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还不走，等着被吃光抹净
傅笙依旧端坐，“苏总您这个面子可真大，我傅某人卖不起，也丢不起这个脸，我向来是明买明卖，不干这些龌龊事。如果你不想入股寨山项目可以提出来，我双倍回收你的股权。”
苏明锋一听，寨山项目利润回报虽然周期比较慢，但是回报率高，可不能被踢出局，马上赔不是，“傅总，真是对不起，我这是喝酒喝懵了，这合作的事情肯定得细谈，不能这么仓促。”
傅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把烟头重重地压在烟灰缸中，“几两黄酒下肚，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走向赵简，说：“不走吗？钱还没有还我呢，干坐着被吃光抹净吗？”
赵简一脸懵，被傅笙拉着手腕走出包间，走到电梯口，赵简轻声问道：“我们认识吗，我还欠你钱？”
“好心当做驴肝肺，看到你和朋友在餐厅醉得厉害，好心把你们送到酒店，才隔几天，就不认识了。”傅笙盯着赵简。
赵简突然想起来，原来是他，赶紧说道：“真是对不起，最近太忙了，忘记加你，刚才真的很感谢你替我解围。要不然现在加你微信，方便吗？”
傅笙打开二维码，赵简添加了朋友。
电梯到了，两人并行进入，电梯封闭空间内，赵简感觉到男人强烈的入侵感，冷调松木味道包裹着自己。
傅笙开口，“我送你回家，女孩子喝了酒，单独回家很危险。”
赵简斜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你送我回家才更危险吧，但是嘴上也不好拒绝，恭敬地回答：“还得再麻烦您了，上次在餐厅的事还没来得及感谢，酒店的钱我一定得还您。”
两人坐在车上，傅笙扭头，一下子拉近两人的距离，声音冷冷，“一口一个您，我会吃人吗？”
赵简试探地问：“那我叫你傅总？”
“住哪里，现在也不早了，送你回去。”
赵简开口，“花园路11号，谢谢。”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到这尊大佛，说话冷冰冰的。
“钱，我微信转你了，真的很感谢，好人会有好报的。”但是莫名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
傅笙听到，忍不住发笑，“这就开始发好人卡了，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呢。”
赵简脸刷地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笙踩着油门出了停车场，赵简打开车窗，听着呼呼风声，心里放松很多，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往后走去，没过多久，到了路口。
赵简取下安全带，“你把我放在路口吧，巷子里开车进去不好倒车，今晚真的很感谢。”
到了路口，车停，赵简下车，还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傅笙忍不住又笑，被赵简一副唯唯诺诺，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样子逗笑。
赵简爬了三层楼梯到家，洗漱好后，去窗台晾衣服，发现傅笙的车还停在路口，赶紧拉上窗帘，躲在窗帘后偷看。
心里越发觉得这人奇怪，大半夜不回家。敷完面膜后，又忍不住瞥了一眼窗外，车已经开走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赵简打开微信，看了一眼对话框，发现对方钱也没领，头像是一个全黑的图片，打开朋友圈啥也没有，果然是个高岭之花。
晚上躺在床上想这一天的经历，算是毕业后经历的最黑暗的一天，酒桌化、潜规则，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想越难受，这工作怎么干下去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早上还来不及沉浸在伤感中，立马起床洗漱，赶着去上班，赵简租房在支行附近，骑小电驴上下班，也还算方便。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些人又是骡子又是马，简称骡马。
早上8点到支行，行长带领全行员工开晨曦会，安排当天工作。会后，孙经理找到赵简，安排近期工作，开口就说：“小赵啊，按理来说管培生到支行轮岗1年后可以调到总行，你也来咱们支行半年，之前跟你说的拉到1000万存款业务才能资格回总部，其实也不一定是要1000万存款，其他重要项目推进或者业务也是可以的。”
赵简冷静开口，“孙经理，按照招聘时hr的说法，是轮岗一年后调回总行风控部，我毕业面试的岗位也是风控岗位，并没有说要完成一定业绩指标考核才有资格调回。”
“小赵，你也知道总行是有转正名额的，你能不能回去就是行长一句话的事儿。昨天我听傅总话里的意思，和你很熟？”孙经理人精一般质问赵简。
“不太认识，人家只不过见我一个小姑娘被刁难，于心不忍，开口帮忙解围罢了。”心里对孙经理一行人恶心。
“不是我说，这傅总是位大人物，很有来头，海城天润地产董事长，可比苏总强多了，如果能抱上这种大腿，在这还不横着走，不要说调回总行，让你当支行行长也不是不可以。小赵，你能明白我的好意吧，”孙经理假笑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最近你跟着唐娜，学习授信业务流程，寨山项目由她主导，你跟她一起跟进，待会就去她那报道。”
赵简点头应下，随即出了会议室。回到工位，继续整理寨山项目资料。快到中午，赵简去唐娜的小组报到，一见面，唐娜热情地问候：“昨天看你应该没有酒量，今天还好吧，有没有宿醉。”
赵简微笑回答，“谢谢娜姐，昨天回去休息后好多了。娜姐，孙经理说以后让我跟着你一起做寨山项目，今天来找你报到。”
“太好了，我的小组成员在不断壮大呀，走，咱们中午一起吃饭去。”
两人到银行对面的购物中心吃烤鱼，边吃边聊，赵简真诚感谢，“娜姐，昨晚真的很感谢你主动替我挡酒，发自内心的感谢！”
“没事，我看你刚毕业，也不懂酒桌化，想当初我毕业进入银行时也跟你一样，愣头青一个。过了这么些年，也被社会磨成了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娜姐苦笑地说着。
“但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变化才是常态，人的处事风格也是会随着环境而变化。来了我的小组，好好干，我也听说了你调回总行需要领导考核，一起加油，争取做出成绩，预祝你成功啦！”唐娜真诚地说道。
“谢谢娜姐，我会好好努力干的，至于能不能调回总行，顺其自然吧！”赵简笑着说。
“对了，娜姐，寨山项目的大股东是天润地产，之后我们是不是要主动去洽谈？”
“比较大的项目一般都会考虑财团贷款，几家银行共同贷款，分散风险；我猜测傅总应该在同时接洽其他的银行。我们只要能参与其中就OK，独占项目贷款是很难的。”
“我看昨天傅总对你挺感兴趣的，主动解围哎！”唐娜询问道。
“娜姐，你就不要开玩笑了，人家只是看我一个小姑娘被为难，顺手解围罢了。”
唐娜喝了一口水，“以前都是企业求着我们放款，现在经济不行，反倒是我们求着企业贷款。作为一个前辈，我个人建议你想清楚是否继续在银行业工作。”
“是要早点想清楚，但是刚刚工作半年，千头万绪的。”赵简回答。
两人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娜姐给赵简一些财团贷款资料，让她学习。下午赵简看了资料，准备其他客户的授信资料。
整理完资料，头晕眼胀，一看时间已经点，收拾东西骑着小电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