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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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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元年八月,帝幸京郊行宫围猎,朝中宗室同五品以上官员奉帝后出行。 帝亲授宋王骑射之术,虽名为兄弟,但情状犹如父子。 同月,赵王妃韦氏诞下赵王嫡长子,上皇大喜,赐名为晞。 皇后亲赴殿中探望并为其请封世子,京中一时间赞曰帝后友爱兄弟,孝顺上皇。 …… 梁王府。 “嘭。”梁王将手中茶杯掷在地上:“友爱兄弟?孝顺上皇?他们夫妻二人倒是会做戏,他把上皇关在兴庆宫不闻不问,又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和侄儿,这也叫孝顺?这也叫友爱?” 梁王妃杨灵媛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闪烁,转而她换了温柔的面孔劝慰:“王爷,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这些话您当着妾身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可若让外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说罢她示意的看向隔壁的世子院。 “哼。”不说世子还好,一说世子,梁王心中更是火大。 自己从前跟在废太子的身后亦步亦趋,后来新帝登基一直冷落梁王府,但是却格外厚待世子,自己哪里不清楚世子这是早就跟新帝暗中勾结了,新帝无非是在逼,逼他上折子把爵位让给世子。 可是梁王才不过四十来岁,怎么可能甘心退位让贤?况且娇媚如花的继室王妃有了身孕,世子的外家也早已落寞,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废长立幼的,当然不会如新帝所愿。 梁王摸着王妃的肚子轻声安抚:“等我们的孩儿出世了,本王就去兴庆宫拜见上皇,有上皇站在咱们这边,换个世子有什么难的?当年上皇也不过是顾及阿娘的心意罢了,如今阿娘已经不在了,难道上皇还不愿意满足我这个侄儿一点愿望吗?” 只能说梁王这么多年实在是天真,而梁王妃也犹自沉浸在王太妃的美梦之中,不枉她出身高贵,年纪轻轻的就为人继室,想到中山侯府那两个庶出的兄长,梁王妃的心中只觉畅快。 …… 千秋殿。 圣驾回銮以后,谢清徽就一直在忙凤台和鸾阁的事情,是的,承庆殿收拾好了之后由圣上亲赐名为东凤台,西鸾阁,这两个地方从此以后就是专门用于女官学习考校的场所。 经过承平元年六月的宫人试,已有数位在谢氏女子学堂读的娘子杀进重围,只是士族毕竟是士族,高门出身的娘子们在学问上还是不能够被轻易超越的,所以此次进入最终女官考试的比例为二比八,寒门为二,士族为八。 但是谢清徽并不气馁,凡事总要一步一步来,若是寒门娘子们的几年苦读就能超越士族娘子们的世代积累,那才是出了奇了,如今能给寒门娘子们开辟一个上升的通道已经很是不容易。 看到郭从心小娘子的试卷,谢清徽面露欣慰,不枉郭娘子这些年来的辛苦,郭小娘子实在是天资聪颖又刻苦。 考校完她们的规矩以后,就连甚少夸赞人的赫连尚仪都对她赞不绝口,甚至亲自赴千秋殿来讨人。 就在这时,明镜步履匆匆的进来:“殿下,圣上身边的内侍监求见。” 内侍监轻易不离开两仪殿,如此不顾规矩的来千秋殿求见,可见是圣上出了什么事,谢清徽忙让人请内侍监进来。 “参见殿下。” “免礼吧,内侍监匆匆前来,可是圣上有什么事?”谢清徽有些着急。 内侍监眉头紧皱:“殿下稍安勿躁,今日在朝上,圣上生了好大的气,如今回了两仪殿也只是把自己关在里面批折子,午膳连碰都没碰,奴婢看了着实是担心,所以想请殿下移驾两仪殿相劝。” 谢清徽叹了口气:“圣上为何如此生气?” 想到要回的话,内侍监连忙跪地:“这还得从梁王一事说起,梁王与王妃在府中大发悖逆之言,圣上震怒,即刻革了梁王的爵位交由宗正寺关押,后来世子代父请罪,圣上便降了郡王的爵位给世子。 自那以后,圣上百般思量,自觉的确有愧于上皇,便打算在咱们太极宫后面再修一座宫殿给上皇居住,圣上今早刚在朝上说了此事,温大人便带着御史台众人联名劝谏,言语之间对圣上有所冒犯,圣上大怒,如今温大人还跪在两仪殿门口请求圣上接受谏言呢。” 谢清徽微微摇头:“温大人素来是个刚正不阿的,只是他言语犀利,难免冲撞了圣上,圣上如今已是九五至尊,在朝臣面前失了面子自然是气愤的。 本宫知道了,内侍监先回御前伺候吧,本宫稍后就过去。” 内侍监连连点头笑:“有殿下在,圣上一定会转怒为喜的,奴婢告退。” 明镜扶着谢清徽起身:“殿下,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谢清徽点头:“司制房前几天是不是送来了皇后

仪制的礼服?” 明镜略微迟疑:“殿下要穿那套礼服吗?是不是太庄重了?” 谢清徽笑:“去拿吧,本宫自有用处。” …… 轿子落在了两仪殿,谢清徽看着宫门口跪的笔直的温璋不免暗自摇头,这个温玄成啊,真是…… 她扶着明镜的手进了殿里,温璋看了一眼皇后的背影又继续垂眸跪谏。 “妾参见圣上。” 谢清徽的声音响起,李靖安方才从奏折里分出了心神笑:“又没有宫人在,何必行礼作怪?” 说罢他走下御座来牵谢清徽的手,看到她格外艳丽的妆容和眼角的花钿,李靖安不由得出了神:“今日怎么装扮的如此郑重?” 谢清徽转了个圈:“这是司制房新送来的衣裳,二哥看看可好?” 李靖安摸着下巴打量:“长寿女是美人胚子,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谢清徽却不依:“二哥好生敷衍,这一套可是皇后主持春耕的大礼服呢,我觉得这个颜色倒是比册封那日的好看多了。” 李靖安哄道:“好看,只是你夫郎我是个粗人,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夸赞皇后的美貌了。” 谢清徽微微害羞:“好了,我还没用午膳呢,二哥可否陪我一同用膳?” 李靖安略带怒气:“千秋殿的人是怎么伺候的,为何没有提醒你用膳?” 谢清徽抱着他的胳膊往外殿走:“是我忙着看女官们的卷子,哪里是她们不用心,二哥可别怪罪他们。” 李靖安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若是再不好好吃饭,朕就来怪罪你,你可别讨饶。” “是是是,圣上说得对,那么圣上愿不愿意陪妾一同用膳呢?” 李靖安本来因为温璋的事情胃里犯堵,实在是不想吃东西,可是和谢清徽说了几句话,疏散了怒气后又有些饿了,只得命人传膳。 内侍监在心里忍不住给谢清徽竖了个大拇指,要说谁能给圣上顺毛,那除了千秋殿中宫还真的就没其他人了。 等午膳用完了,李靖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只得故作生气:“皇后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欺骗与朕?” 谢清徽嘴上嘤嘤嘤,行动上却毫不矜持的坐在了李靖安的怀里:“那圣上可是要责怪妾吗?” 李靖安低头偷笑:“你倒是一点都不怕我,穿的这么好看来了两仪殿,就不怕今日出不去吗?”说罢手指微微挑开了她的衣襟。 谢清徽把头靠近了他的怀里:“温大人可是还在殿外跪着呢,圣上若是在此与妾夫妻欢好,传出去后圣上倒是没什么,只怕妾就要被御史台的折子骂死了。” “唉。”李靖安把她衣襟整理好抱在御案上正色道:“梁庶人的话虽然难听,但是说的却是实话,为了朝政的安稳,阿耶必须困于兴庆宫,只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愿背负不孝的骂名,如果能够为阿耶建造新的宫殿颐养天年,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可是温玄成!”说到这里,李靖安有些咬牙切齿:“我不过是想建造宫殿以供上皇,他便带着御史台跳出来反对,甚至都能说到先秦阿房宫与和帝时期的大兴土木,难道朕在他的眼里就是如此无德残暴之辈吗?” 听完李靖安的抱怨,谢清徽则是顺势行礼:“我要恭喜二哥。” 李靖安用鼻孔哼了两声:“我都要气死了,喜从何来?” 谢清徽温柔的话语一点点抚平他暴躁的情绪:“既说到了先秦与和帝,那么敢问二哥,那时候可有如温公一般的谏臣?自然是没有的,秦皇心性执着,和帝残暴不仁,如温公一般的谏臣要是在和帝那里敢多说一句,只怕就要九族尽灭了。” 李靖安有些不服:“那意思是他们欺软怕硬,觉得朕好拿捏了?” 谢清徽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朝臣们哪里敢,正所谓有开明贤德的君主广开言路,谏臣们方敢畅所欲言,朝臣们自然是知道二哥你心胸广阔才敢如此进言。 温公说话的确是冒犯了君上致使圣上不快,只是二哥细想想温公的话是有理的,二哥如今以供养上皇的名义修建宫殿大兴土木,那来日焉知不会用其他的名义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温公他们怕的不是圣上为上皇修建宫殿,他们怕的是来日,故而今日才把圣上的念头顶了回去。 正因二哥你善于倾听朝臣的意见,温公才敢如此直言不讳,得此贤臣难道不是王朝的喜事,二哥你的喜事吗?” 李靖安犹自沉浸在面子被驳的不快当中:“那依你所言,朕还要赏温玄成了?” 谢清徽扑哧一声笑了,愈发撒娇:“圣上要做倾听臣下的贤君,那妾当然要做辅助君上的贤后了,所

以二哥你就把赏赐温公的事情交给我嘛,人家也想被前朝的御史赞一番的。” 李靖安笑出了声:“行行行,好名声都给你好不好。”李靖安本就因这样原谅温玄成有些下不来台,如今娘子愿意替他赏赐御史,递台阶,他求之不得。 “内侍监,让温璋起来回府吧,朕接受他的谏言,中止修建宫殿的计划,改为修葺兴庆宫,如此必不会有太多的花销。” 内侍监领命前去,这时谢清徽又叫住了他:“此前齐州太守献了两匣子珍珠,还有江南送来的锦缎,你去千秋殿开了房赏给温大人吧,以此褒奖他直言谏君。” 谢清徽对着李靖安俏皮的眨了眨眼。 殿外的温璋接到赏赐和圣上的同意之后行了大礼:“臣多谢皇后殿下。” 温璋走后,李靖安抱着谢清徽去了两仪殿寝室:“给他们求情是吧?那皇后也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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