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阳团练

185年5月，遵咸丰旨意，南阳知府顾嘉蘅开始在南阳府大办团练。顾嘉蘅，号湘坡，湖北宜昌市城区中街人，祖籍江苏省昆山县，生于清嘉庆末年。道光庚子科（180年）二甲第五名进士。顾嘉蘅的对联“心在朝廷，原无论先主后主；名高天下，何必辨襄阳南阳”名扬天下，但他认为诸葛草庐在南阳（今河南南阳）。顾嘉蘅任职南阳时，勤于政务，指导农事，发展生产，使物阜民安。同时，他修城竣隍，练兵习武，使了南阳人免受战火涂炭。因而受到朝廷器重，连续五任南阳知府，历时近20年。当时南阳民众把他与西汉的召信臣和东汉的杜诗这两位有惠政于民的南阳太守并列，被誉之为当代的“召父杜母”。其实，顾知府对魏宣武的天道教已有了解，对其中扶危济困、惩恶扬善、儒家治世等深表赞同，也认为其中很多教义有利于帮助维护统治阶级建立正常社会，但是眼下邪教四起，各处由教匪引起的战乱频频发生，顾知府不得不对天道教进行打压，虽然他不知道魏宣武就是教主，也不了解天道教中其他人的详细情况，但在他组织的好几次搜捕天道教徒的行动中，魏宣武等人就好几次险些落网。这次办团练，南阳府其他各地还好，纷纷响应成立团练营，唯独裕州县，知县召集乡绅商议了几次，众乡绅都以裕州穷乡僻壤，无钱无粮，供养困难为由推脱，魏宣武探知消息，就让大山毛遂自荐要在扳桥村办裕州团练，知县大喜，呈报上去，顾知府批了，魏宣武就在独树镇扳桥村办起了裕州团练。

初时，裕州团练招募裕州地界四里八乡丁壮四百多人在扳桥村垦荒练兵，并拿出原从范家搜来银两置办马匹器械、士兵服饰，又招教中铁匠开炉打造兵器、制作弓弩箭矢，一时齐备，就召回关保、秦汉，操练兵丁。初时，魏宣武根据多年兵法心得、行伍经验，以三人为一友，设友长一人；三友为一协，一协十人，设协长一人；三协为一丁，一丁三十二人，有丁长、副丁长各一人，副丁长兼任行教；三丁为一队，一队一百二十人，设队长一人，副队长两人，一名副队长兼任布教，一人，队直属：伙夫协十人，探子二人，传令三人，医务一人，辎重三人，队长有护卫一人；三队为一营，一营设营官一人，副营官两人，一名副营官兼任传教，司马一人，一人，营直属：伙夫四人，探子五人，护卫协十人，辎重协十人，传令五人，医务一人。武术由关保、秦汉教习，事由魏宣武亲传，古大力做了营官，杨二娃任副营官兼传教，刘铁柱任副营官，大山仍为扳桥村村长兼村行教，大山还任团练营屯垦帮办管理团练营屯垦事务。团练营作战以三人为基本单位，三人在战斗中互相掩护配合，所以基本单位称友，而三人做为一个整体与其他两个友也是互相掩护配合的协同关系，所以三个友又称协，一个协与另两个协在战斗中也是互相掩护配合的关系，这就组成了丁，三丁在战斗中互相掩护配合就形成了队，一丁用刀加箭或弩，一丁用长矛，一丁用刀加火绳鸟枪，别看一队只有一百二十人，按这种作战理念，可在野战中控制相当大的区域，并且能最大发挥集体作战的优势。单兵装备方面，魏宣武给每个战斗士兵配备了铭牛尾大刀，这种刀长不到一米，重只二斤，适合携带和劈砍，还配备了弓或弩或火绳鸟枪一把，箭或弩十余支或枪子火药若干；长矛兵却不配备远射武器，所用长矛重达6斤，木柄，铁头，长5米。后来，在买到抬枪后，魏宣武还另组织了一支抬枪部队，称抬枪丁，一友配抬枪一支，两人击发，一人背药、子和替补，全丁每人配短刀一把，丁长为捻子来投的侯东，字冲要，这个丁直属于团练营部，这样，魏宣武的团练营就有了四百三十二人。魏宣武用粗布、棉花给每个士兵制了夏秋装两套、春冬装两套，被褥一床，每人头巾两条、棉鞋一双、草鞋五双，绑腿一副，碗筷一套，水囊一个，干粮袋一条。魏宣武的团练将兵都一视同仁，大家装备都差不多，吃住也在一起，并且不发饷银，这在当时，除了刚起义时的太平军能做到外，其他军队都做不到。

为了保障团练营的后勤补给，魏宣武让团练营开荒屯垦，养猪养鸡，同时还暗地里带教徒抢了邻府几家大地主。185年8月，魏宣武经过贿赂裕州知县，当上了独树镇的镇长，该镇共有0余村，5万余人口，魏宣武按人头收取团练费一钱银子，又用恐吓、勒索、绑票等各种手段从当地地主大户手中掠夺大量银钱，还利用这些事促使乡绅们热衷于捐钱办团练。185年广东土客大械斗，引起大量客家人流亡，其中有一万多人流亡到南阳府山区，魏宣武派教徒招揽，出钱安置这些客家人在独树镇垦荒，化解了地方的治安压力，受到顾知府的表扬，这些客家人也为裕州团练营补充了兵源，到185年10月，魏宣武1岁生日时，裕州团练已扩大到三个营一千三百来人，魏宣武还成立了一个一百二十人的护卫队，队长就是客家人程兴甲，成立了一个探子队，收罗各类哨探人才一百余人，队长为天地会出身的解韬。185年12月，裕州团练已是南阳府最大的一支团练队伍，为更好地对抗各路捻子、天地会、白莲教、太平军等的骚扰，顾知府大修南阳城墙，并拨出银五千两、争取乡绅捐银一万两给境内团练购买火炮，作为南阳最强团练，裕州团练分得了10门劈山炮和2门进口洋庄炮和炮弹1千发，火药1万斤，组建了炮兵队，以加入天道教的清兵退役炮兵百夫长辛向为队长，同月，裕州知县出缺，魏宣武通过运作，让入了天道教的举人管怀南做了裕州知县，裕州团练得到了更多的后勤补给，在现有三营之上建了团练部，由魏宣武任团练长，团练部有副团练长两人，古大力任副团练长兼一营官，杨二娃任副团练长兼团部教士，下有教务长一人管理教务二人，设参军长一人，由秦汉担任，下有参军五人，设屯垦长一人，由大山担任，下有帮办五人，魏宣武等五人各配护卫、勤杂一人，设伙夫协一个十人，设护卫丁一个三十二人，设辎重丁一个三十二人，设传令协一个十人，设医务友一个三人，设探子协一个十人，设骡马友一个三人，设仓兵协一个十人，团练部共一百三十八人，还有直属炮兵队、骑兵队。此外，魏宣武个人还有直属护卫队和探子队。此时，魏宣武可动用的武装力量已达二千余人，为更好地训练队伍，培养军事骨干，魏宣武拿出银钱成立了裕州团练营教导队，由关保任队长。1855年2月，顾知府检阅了裕州团练，认为魏宣武做得很好，是一个可造之材，就任命魏宣武为南阳团练帮办，协助顾知府整合操练南阳团练队伍。魏宣武利用顾知府委任他全权处理团练事务的机会，一方面把天道教徒安插到南阳团练队伍里各个头领岗位上，一方面逐步发展一些可用的原头领入天道教，并参照裕州团练方式，改团练部为卫，把南阳团练合编为六个卫，卫设都监一人，副都监兼教士一人，副都监一人，其余参军长、教务长、屯垦长照前设置，只是教务长对外称军巫长 。到了1855年5月，在挤走首县团练使庞知县后，经过一年的努力，魏宣武已完全掌握了南阳团练这支一万余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