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工作

今天开始，我就跟着杨璟勤在1楼2楼的KTV工作了，也没有什么事要做，就穿着西装，带着对讲机，四处闲逛。这样的工作，拿着那样的高薪，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慢慢的，也跟KTV里的人都混熟了，经常跟着门童，服务员一块聊天，陪酒的美女，看见我也经常调侃我。有的甚至直接伸手，摸我的胳膊和胸肌，然后呵呵呵呵的笑。

时间久了。就习惯这样的工作了，这期间，我学会了抽烟，也学会了喝酒，经常跟着杨璟勤和兄弟们，开个包间，唱歌喝酒，我也跟他们一样，搂着陪酒的美女……有时候遇见常来的客人，也会拉我进包房喝酒。

自从在KTV工作，我经常都是醉醺醺的，还好我一直住在楼上的酒店，回家方便，坐个电梯就能上去睡觉了。我的时差也彻底颠倒了，晚上在上班，白天一整天都在睡觉，下午五六点才睡醒，起来随便吃点东西，又开始上班。

这天。我还在睡觉。突然门铃响了，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是个大晴天。开了门后，是杨璟勤，他说：“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我回头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电话，说：“噢，昨天喝多了，不小心把电话线扯掉了。”

杨璟勤说：“你快点，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我很少在杨璟勤的脸上看到这么严肃的表情。也知道是有什么严重的事，赶紧收拾了一下，跟着他出去了。

下楼坐进车里，司机就开车走了，在车上我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杨璟勤说：“昨天有个客人，带了个美女一块走，说是去吃宵夜，结果到今天都没回来。咱们去找她。”

我说：“你知道那个美女在哪儿嘛？”

我杨璟勤说：“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客人住哪儿。”

我好奇：“你居然连客人住哪儿都知道。”

杨璟勤说：“洛杉矶华人不多，基本都聚集在唐人街附近。都住在那么几个地方。”

过了一会，车子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居民楼楼下。我们下车，走了上去，从楼梯一直上到3楼，杨璟勤使劲敲了敲门。里面一直没有动静。我示意杨璟勤让开，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下，然后说：“里面有人。不止一个。”

杨璟勤问：“你能不能把门打开？”

我笑了笑。点点头，这太简单了。我站在门前，抬起脚踹在门上，也没见使了多大力气。门就开了。

进了屋子里。我们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眼前一张杂乱的床上，地上全是衣服和垃圾，旁边的桌子上都是啤酒瓶和吃剩的剩菜。床上赤裸裸的躺着一男一女，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们嘴里都在呢喃着什么，听不清楚。我们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居然一点也没让他们清醒。

我问杨璟勤：“要把他们带回去吗？”

杨璟勤脸上很愤怒，说：“把女的带回去，男的，别管他。”

我用力扯过床单。把女人裹起来，扛着下楼，扔进了车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这样的状态，大概也猜到了，估计是磕药了。

回了巨唐，开了一间房间，杨璟勤让我把她扔进卫生间，然后打开花洒，直接对着她的脸冲。冲了一会儿。她才清醒了，赶紧扯着身上的床单，把自己裹着。

杨璟勤说：“现在知道挡着了？刚刚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啊？我说没说过，别碰毒，碰了人就废了。”

那女人声泪俱下，说：“小杨总，我错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都是那个客人，都是他骗我的。”

杨璟勤说：“你尽快回国吧，我这儿留不了你了。”

那女人说：“小杨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这一次，不会上瘾的。我女儿在国内，她的病，需要很多钱，我不能回去，我得继续赚钱。小杨总。我求你了。”

杨璟勤看了她一眼，说：“你自己记住你说的话，如果还有第二次，马上给我滚。”

说着，我和杨璟勤出了房间。我问：“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杨璟勤说：“不知道，陪我走走吧。”

我们俩来了6楼，这里是赌场，平时我很少过来，白天这里人不多，我们俩四处看了一下，发牌的美女荷官都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赌徒们也兴致勃勃在押注。

没什么事儿，就去了楼，一人泡了一杯茶，在窗户边坐下。杨璟勤一支一支的抽烟，我看着他，很明显感觉不对，我问：“你怎么了？”

杨璟勤说：“没事儿。”

我说：“你该不会对刚刚那个女人……”

杨璟勤说：“你想什么呢？”

我说：“你今天一直很急躁，有什么就跟我说说。别憋在心里。”

杨璟勤想了一会儿，说：“两年前。巨唐来了个新人。是被人骗来美国的。才16岁，她也黑在美国，没有身份，刚到美国，就被人送来了巨唐做陪酒，她人很单纯，很漂亮。”

我说：“那后来呢？你跟她有故事？”

杨璟勤说：“我们俩每天都在一块上班，慢慢的，就熟了，没过多久，就在一起了。她以前是陪酒的，为了怕我生气，就去做了服务员。她也是，被客人忽悠。碰了毒。经常上班的时候，得去吸。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了，客人也知道了，都不愿意让她上班。”

我问：“然后呢？你们俩……”

杨璟勤说：“我让人把她绑起来，想让她戒毒，但是她几次自杀。救了她几次，我知道，她是戒不了的。后来，她悄悄的走了。”

我说：“她走了？去哪儿了？”

杨璟勤说：“她刚走的时候，我让人照顾着她，给她点钱。但她的瘾越来越大，吸的越来越多。我哥也不让我管她了。听说，她后来在唐人街的红灯区。卖身换毒？”

我十分震惊：“难怪你这么恨别人吸毒。”

杨璟勤说：“是啊，本来一个花季少女，就因为吸毒，被折磨的不人不鬼。她这一辈子大概已经到头了。所以，在巨唐。我是不允许谁吸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