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未有抗拒(第2/2 页)

小柔咬唇，仍挡于山前。

她不知凌天所为，然如此阵仗，必是大事，故此，她不容他人打扰。

“姑娘，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街上任何人，所以，请让开。”曹焱冥深吸口气，身旁显现出高大身影。

此乃背灵，戴斗笠，面色冷峻，现身即恭敬立于曹焱冥身旁。

于禁。

身为三国名将，即便已逝，常年征战积累的杀伐之气仍不容忽视。

“小柔，让他们上去。”

曹焱冥进退维谷之际，小柔身后传来平静之声，

灵槐古木屹立山巅，岁月流转，已略通微灵，凌天此举，只为免树心生芥蒂。燕青于他无益，赠予曹焱冥，不过顺水推舟之举。

即便无灵槐，凌天亦无意为难二人。这对兄弟，尚有利用之处。

“尔言，吾家之树……”

曹焱冥神色愕然，未能领悟凌天之意，此刻他尚未洞悉灵槐之秘，或许仅视其为长寿之槐木罢了。

“柔儿，走吧，离开此处。”

凌天未答曹焱冥，回首唤柔儿，换来一抹温婉笑靥。二人前后相随，离罗刹街而去。

……

一路北行，凌天携柔儿登上疾驰的马车。亡灵无形，人间难觅，省却不少周折。

目的地何在，凌天心中亦无定数，然英灵殿必在人间边陲，北方边陲，范围骤然缩小。

旅途中，凌天并未闲逸，躲入空旷车厢，提炼皇甫龙斗残魂记忆。虽为残魂，明魂术亦可提取生前过往，只是需耗时良多。

马车徐行……

柔儿坐于榻上，好奇凝视凌天，手中淡金色珠子渐染深色。皇甫龙斗的记忆错综复杂，人间、灵界，乃至英灵殿，凌天皆一一搜寻，唯独白罗敷的踪迹，始终无迹可寻。

此情此景，令凌天眉头紧锁，他忧虑皇甫龙斗根本不知白罗敷之事。所幸，一番详尽搜寻，终有所获。

昔日四大高手之一，与皇甫龙斗同期，因皇甫龙斗叛变受牵连，与李古柏、廉鹿门、王百里三位高手一同囚于千机黑煞。

千机黑煞，群英殿之牢狱，其中似有强悍狱卒守护。幸而，群英殿所在，皇甫龙斗了如指掌，入千机黑煞之法亦清晰在心，毕竟他曾为群英殿主，此等信息并非秘密。

金光消散，凌天收起残魂，放入空间戒中。目标明确，后续事宜便易解决。

“……”

“残魂去哪儿了？”

对面，柔儿见残魂忽然消失，惊讶不已，比划示意，指向残魂消失之处，意图显而易见。

“空间戒，嗯……可视为法器，能装载物品。”凌天取下戒指，见柔儿面带好奇与期待，微笑道：“伸出手来。”

柔儿眨眨眼，伸出小手，被凌天握住。亡灵之手阴冷，若换作常人，近之则不适，但对同样为亡灵的凌天而言，却感舒爽。

柔儿面露羞涩，垂首不敢望凌天，只觉无名指被握，一枚戒指悄然套上。

“系统，解除空间戒绑定。”

心中默念，戒指戴入柔儿无名指，尽管相较于凌天，柔儿的手指纤细，戒指却自动调整至合适尺寸。

放下手指，凌天未松开柔儿的手，柔儿低头，忐忑回避凌天的目光。

“若温柔有色彩，必是你的颜色。”

纸条从她眼前飘落，柔儿看着字迹拙劣，却难掩喜悦，笑容绽放。

此番，她未拒，主动仰首，轻吻凌天唇角。

极北之地，英灵殿。

此地终年不见日光，镇魂街密布，亡灵遍地，说是人间，实则更似人间与灵界间的奇异存在，活人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