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第2/2 页)
孙吉蹙眉:“姑娘刚才也说了,刑部都是太子的人。”
“大理寺自己的冤案,为何自己人不能去查?”王韵然看了眼孙吉,二人多年的默契,孙吉立刻明白了,转身离去。
王韵然这才起身,抱着手炉走到窗前,惋叹着那个绑子上殿,如此果敢的周寺卿,朝堂上的碾轧从未停止过,十年前是,十年后还是,总有人在这条路上不断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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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刑部与大理寺的忙碌,太子府这些时日却异常平静,太子身处这件命案的舆论风口浪尖,却好似一点都没有波及,倒是朝堂上争斗不休,因着此命案,又引发一次□□与公主党的争斗,双方各执一词,朝堂上屡屡吵得不可开交,闹得陛下头疼病再犯。
三日后,刑部以意外结案,陈词都递交圣听,偏在此时,大理寺上奏折要求重审周寺卿一案,奏折是何少卿所,奏折里有理有据阐述了大理寺卿是被人害命,大火之前,三人怕已经丧命在楼中。
死因刑部曾经是确定过,死于烧伤,如今奏折上所,不仅要陈冤,还直指刑部办案不力。
案件最后被发回重审,主审权交由何少卿,唯一叫人意外的,何少卿却是钦点了大理寺推丞谢怀棠与他一起审理案件。
何谢二位少卿不和,朝堂人尽皆知,如今重用谢家人,不少揣测,有人说何少卿是怕不能破案,拉上谢家人,到时也有个顶罪的,也有人说,发现周寺卿等三人死因不是烧死的正是这位大理寺小小推丞。
暖阁内,王韵然坐在炉火旁翻看着游记,桃夭和梨白在一旁绣着花样,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该给屋里换些喜庆的样式。
“话说,好似有些日子没瞧见孙管事了?”
平日里姑娘时常会找孙吉前来,听说二爷送了好些产业给姑娘,都是孙吉在打理,姑娘不喜她们过问生意,每每看账都只有姑娘和孙管事二人,这几日,确实不见孙管事拿账前来。
“我让他去长安城外的那几处别庄看一看,不住些时日,怕瞧不出问题。”
“也是,这些园子常年都由嬷嬷守着,也不知背地里有没有瞒着主家中饱私囊呢。”桃夭说完,手肘怼了梨白:“你动作怎这么慢,半晌了,一条帕子还没绣好。”
一旁梨白索性收了绣品,问着:“这案子,不会真牵扯上太子爷吧。”
“你就不能盼着点咱们好?”桃夭翻了白眼,说着。
“我是担心表少爷,这案子如今重审,万一真不是意外,表少爷这么查下去,会不会出事情?”
“呸呸呸。”桃夭赶紧说着:“如今事情越闹越大,她公主府还能一手遮天不曾。”
对于这个命案上,桃夭的认知一直很坚定,就是静安公主贼喊捉贼。
梨白懒得与她说话,只对王韵然道:“听说表少爷如今再查郑家了,郑家与周家,确实有些私怨。”
徐飞的案子,便曾牵扯过郑家,郑荣当年骗哄了周寺卿之子盗出大理寺卿令牌,欲行嫁祸,之后周寺卿绑子上殿,其子虽也受了刑罚,不至于伤及性命,可郑荣当时却是被处以死刑。如今郑家害命,倒也叫人信服,只是证据指向的郑祐,却是荣国公的女婿。
“若真将那郑祐抓了也好,算是给姑娘出了气。”桃夭接话道,在她眼里,荣国公府没一个好人,倒霉了也是活该,她却从未想过荣国公府与太子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不是太子府与荣国公府命运相连,这些年太子妃在府中的所作所为,又岂会被太子一而再的纵容。
“经过周寺卿的事情,也算警醒了静安公主和安平王,如今再有人想下毒手,怕没这么简单,怀棠有何少卿护着,还有......应不会有事情。”王韵然这句,算是安抚了梨白,梨白跟她多年,这丫头的心思,她是晓得的。
“这里头还有安平王的事情?”桃夭讶异,说起安平王,她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之前在洛城,就总找咱姑娘晦气,如今来了长安,还要遇着他呢。”
“安平王自然是在京城的。”梨白应了一句。
想想也是,桃夭嘟着嘴道:“还是早些去西北打仗的好,最好死在西北别回来。”
啪,卷落地,梨白赶紧帮姑娘捡起,而后立刻拉着桃夭,小声警告着:“可别胡说,叫人听见不得了的。”
桃夭吐吐舌头,看姑娘不大高兴了,只得小声应着:“只是想起他以前欺负姑娘嘛,不说就是了。”
“那也是姑娘先欺侮了安平王,咱们姑娘何时委屈过自己。”梨白声音虽小,桃夭也听得大概,想还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似每次确实是姑娘先捉弄了安平王,可是护短是丫头的天性,遂抿着唇,并不肯承认。
倒是梨白看了眼姑娘,见她神情有些落寞,当年姑娘许多事情是她们不晓得的,姑娘时常一个人跑出府去,起初只以为是姑娘贪玩,她们想跟着,总会被姑娘甩开,之后也便习惯姑娘只带着孙吉出门,比起她们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孙吉却是有用许多。可之后姑娘生了怪病被送去别院里休养,王家上下唯恐避之不及,她却无意看过一次安平王翻墙进院,那时候安平王一身士兵的衣服,她差些没有认出,最后还是被孙吉打发离开。这事,甚至连姑娘都不知道,可她总记得安平王因风尘仆仆,眼中满是血丝,却仍掩不住的焦急忧虑,姑娘与安平王,当真是不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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