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2/2 页)
太子妃浅笑,她也曾听母亲们闲话时说起过王大儒,温尔雅如谪仙般的人物,哪里会时常受外伤,既然是敷衍,便也不与她兜圈子,直言道:“是不怎么喜欢,我眼中素来容不得沙子,周良娣与我作对,下场你也是看到了。”
“韵然初入府中,岂敢得罪太子妃,今日太子妃传召我来,芷茵阁上下都知晓。”
“你以为我会怕?太子爷知晓良娣之事又如何,没有我荣国公府,岂有如今的太子之位,即便太子爷晓得,又会为了无足轻重的你与本太子妃翻脸不成。”
“太子自然不会,只是夫妻间贵在互敬和睦,太子妃何必在太子心中又添一笔,将人越推越远?”
或是说中心事,啪的一声,桌上茶盏扫落在地,太子妃起身,招呼了人上来:“给我打,本王妃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当即有婆子将王韵然扣住,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子,王韵然咬牙,道:“太子妃有孕在身,不好动怒,我左右不会在太子府久待,太子妃不看僧面看佛面,静安公主府与太子府素来平和,不必再添一笔。”
太子妃这才叫人住了手,半眯着眼看向王韵然被婆子架起的手臂上,衣袖撩起了些,正好露出手腕处通透碧绿的玉镯,当年降服云南,云南王曾送上这么一对玉镯,一只被陛下送给了已故睿真皇后,一只便在静安公主手上。
“竟攀上了静安公主?”
“家父与公主有些交情罢了,蒙公主垂爱,赠与这只玉镯,公主府与荣国公府积怨已久,太子妃此时动我,却是给了公主挑错的机会,太子妃此般聪慧,应不会与我这般角色置气。”
“好!好!果真是个厉害的,与你姐姐倒天差地别,你以为搬出了静安公主,我就会怕了?今日我处置了你,我倒要看看,静安公主能奈我何!”
下人们继续掌嘴,一旁葛嬷嬷却有些顾忌,在旁几次劝解了太子妃,毕竟这只玉镯不是寻常物件,静安公主将她送人,可见对王韵然的重视。
正巧,外头传来丫头的禀告声,话音刚落,太子爷已然入内,看着太子爷身后紧跟着的梅子,王韵然才是松了口气,总算将正主等了回来。
看了眼两颊微微红肿的王韵然,太子眉头蹙起,命人将王韵然搀扶出去,才道:“太子妃有孕在身,你们这些下人不知安抚劝解,反倒由着太子妃动怒伤身,留着何用!”
说完,将打人的几位嬷嬷扣住,太子妃气急:“爷这是何意!”
“为着太子妃能安心安胎,这些个阴狠的婆子,自然不能留在身边,都给我打出府去。”说完,拂袖离开。
接着是妈妈们的求救声,太子妃却置若罔闻,只咬着牙,冷冷念着:“王!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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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茵阁内,王韵雅心疼替妹妹上药:“早与你说过,太子妃脾气大,得罪不得。”说完,又是自责:“也怪我,一时大意,好在你聪明,晓得叫梅子在宫外头等着。”
一旁梨白桃夭早已是哭红了眼睛,自家姑娘虽不算规矩,可在王家这些年,先有老太爷宠着,后有二爷护着,倒也没真得过多大委屈,如今被打成这样,叫二爷看见,不知该多心疼。
“姐姐莫难过,不过几巴掌,妹妹受得住,太子妃的气总是要撒的。”说完,抿唇又道:“只是太子今日罚了太子妃身边的婆子,这梁子才更大了。”
“良娣事情,太子心中本就有气,今日不过借这个由头,你莫担心,下月出嫁了,太子妃也不能将你怎样。”
上好药,王韵雅刚转身,便看见走进的太子爷,微微讶异:“爷怎么亲自来了。”
“今日你妹妹受了委屈,我心里记着。”太子应了句
王韵雅惶恐回着:“妾身谢过爷今日相救,哪敢叫爷再记挂,妹妹也没什么大事,不敢叫爷和太子妃伤了和气。”
太子上前,王韵然赶紧行礼,却被太子拦下,问过了伤势,又赏了好些珍贵药膏,才是带着王韵雅到外间,她这才问出:“爷不是还要去安平王府?”
太子罢了罢手:“今日殿上安平郡王直接拒了荣国公府的这门婚事,我这时候去,他恐怕真敢给我闭门羹。”
说起这个侄子,他心中也是添堵,自幼不过纨绔子,只会养戏子逗蝈蝈,素来目中无人,不想这两年被静安公主送去边关,倒立下不少战功,陛下如今对这个皇长孙喜欢得紧,依他的性子,怕更不将人放在眼中。
犹豫了会儿,王韵雅才低头说道:“其实,妾身有一事未和殿下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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