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上门找茬，殃及池鱼
叶张氏一听，喜笑颜开：“是这么个道理，哎哟，老头子你可真有主意。家里多亏了有你啊……中午想吃啥？我给你卧个甜水鸡蛋去？”
“哐当”，陶瓷碎裂动静打断了老两口说话，叶张氏回头一看，恶毒从脸上横生，“又是你！打了老娘的碗，真是个败家媳妇儿克夫命！”
角落里失手打了喂鸡陶钵的，是叶青鸢的生母叶王氏。她一个人包办了家里所有活儿，比家里的帮工帮佣还要地位低。她是个包子性格，逆来顺受，自从女儿出嫁之后就更沉默了。在叶家人刻意隐瞒下，对外头的事情一无所知，刚才经过，无意间听见了公公婆婆提到叶青鸢，一时惊惶失措，打了碗。
“婆、婆婆……我……我不是故意的……”
叶王氏求饶已经迟了，叶张氏伶仃着小脚飞扑过去，对着她就是一顿揍。
……
次日，叶青鸢去换东西。
她带了一块五花肉去给牛婶。把牛婶给震惊到了：“青鸢啊，你个傻丫头，一块肉够换十斤青菜还不止啦！我这就去割给你！”
牛婶家里菜园子就在门后面，立刻挽起裤腿去割青菜。她手脚麻利，不过片刻功夫，割了一大筐……
叶青鸢傻眼了：“啊不，牛婶，我就想搞两顿而已。”
牛婶说：“现在也是晒菜干的日子，我家今年小白菜长得可旺了，刷刷长，你正好帮我消耗一点。不然老了反而没法吃了。”
她割下来的小白菜，一棵一棵有手臂长，肥肥大大的，轻轻一掐就是个水印子。叶青鸢想到自己曾经偷偷把空间灵泉洒到牛婶菜地里，就知道了那是灵泉的作用了。想象着这些小白菜晒成菜干的美味，不禁吞了口口水：“好。”
牛婶又拔了几头大蒜给她，新鲜大蒜要晒干了才好炒菜，叶青鸢已经安排好了，还得剥一部分下来自己种。到时候随种随吃，就方便了。
聊了一会儿天，拿好了东西，牛婶把叶青鸢送到门口，说：“听说你还要修屋顶。忍耐一下，过了这阵子哈。等收完了水稻种好了冬菜，我就跟你牛叔说，让他们去给你帮忙。可怜见的，大家都以为你日子会过不下去，谁知道你是真有办法啊，是个好样的。”
叶青鸢少不免谦虚：“哪里哪里，马死落地行。但凡有一口气，总得想办法过好日子啊。”
她是没想到，村里人会因此而对自己刮目相看。
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好，用心生活的能干人总会受人尊敬的。
牛婶叹气道：“之前呢，也别怨大家远着你，实在是楚三名声不好，而且楚家、叶家都是得罪不起的，就更别说迟秀才家了……现在嘛，其实大家伙也是心里有心帮一把的，只是如果你家楚三能够得个军功，就没有顾虑了。青鸢……楚三娘子，你明白婶子意思吧？”
叶青鸢知道牛婶也是一片好心，就说：“我知道了。”
忽然之间，身后一团东西飞过来，夹杂着臭味！叶青鸢反应快，拽着牛婶往门后一躲。“啪叽”一下，砸门上的竟是新鲜牛粪？
牛婶大怒，叉着腰：“叶张氏，我招你惹你啦？”
顺着牛婶目光看过去，叶青鸢认出来了：这不是她奶奶叶张氏嘛！
叶张氏脚边一个大粪桶，手里粪勺又给满上了，尖着声音：“牛婶，我好心给辟邪呐！叶青鸢这个扫把星，倒霉鬼，鬼晓得她身子里是被哪个孤魂野鬼附了身！”
“你说什么混账话！”自家门上黑乎乎臭烘烘的，还是发酵过了的牛粪，牛婶被恶心得不行！
叶张氏瞪着叶青鸢，理直气壮：“难道我说得不对？这个丫头傻了两三年了，突然好了，说话行事，没有一件不邪门的！就你们这些没长脑子的才敢信她！你不信，等我用秽物撇她一撇，保准什么妖魔鬼怪，都现出真身来！”
迟相贤在叶青鸢处吃了小亏，谁知道不光不以为怪，还惦记上了，觉得她人是丑了点长但身姿妖冶，小辣椒似的勾人，念叨了好几回叶青鸢的名字。传入了新婚妻子叶青鸢耳中，叶青鸾找到奶奶一哭，叶张氏就把叶老爷子的告诫抛在脑后，冲着叶青鸢来了。
看到叶青鸢容光焕发的，分明同一张丑脸，可腰板挺得笔直，眼睛亮得出奇，那精气神跟从前截然不同。叶张氏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又是一勺牛粪浇过去：“妖怪，现身吧！”
叶青鸢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大扇子，快准狠回击。那团牛粪被打了回去，正中叶张氏身上，糊了她一身！
叶张氏倒在地上，杀猪似的叫起来！
叶青鸢冲上去，捡起地上的粪勺，直接往她身上浇：“哪里来的老妖婆，开口喷人，给我滚！”
叶张氏大喊大叫：“杀人啦！孙女打奶奶啦！叶青鸢要杀人了！”
她后悔了，怎么就忘记了这傻子会打人！
随着她们越闹越大，邻居们把门打开了。叶张氏也就嘴巴厉害，年老体衰，叶青鸢欺负个老太婆也没意思，一脚踹过去：“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知道叶张氏是无理搅三分的泼妇，叶青鸢也没多计较，赶走了叶张氏，她跟牛婶道歉：“对不起，牛婶，连累你了。我那奶奶是冲我来的，想要找不自在呢。”
牛婶反过来安慰她：“没事。张氏她就那样，你刚好了不久，没能想起来……现在应该也知道了，为什么我们不乐意招惹她了吧。”
叶青鸢垂目，无语：“明白了，谁乐意招惹个疯狗。”
她走出门外，把叶张氏遗留的大半满的粪桶，提了进来，尽情倒进了堆肥坑里，说：“这个当赔礼哈！”
这么一大桶粪，发酵好了，够肥田的。白得了一大桶上好粪肥，牛婶转嗔为喜，眉花眼笑的：“好好好，记在你奶奶头上。这事儿就算了了。哈。”
她笑了一阵，想起个事情：“不对，你奶奶在你处吃了亏，你娘可又要挨打了。”
叶青鸢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