伊人推向一边,侧身躲过长剑,右脚飞起,踢中一人手腕,右手同时一肘,打退另一人。两人同时败退,怀荆忙道:“两位兄台误会,在下是少林寺弟子,并不是薛辰。”其中一人道:“你这小贼一头乌发,还谎称少林弟子?”两人又持剑上前,怀荆自是应对自如。伊人在一旁骂道:“你们俩个牛鼻子,我荆哥哥叫怀荆,哪是甚么薛辰。”她边说边从马旁革囊中取出一个水袋,倒出些许水于右掌上,随即施展玄冰术,只见她右手对着一人挥出,一枚玄冰疾射而出,怀荆见状,急道:“伊儿不可。”他施展九阳神功,用右手接住玄冰,一股炙热真气将玄冰慢慢融化,伊儿在旁急道:“荆哥哥。”几息间冰片便被消融。

两个道士见此,也住了手,一人收起剑,拱手作揖,道:“少侠,误会了,还未请教尊姓大名。”伊人早已跑向前,紧张问道:“荆哥哥,没事吧?”怀荆道:“没事没事,要是打中人家就麻烦了。”他转过身回了一礼,道:“在下怀荆,是少林寺俗家弟子。这是我妹妹伊人,今日第一次来到终南山,便想上山拜会一下全真教,贵教乃玄门正派,在下久仰大名。”道士见他举止大方,便道:“刚才我们鲁莽了,以为你是要来寻衅滋事。”伊人道:“寻衅滋事?便是你二人说的薛辰么?”二人回道:“是。”伊人皱了皱眉,不满道:“那也不能好坏不分吧。”一道士讪讪道:“是,是,二人既要参观,在下便带二位入内。”

三人进得观内,伊人好奇问道:“兄台说的薛辰是何人?又为何来寻衅?”道士回道:“伊人姑娘未听闻薛辰么?此人乃是日月教主薛义的义子,这几月以来,他屡次挑战各门派,每次上门前一日便会下战,教中昨日便已收到。他与怀少侠这般年纪,适才伊人姑娘与怀少侠上山,我二人才顿生误会。”伊人闻言,惊讶道:“一个十六七岁少年挑战中原各门派?难不成还有比我荆哥哥更厉害的同年人,我可不信。”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人道:“薛辰是薛义义子,一身功夫由他所授,一般的少年岂是他敌手。”只见说话之人是一名年长道士,蓄着长长的胡须,身穿道袍,神情凝重。小道士上前作揖,道:“师叔祖,这两位是上山参观的客人。”随即便退了出去。

年长道士笑道:“二位小友,贫道是全真教掌教马阳的师弟赵启元。二位怎么称呼?”怀荆拱手作揖,道:“在下怀荆。这是我妹妹伊人。”赵启元道:“方才听你妹妹说你懂武功,不知是何派弟子。”怀荆道:“在下是少林寺玄悲大师和玄难大师的弟子。”赵启元闻言甚感惊讶,忙道:“竟是两位大师的高徒。”三人边走边瞧,来到了重阳宫前。

伊人问道:“那这薛辰今日便会上山比武么?”赵启元道:“没错,他张扬跋扈,也是薛义的二弟子。近数月他辗转各地挑战武林各派同辈弟子,未逢敌手。同行之人还有日月教的光明左使慕容龙城为其掠阵。半月前他在长安城打死长乐帮帮主两位徒弟,长乐帮帮主气不过便出手擒他,被慕容龙城一掌毙命。”怀荆闻言,怒道:“日月教本就是武林祸害,这薛辰如此猖狂,比武切磋当是点到为止,他却视人命如草芥,可恶。赵真人,此番比武贵教可有把握。”伊人道:“想不到中原武林竟是如此。”

赵启元叹道:“我教二代弟子中唯长清有一战之力,其余应是不成。”怀荆忿然作色,道:“既是两人上山,那就群起而攻之,让他二人有来无回。”赵启元道:“怀少侠,薛辰言明是同辈比斗,我江湖正义之士岂可违背道义。”怀荆直言道:“此二人是江湖败类,赵真人何需与他们说甚道义,依在下看,与他单打独斗乃小道义,群起而攻之乃大道义,此为武林除害。”赵启元哈哈大笑走进重阳宫,二人也随之而入。

伊人道:“我荆哥哥所说不错,道长为何发笑。”赵启元道:“怀少侠深明大义贫道岂能不知,但这慕容龙城贵为日月教左使,武学修为境界乃止境大成,我和我师哥联手绝非他敌手,更何况其他弟子。”伊人道:“他们才俩人呀,全真教少说有几百号人吧。”怀荆沉思片刻,道:“伊儿,赵真人是全真教掌教师弟,以全教之力围杀此二人也许并非难事,但他日日月教攻上山来,那于全真教而言许是灭顶之灾。”赵启元微微颔首。

此时又走进来数名道士,其中一年轻道士怒喝:“放肆,我全真教岂是软柿子。”三人回头望去,全真教掌教马阳真人领着四名徒弟走来,说话之人正是马阳的徒弟,马阳大弟子徐长清听得师弟此话,沉声道:“不得无礼。”伊人也瞪了那人一眼,他们四人瞧见伊人相貌,均是诧异,目不转视盯住,伊人出落得水灵,又有一种异域之美,呆了片刻也不敢再看,随即站于马阳身后不语。

怀荆对着马阳拱手作揖,赵启元为双方做了介绍,马阳听得怀荆之事,便领着怀荆走进一偏室,伊人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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