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疏导
“好吧我承认，对于你的成长是有点急躁了，”克雷尔摊手，坐在他的旁边，像是长者般的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寒意，“我骗了你，我们现在时间不多的，按道理来说你要经过一系列的系统培训，但是最近突发事情比较多……八大绝唱，有一个已经在苏醒了。”
“绝唱是指什么？”方雨年问。
“是侍灵的起源，八大绝唱你可以理解为八个大ss，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封印这八个大ss，平时还接一些小任务，也称封灵代理人。”
这时候方雨年的眼中才掠过波澜，他转头，透过阳台可见一道铺得非常平整的环山公路，远眺出去层层叠叠的针叶林，在风中起伏，像是叠叠的黑色波浪。在过去就是那座直通云霄一般的黑色通天塔。
“说真实目的吧。”方雨年眼帘垂下，睫毛修长，“我知道你们不缺我这点学费。”
“逼你能够运用ir kg的能力，以最快的速度成长，直至能够有与绝唱一战之力。”克雷尔毫不遮掩，他挥手，暗示所有人都退出去，虽然明媚烈日下，但是这间屋子却犹如寒冰般的氛围。
其他人都静静地不说话，他们感受到校长的压迫感，克雷尔校长难得的正经，他要和方雨年做最后通牒，为他不稳定的超灵做好一切铺垫。
“之前不是试过了么？”方雨年回想起在漳州金銮湾的台风之夜，生死轮回了数十次，他最终成功使用超灵·不朽之王才得以破局，只有经历过生和死之间的压迫，才有求生的意志以及战胜死亡的力量。
南宫晨和王瀚的“死亡”激发了他求生的意志，正是这种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超灵·不朽之王不得不开启以保全他们的性命，就像那次在图馆前，他用超灵·臣域以及超灵·焚炎轻松秒杀了那中级侍灵一样。
只要他能控制如何进入那种状态，相当于掌握了超灵的开关。其他人只需要意念与心神合一便可释放超灵，更有熟悉的老生只需要念出超灵的名字就能迅速进入释放超灵的状态，可方雨年不行，他仍然没摸到规律。
如果每次都得陷入这种局面才能开启，未免也太大费周章了，很多机会总是转瞬即逝的，经不起这样的巧合与随机。
“意念与心神合一。”克雷尔说，“按理来说不需要专门教的，这是灵统血脉者天生的能力，像王瀚和周晚，他们甚至在小时候就能收放自如了。”
方雨年把自己的头发摸得杂乱无章，皱眉抬头望着屋顶的灯沉思：“可我还是不懂，说的这么虚无缥缈，怎么用能力，直接说超灵就可以了吗，我看王瀚就很简单啊。”
克雷尔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拍了拍方雨年的肩膀：“对于你综合的ss级能力，没有先例，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你已经逐渐可以共享意识了，你需要的就是调用他的能力，比如随手召唤一把重剑，或者随便跳二三十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iral kg是所有超灵的源头。”克雷尔扬眉，此刻他璀璨如冷厉的刀光，令人悚然不敢靠近，“只要你想，你就无所不能，他会为你提供达到目的的超灵。”
方雨年猛地站起来，如同站在地狱业火之中，他的双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低头看着克雷尔的双眸，涌来的是澎湃如海潮般的声浪：“老头，看来你确实猜到了iral kg的本质。确实，我要跟他意念合一确实任重道远。”
“像赤司征十郎的双重人格吗？”克雷尔感受到完全不同的气场，但是没有丝毫的怯弱，像个孤独的帝王，“你也拥有看穿未来的‘天帝之眼’？”
赤司征十郎是篮球动漫里面一群天才篮球运动员的队长，虽然他的身体素质比不上其他球员，不过有着极其强大的控制力和团队凝聚力，一个打四个其他球员都不在话下。凭借能够看穿未来的“天帝之眼”，可以预判对手下一步的动作。
方雨年认真点头，“就像他说的‘只要我想这种事随时可以做得到。’这样酷哦。”然后他挠挠头，好奇问道，“选择篮球的理由是什么？”
克雷尔翘起二郎腿，低声道：“因为篮球这项集美丽和魅力于一身的伟大运动，除了体力之外，还有技术，除了技术之外，还有心理，除了心理之外，还有战术，除了战术之外，还有经验。”
“我总感觉你另有企图，不过无所谓。”方雨年若有所思，点点头，“希望他能从我手里借用走一些能力，不然真的太弱了，我也很难办。”
眼神慢慢恢复清澈，方雨年没有像之前那样晕倒，而是用力地揉着太阳穴，“校长，我之前说话一直这么没礼貌吗？”
“他确实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克雷尔浅浅一笑，然后继续说道，“希望新生篮球赛，能让你对超灵的了解更深一步，好了，话已经带到，我先走了。”
说着，克雷尔摆出标准的探戈姿态，刚劲有力。他旋转着，沿一条笔直的路线向着门口切去，以一种猫王般的气势压倒所有人。似乎进入了舞曲雄赳赳的高潮段落，以一个强劲的摆头，克雷尔摇晃到了门口。
王瀚和崔少不由自主地鼓掌，“校长真是走在潮流前端的人。”
“优雅，太优雅了。”林梦妍也看得入迷。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确实是个优雅而神秘的老头。”周晚点点头。
方雨年略微无语，虽然刚才确实仿佛置身于盛大的舞会上，那种感觉绝不是想象就能感受到的，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
难道也是超灵，类似幻境类的能力么？自己已经能在不自觉之间开启超灵了，他发现自己背后冷汗涔涔，像是剧烈运动过后流下的汗水。
果然消耗了体力，难怪校长一直强调要掌握他，如果真的是不稳定的话，自己的体力和精神力很容易无效地消耗掉。
门口响起了惊呼声，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掌声就像是一片暴风雨，暴风雨中银色白发的克雷尔，高傲到了极致。他心情愉悦，甚至哼着舞曲。
“你知道的，我一直活在过去。”在即将消失在方雨年视野的时候，克雷尔头猛地回甩，淡蓝色的眼眸吐出一丝凄哀，“但是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你说呢？”
老人的目光如尖刀，方雨年的心好像被狠狠揪住。
真正华丽的舞蹈，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