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张大川
“潜意识就像是自检系统，就像确认系统稳定一样。潜意识会确认自我意识是否正常或是......死亡。”默奇看了一眼沐泽川无奈的笑笑，并不怎么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后者看着他的脸发愣——没有一丝肿了的痕迹，甚至一点擦伤都没有。昨天沐泽川绝对可以确定，那一拳绝对打实了。
“诶？自我意识……还会死亡？”辛蓝一脸疑惑，他从未觉得自我意识会有死亡的时候。以前在医院没事的时候他喜欢看一些古怪的，有一本上讲过人死后身体会忽然变的很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身体，如果那个是自我意识的话。那他要是死在身体里……会怎样？自我意识真的也会死吗？想到要是哪天要是只是睡个觉就死了，辛蓝就觉得有些后怕，那……活着的……又是什么呢？
“一般来说自我意识不存在死亡的说法，死亡最简单直接的说法是身体机能不足以维持自身的生命活动。但也不能说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只是你从未接触过。”沐泽川走到桌前，把玩着那百合花，那纯白的花朵傲然的生长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那……潜意识觉醒又是什么？”辛蓝只觉得头大，本来他自身的问题都很多，现在又跟他说自我意识会死，那么他的意识承载着的这个身体还能坚持多久呢？不过辛蓝觉得他们正在帮他。
“这个，就像是自身免疫病一样，你的免疫系统攻击自己。潜意识觉醒了就会向另一个意识慢慢侵蚀，也就是侵噬自我意识。”默奇顿了一下看着辛蓝道:“一直到占据自我意识，占据你的身体。我们把这类人叫做——初堕者，他们会根据人的本能和一些脑内的记忆片段做事。忘了说，自我意识慢慢被吞噬后‘那个’意识就像是你和你朋友互换手机玩一样，只是他是根据人类的本能来，但是要是他不小心点到了你手机里的百度云或者快播之类的东西猜猜会怎样？”
“噢！那真是太糟糕了！你这比喻太贴切了。”沐泽川点点头。
辛蓝只是汗颜，接着说出了自己心底的问题:“你们是说……我的病是因为潜意识觉醒吗？”
“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觉醒试了才知道。”沐泽川说着将包放在桌上，从中拿出一根褐色的细长的圆柱形固体。
沐泽川将它扳断，一时间一种特殊的气体淡淡的飘出来，不过很快就消失。沐泽川看着辛蓝因找到病根而有些激动的眼神，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
他现在应该还想着找到病根就可以对应的治好了吧。
这样想着，沐泽川将手上的东西拿给辛蓝说到:“这个叫寻梦香，你只要把它含在嘴里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确认你的潜意识是否觉醒了。”
辛蓝接过去，想着说不定找到病根了就能治好他的病了，也没想那么多就要往嘴里去。这时，却被默奇一把抢过嗅了嗅古怪的问到:“这不是罂粟吗？”
默奇奇怪的看着沐泽川，辛蓝听了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看来先前的药起作用了，辛蓝的高烧降下来了……降到了普通高烧的样子，脸上也多了些活力。
“啊……这个，那个只是材料的一部分，它是特制的。进行了加工和改进，对人体无害的，因为要骗过潜意识，诱导他出来。”沐泽川没想到被看出来了，只好实话实话。而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默奇身后站了一个体型偏胖，看着0来岁的人。
一定是刚刚进来的时候没关门，这下说不清了。沐泽川看着那个中年男子穿的警服，心里那叫一个苦。这‘程咬金’来的太是时候了，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个时候到，而默奇这家伙配合的时间也贼准了。
那警官拿过默奇手上的东西，后者吓了一跳的样子，并不知道身后有人的样子，似乎。警官闻了闻，看着沐泽川手上拿着另外半截，一脸懵逼。又看看辛蓝皱了皱眉头。刚刚他听见声音，看见门开着就直接进来了，职业病敏锐的捕捉到了罂粟两个字。
在沐泽川还没有进一步动作前，默奇直接指着沐泽川对着警官义愤填膺的说到:“警察叔叔，他是个邪教分子，还跟我们说吃了这个保平安。”
沐泽川瞪大了眼睛看着默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抓奸抓在床。沐泽川上前还想解释什么，那警官已经先动了，很难想象看似有些胖的警官身手一点也不差。直接冲上去抓着沐泽川的手就将他整个人带一转锁在桌子上，沐泽川只觉得一种奇怪的劲道将自己的力量锁死。警官正好看见他放在桌上的包，现在还敞开着，里面还有些同样的细长的圆柱体。
“这东西哪来的？”警官问着沐泽川，沐泽川暗暗叫苦，警官似乎也没准备听他回答，拿着手铐就铐床腿上。
“你又是谁？”警官接着看着默奇问道，身上的烟味让人不舒服，不过看着他穿的校服似乎并没有怀疑他。
“我是他哥，听说他出事了，过来看看他。放心，我是请了假批准了才来的，你看我校服都还没换。刚刚我进来就看见这个人拿着根这个就要往我弟嘴里喂，还好阻止的及时，也幸好你刚到。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默奇撒谎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沐泽川看着差点就信了，不过现在他倒不用急着辩解，现在解释了也没用。
警官看向辛蓝，默奇在一旁使着眼色，辛蓝点点头。
“先让他休息下吧，折腾了一上午了，你既然是他亲属，我有工作你能配合我们一下吗？”警官转过来对着默奇说到。
“当然可以，我是他哥，有什么事先跟我说说吧，但是……那个邪教分子怎么办？”默奇压低声音对警官说着指了指沐泽川，后者看着他恨的牙痒痒。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让他爬不起来。
“他你放心，我后面会来同事马上到，会处理他的。”说着将沐泽川连同他的包一起带了出去。默奇对辛蓝使了个眼色之后，跟着出去了。
留下辛蓝一个人有些懵的在哪，不过也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死，绝对不能！这样想着，辛蓝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背影，他甚至能听见她哪甜美的笑。等我……
一个走廊的尽头，身后是闹哄哄的医院，前面是来往的人群和车流，刚刚在病房内有空调，所以此时之前感受不到的热气现在扑面而来。默奇忽然有些莫名的想到了夏灵，或许跟她待久了的人都会这样吧。
“你弟，他平时有暴力倾向么？”警官点了只烟，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问道。
“他平时可听话了，平时下课都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身子弱的很，这怪病一直让人很头疼。别说暴力倾向了，骂人声音都不够。”
“你不是他哥，不用装了。要是我没了解透，说不定还真会被你小子给骗了，这案子我跟多久了，其中前前后后的我都清楚。辛蓝根本就是孤儿，这里的医药费是你们学校一个慈善机构内的一个慈善家出的，他们根本不认识。”
“那你还跟我谈工作？我说一句不配合，你又能怎么样呢？实话跟你说吧，我和他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我也是个孤儿，你知道吗？我们班就我，辛蓝还有一个叫安氢的三个是孤儿，我们要是不团结在一起在那个贵族学校。我们混的下去吗？啊？他们里面那个不是没有些背景和关系的啊，你知道我看见低年级的和我一样的孤儿被那些人欺负的不敢还手是什么样吗？啊？你知道吗？我们TMD只能背靠着背，累的时候互相搀扶一下就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说这些，说那些我们都斗不赢其他人。我们这类人，他妈生下来就输了！”默奇说完捶着栏杆望着天上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平复下来。
警官深深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良久警官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来说道:“其实这案子已经不归我管了，上面突然有命令让我们不要插手。”
“你把我叫来不就是想暗中调查么？因为之前有很重要的人失去了么？”默奇冷哼了一声，“我看你那眼神就知道，谁没失去过，我失去的还少吗？不过这事，我真不知道。”
“我们几天前接到报警，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沙明街上躺着四个人，三具男尸，还有一个是辛蓝。那三名男尸死状奇惨，都是直接被什么东西开膛破肚。现场还有一种融化后的金属粘在地面上，包括尸体里面，而辛蓝却没事。已经确认那三个只是三个街头的小混混。”
“我很好奇，这事都不归你管了。为什么还要查下去？”
“你说对了，越是这类案子我越要查。你很聪明，看事情也准。”警官看着默奇缓缓到，默奇能感觉得到那双有着血丝的眼中的恨意。
“所以你想我帮你？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以后有事可以找我，直接上局里找我都可以，只要跟他们说你找张大川就行了，我也可以给你留个电话。”张大川思考了一会儿，吐了口气，好像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成交，不过之后我可能会有一些附加条件。”默奇笑道。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