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师

吃过饭后，老伯倒了一碗米酒，放在桌子上，说：“咱们这行，功夫不能乱教。只能教给徒弟。你既然要跟我学武。就得先拜师。”

我想着，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大山里。既来之，则安之。于是说：“行。那我就拜师。”

大伯说：“那你跪下，给我敬拜师酒。”说着，大伯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我跪下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磕了三个头。然后端着酒说：“请师父喝拜师酒。”

师父接过酒，一饮而尽，说：“好，徒弟。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师徒了。快起来。”说着把我扶了起来。

晚上。师父师娘住右边的那间房，我住左边的这间。或许是今天走路太累，倒下就睡着了，这半年来，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师父就把我叫醒了。我强忍着困意，起来后，师父就带着我出门了。

刚出门我问：“师父，天都没亮，鸡都没叫。这么早出门干嘛？”

师父没说话，就带着我，一直从木屋，走到了水泥路上。一路上没有灯，只有微弱的月光，我摔了好几个跟斗。本来早上就没吃早饭，空着肚子，又走了这么远，我实在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了水泥路上，说：“师父，休息会儿吧，我，我实在走不动了。”

师父说：“快起来，接着走。”

我看了师父一眼，说：“还走啊，休息一会吧。”

师父说：“快起来，接着走。不然，我就找根棍子揍你。”

我一听，想到昨天我连打都打不到他，师父肯定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赶紧站了起来。

然后又跟着师傅往回走。师父在前面气定神闲，我在后面气喘吁吁，累的像条狗一样。

到了中午，终于回家了，师娘已经做好了饭，是一大锅炖茄子。我早就饥肠辘辘了，顾不得其他的，赶紧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狼吞虎咽吃了两大碗。才放下了碗筷。

师父说：“饭后可以休息一会。”

我听了以后很开心，把凳子搬过去，挨着墙坐。靠着墙很快就睡着了。

还没睡一会，师父就把我叫醒了，让我出去扎马步。我差点晕过去，还让不让我活啊。

已经在山上待了一个多月了。每天天不亮山上山下走一趟，然后扎马步扎一下午，晚上睡觉前倒立一个小时。这一个月，我瘦了一圈，以前的衣服都大了，师娘把衣服裤子都给我改小了。

今天扎马步时。我问师父：“师父，我已经这么练了一个月了，是不是该练练其他的了？”

师父说：“明天带着阿黄下山。你要是能比狗到家早，我就教你其他的。”

我听后大吃一惊：“什么？跟狗比？师父你这也太看不起我了。”

师父笑笑不说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师徒二人和阿黄就出门了，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很熟悉这条路况了，速度也可以了。我很有信心。肯定不会连狗都跑不过。

事实是，我想多了，阿黄精力很好，一直在跑，跑一段路，就趴在地上休息。等我快追上了，它又跑了。一直这样，跑一段，歇一段。结果就是，阿黄第一个到家。我和师父后到，看见阿黄已经躺在屋檐下晒太阳了。我知道。师父肯定比阿黄快，只不过因为要等我，所以才跟我一块到。

到家后，师父问我：“怎么样？你阿黄师兄，不比你慢吧。”

我无语，不好意思说话，谁会愿意承认自己不如狗啊。

就这样，练了三个月。我全身都变硬了，全是肌肉。今天去山上山下走了一趟后，也没有让我扎马步了，而是让我跟一个四肢活动的木头人对打。

我问师父：“这木头人又不会动，我打他，不是很简单吗？”

师父站到了木头人后面，说：“不如你先试试看，能不能打到它。”

我听了以后，也不多说，抡起拳头，就冲了过去，结果师父踢了一下木头人的腿，瞬间木腿就打中了我的肚子。我被打痛了，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冲了上去。

就这样，每天早上出去山下走一趟，回来以后跟木头人对打。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我的身上长期青一块，紫一块，衣服鞋子也经常磨破，师父陪我练功。教我功法，抽空还要种菜。师娘做饭，缝补衣服鞋子。我每次说要帮忙，师父都说不准偷懒。从来不让我干活。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师父教了我很多，我现在已经能徒手攀上当初那块两层楼高的石头了，也学会了用暗器，一张纸在我手里，也能斩断一棵碗口粗的树，跟木头人对打，也能手脚并用，把木头人的手脚打断了。跟师父在院子里切磋，也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当初的挨打，到现在已经能跟师父打个平手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下山上山，我已经比阿黄师兄快多了。

这天晚上，我正在倒立，师父过来了，我赶紧下来，说：“师父。这么晚了，有事吗？”

师父说：“师父会的，都教给你了。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你走吧。”

我说：“师父，我……”

师父伸手打断我说：“你不属于这儿，咱们俩师徒一场。是缘分，以后。如果有时间了，就回来看看师父。”

我说：“好，师父。我一定回来看你和师娘。”

师父笑着点了点头说：“记住了，咱们这一行。功夫不能乱教，以后如果遇到了想教他功夫的人，一定要让他拜师。”

我说：“师父，我知道了。徒弟多谢师父教了我这么多，请问，师父师娘叫什么名字？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师父师娘的名字呢。”

师父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重要。记住。以后有时间，回来看看师父师娘。”说完，师父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穿好衣服，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在桌子上，在师父师娘的房间门口，磕了三个头，就下山了。我确实还有事要做。算算日子，段老鬼也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