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讨论
一天前
“螭龙么……”方雨年咬着笔头，想着之前克雷尔的话不禁入了神。
“喂喂！”周晚丢了一块橡皮擦，打醒了方雨年。
安教授这才收起了生气的目光，后方的南宫旭阳一半幸灾乐祸，一半疯狂妒忌。
“这节课是要说穷奇，传说古时候在腊月初八的前一天，宫廷里都要举行一个隆重的典礼叫做大傩，这个仪式是用来祛除妖魔鬼怪的，目的是驱疠逐疫。“疠”指的是厉鬼；就是拿着棍棒，擂起皮鼓，发出傩傩的吆喝声，使鬼魅惊吓而逃。”安教授说着，确定没人分心后，继续说道。
“在十二神兽中就有一个是穷奇。他的任务就是和一个叫腾根的神兽一起去吃那些毒害人来的蛊。这里所说的蛊，就是指那些猛烈的毒性很大的虫。据说颛顼有三个儿子都死于这种毒虫。将许多毒虫放到一个盒子里，让这些毒虫放到一个盒子里，让这些毒虫互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一个，也是最强大的一个，这最后剩下的一个就称为蛊。穷奇和腾根的任务就是把蛊害人类的这个蛊消灭。”
南宫旭阳忽然举手，说道：“教授，都说穷奇是恶兽，竟然还有好的一面？”
安教授点头轻笑：“是，但是接下来就要说说穷奇本身。”
安教授走下了台阶，缓缓说道：“《山海经·海内北经》中也有记载：穷奇状如虎，有翼，食人从头始，所食被发，在犬北。一日从足。”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穷奇成为了凶兽，沦为侍灵？”
南宫旭阳对穷奇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过大概。
周晚则举起了手，安教授示意她回答。
“穷奇是启明星和皇娥的儿子少昊的后代，传闻是帝子抚琴，皇娥唱歌，两情盈盈，乐不思归，诞下一子，名为少昊，在少昊诞生的时候，天空有五只凤凰，颜色各异，是按五方的颜色红、黄、青、白、玄而生成的之后皇娥死去后，启明星因为思念过度，以五凤凰为首，会不会因此……”周晚说着，安教授明显摇了摇头。
“穷奇之所以这样，与其先辈无关，”安教授倒是斩钉截铁，看了看周晚，也是笑了笑，“你能了解这么多也是很不错的，虽然资料确切，但是缺少猜测的准确。”
南宫旭阳忽然提问：“高诱注《淮南子·墬形篇》时，提到穷奇是“广莫风之所生也”，认为穷奇是风神的后裔，而非少昊氏的不肖儿子。这个难道已经被排除了么？”
方雨年忽然说话：“穷奇如果是风神的后代，自然不可能成为凶兽。因为箕水豹又称箕宿，中国神话中的二十八宿之一，东方七宿第七宿。”
南宫旭阳啧了一声，对着方雨年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穷奇和侍灵的关系。”
方雨年皱了皱眉，看到周晚也正看向他，迎着安教授的目光，他站了起来。
“我猜测，是不是因为少昊的死。”方雨年说着，看了一眼安教授，对于这个命题，他着实没有把握。
“根据相关的献记载，可以看出来少昊主要是因为自然死亡的，”安教授浅笑，示意方雨年继续说。
虽然被质疑，但是方雨年继续说道：“但是，风大图馆我找到一本野史，或者说是学者之间的猜测。在少昊统治的晚年，少昊国中出现了动荡危机，国中无人能够摆平动乱，由此出现了百鸟相争的局面。鸟指的是百官。”
安教授轻轻眯了眼睛，继续说道：“不过这种说法只能当做一个传说，却不能信以为真。目前普遍是认为少昊是由于自然死亡的，因为年纪太大而最终安详死去的。”
方雨年愣了一下，只好点点头，不再言语，轻轻坐下，他转动笔头，目光稍微迷离。
安教授拿起，说起了周晚之前说的那段历史，关于启明星和皇娥的故事，再谈到了少昊的统治时期。
“难道是因为……”方雨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能单单从穷奇身上找原因，被列为四大凶兽之一，那么根据《史记．五帝本纪》中的记述是：帝鸿氏之不才子“混沌”、少皞氏之不才子“穷奇”、颛顼氏之不才子“梼杌”，以上合称“三凶”，加上缙云氏之不才子“饕餮”合称“四凶”。”
“所以，是因为被放逐之后的仇恨，集结了其他三凶的怨念，由此产生变异而繁衍出侍灵？”
安教授忽然笑了：“你可以联系一下四大凶兽的共同点。”
方雨年低头陷入了沉思。
“饕餮，轩辕黄帝大战蚩尤，蚩尤被斩化为饕餮，有怨。”
“混沌，活于人的七情六欲之中，随人的意志而活，有怨。”
“梼杌，大禹之父鲧死后的怨气，有怨。”
“穷奇……”
方雨年说到这里顿住了，穷奇有什么，为什么……
“穷奇是邪恶的代表，抑善扬恶，”南宫旭阳说着，手托住下巴，“集结了其他三大凶兽的怨，不散于世。”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穷奇，或者说是四凶的结合体。”周晚也懂了许多，顺着他们的思路接着说下去。
方雨年点点头，余光一扫南宫旭阳，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不仅仅是花瓶嘛。”
南宫旭阳则是轻轻哼了一声，不得不佩服方雨年的思维能力和猜想能力，几乎都可以和本校的辅助性超灵相媲美，果真是？等级的学生，根本看不透他的实力。
“很好，其他学生还有疑问吗，没有的话，这节课的内容精髓就在于此，之后预习下，要讲的是裂天兕。”安教授合起，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方雨年也趴在桌子上，想想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学校赋予的世界观，侃侃而谈这些古代神兽，这是以前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的。
我们都在时间下成长，成长到让自己让他人陌生的高度。
时间久了就开始怀疑，究竟是习惯吞噬了理智，还是理智成就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