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恰是故人来
店内还在端详名片的齐恒一脸色有些阴沉，现在如果我是目标的话，是不是已经暴露了，我现在拿钱跑路去哪呢，欧洲，不行仇家太多了；倭国，不行我身体不太好；泰国，不行，这个绝对不考虑。
“呵，还真期待你们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表情，可惜了不能亲自去看看。”收起名片，齐恒一把金泰熙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想了想又换了个杯子拿出一瓶茅台，到了半杯后又把茅台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一个人，一杯酒，就在那里坐着发呆。
第二天齐恒一照常早起跑步，买菜和大爷们吹吹牛，听听大妈们的八卦，然后给自己做上一盘香喷喷的蛋炒饭佐上刚买腌萝卜，准备营业，可惜啊，今天那个什么金泰熙没有来，怎么难道屈服了，那倒不是，只是有一个美女养眼毕竟是好事，还能吸引客流，嗯，一群老色皮。
不过晚上歇业倒是来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你们来得挺快啊。”
“哥。”“老大。”来的两人，一男一女，女子叫九儿至少在齐恒一认识她之后都是这么叫的，至于真名也是懒得追究，五官很精致，有着东方女人的冷艳美，不过身穿皮衣，引得齐恒一盯着她的屁股猛瞅，这要是放屁的话会不会鼓起来；男的叫猴子，长得真的很像一只猴，衣服穿的跟个嘻哈歌手似的，现在的天气真的不冷吗？
三个看似不下相关的人，却都是炎黄军区一个没有编号组织的成员，齐恒一是行动小组，九儿和猴子是智脑小组，至于二人的身世也是在在外行动好久之后齐恒一才知道的，猴子和九儿的父亲都是北部军区的将领，他们的母亲一个从政一个行商，那时齐恒一才明白为什么猴子在枪械、身体素质等等各个方面都属于组织上等，甚至真正能完全压制他的也只有身为队长的齐恒一却是智脑小组的成员，原来是踏马的过来镀金的。
“吃饭了吗？”
“没有，这不刚下飞机就直接过来，好久都没尝过，老大的手艺了。”
“我吃了。”
“老大，你可不能这样啊，你知道我为了来见你，付出了什么吗？”猴子一个闪身滑铲就坐在了齐恒一脚边，那大马猴一般的脸上还挤出两滴眼泪，实在是很想给他来上邦邦两拳。
“行了，等着。”齐恒一拽了两下裤腿，该放手了。
猴子变脸“老大，我想吃红烧肉。”
“哦，那你想吧。”转身进入厨房。
最终还是没有吃上红烧肉，桌子上炎黄鸳鸯锅，韩牛、蔬菜和两瓶茅台。
三人碰杯，猴子倒酒，齐恒一下筷，其实他也没吃饭。
“秦院长她们还好吗？”
“挺好的，福利院那边现在有国家罩着，日子有人不像以前那样紧巴巴的了。”
“嗯，老班长呢？”
“退役了，在地方套了个老婆，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们是带着任务来的？”
“没有我们两个退役了。”
“哥，老爷子，很想你。”这是九儿在餐桌上第一次开口。
齐恒一没说话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之后又递给猴子一根，不过猴子看了眼九儿没抽，夹在了耳朵后面。
“哥，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九儿再次开口。
“过不去。”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可是他们都牺牲了，火炮、红缨、瞎子，，，，，，平常我总说他们是群该死的，可真的死了之后，他们却都在我的脑海，过不去了。”
两年的训练，五年的海外生涯，他们都是将后背交给彼此的人，他们救过他们的命，他们同样为他们挡过子弹，共同经历过那么多枪林弹雨，猴子和九儿也是人，他们也有感情，当他们真正了解那件事的内幕之后，他们看明白了，所以才选择退役。
“哥，这里不是我们的家。”九儿的眼睛带着一丝祈求。
齐恒一摇摇头毫无顾忌“我是个孤儿。”我没有家，我在哪哪里就是我的家。
“哥，你有！老爷子这两年老的很快。”
“哦。”齐恒一看向远方，好像回到当初第一次在福利院见面的时候，那个满是威严的国字脸老人笑着问他“小子，想当兵吗？”
“想！”齐恒一只是觉得当了兵就能拿到钱，就可以帮到福利院和那些弟弟妹妹们。
“老大。”猴子觉得这件事不能再谈下去了，气氛不对劲啊，再说了虽然各家的老人都下了命令，连老爷子也让他们把老大带回去，但是也没说时限啊，慢慢来吧。
“猴子，你第一天进训练营的时候我就是你的班长吧。”
“是，在猴子心里你永远是我的老大。”当初的猴子那可是狂的不行，不行的，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摸样，见谁都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最后不到两个月就让齐恒一给揍乖了，变成了老大忠实的狗腿子。
“九儿，我救过你的命吗？”
“救过。”
“所以，别劝我了。”真的别劝我了，我怕自己会答应，会跟你们回去，然后去问那个老人，当初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不下达撤退的命令，我们不是棋子更不是炮灰，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那位老人的错，可他还能怎么做呢，难道真的去杀人吗。
齐恒一把烟头用鞋尖踩灭，对着猴子问道：“吃饱了吗？”
“还没有呢，老大。”
“滚吧。”事情都说完了还赖着不走。
“好勒。”猴子起身就走还端着自己的碗（九儿：我还没吃啊，女孩子端碗不太好吧）
“呼~终于清净了。”
齐恒一开始给自己倒酒，几天他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有秦院长、有在福利院穷但温馨快乐的时光；有老班长，第一次成年后骗自己喝酒发疯；有自己的队员，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后被交给他们。两年时间真的能消磨一切吗？或许能，或许不能。
齐恒一端起酒杯，自言自语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