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东西
“大江。”鹤老夫人罕见地喊管家的名字:“仔细算算,你在鹤家也有四十年了吧?” 管家愣了愣,不禁失笑:“还是老夫人记忆力好,连我自己都记不大清了呢。” “你都在鹤家这么多年,还把自己当外人呢?”鹤老夫人板着脸,朝管家道。 脸上的褶子被笑成一朵菊花,管家连连应声:“是是是,我们都是一家人。” 在座唯一的‘外人’宋差点撂筷子走人。 [夏宝是故意的吧?还是故意的吧??] [哈哈哈我夏宝是什么品种的小可爱,专治各种绿茶] [那位宋老师的脸都青了,实在太好笑了嘎嘎嘎] “宝宝,爸爸要出门一趟。” 吃过饭,郁青岚柔声问道:“你……” 他有些犹豫,既不放心郁白夏独自留在鹤家,又不适合带他去见律师。 方才钟离给他打电话,律师从郁自立邻居处了解到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他不忍心让夏宝再次面对之前的生活。 “爸爸,你放心吧。”郁白夏迫不及待:“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他也不想跟着郁青岚去见陌生人,宁可躺在床上睡大觉。 上一世他身体不好,走两步路就喘。现在虽说拥有一副健康的身躯,毕竟只是幼崽。折腾了一上午,他已经累了。 只想躺床上去。 但这在郁青岚眼里,又变成了遭受太多而被迫早熟。 心疼溢出眼眸,郁青岚将奶团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我很快回来。” “给你带小蛋糕。”郁青岚温柔说道:“我知道有家草莓蛋糕做得很好吃,回来给你买好不好?” “好!”一听到草莓蛋糕,郁白夏的眉眼弯起。 [5555夏宝懂事得让人心疼] [好可爱的天使宝宝,我太爱他了!!] 鹤覃回房开视频会议,鹤老夫人回房间午休,郁青岚又出门工作。 客厅里只剩下鹤驳跟郁白夏大眼瞪小眼。 “哥哥,你有事就先去忙。”奶团子跪坐在地毯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快走吧,快走吧,留他一个人不要太爽哦。 鹤驳本想回房间,撞上郁白夏可怜巴巴的视线后,心念一动。 团子肯定害怕孤单,希望有人能陪着他。 刚才的坚强只不过是伪装,内心肯定脆弱敏丨感又胆小。 “嗯。” 冷淡地应了声,黑衣少年走到奶团子身边盘腿坐下。 郁白夏:……?? 不是要走吗? 怎么又坐到我身边来了?? 这算—— 欲拒还迎!? 揉了揉眼睛,郁白夏装作困顿的模样:“哥哥,我好想睡觉哦。” 软软糯糯的嗓音,跟棉花糖似的。 甜丝丝。 在鹤驳听来,自动翻译成了:“哥哥,我好想你陪我睡觉哦~” 俊美少年白皙的脸庞,忍不住泛起了些些红晕。 目光别扭地挪开,鹤驳哑着嗓音:“哥哥带你回房间,睡觉。” 伸出手想抱郁白夏,却被奶团子轻不可察地避开。 “哥哥,我刚才午饭吃了好多东西。”郁白夏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朝鹤驳说道:“你抱不动我……” 不等话音落下,郁白夏被鹤驳掐着腰抱起。 郁白夏:…… 漆黑的目光中淬入得意的星点,鹤驳勾起唇角:“怎么样,我抱得动。” 郁白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地伸出手鼓掌:“哥哥好棒。” [哈哈哈捧场宝宝好不走心] [夏宝:你看我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哥哥别太勉强,别把夏宝摔着了!!] 鹤驳的身体抖了抖,咬牙将郁白夏抱紧,脖颈后的青筋都跟着爆起。 郁白夏捕捉到鹤驳略带吃力的模样,生怕他手不稳,真把自个儿给摔了。 小胳膊紧紧搂住鹤驳的胳膊,紧张地贴着鹤驳的脖颈处,脑袋枕在他的肩头。 软软的奶团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奶香。 细腻绵软的脸贴着他,就像一块甜蜜的奶糖。 鹤驳也不在乎刚才的失误丢脸,无心栽柳,小孩儿越怕摔下去,才会抱得越紧。 “抱紧。”鹤驳微微扬起脖子,让
郁白夏的脸埋得更深。 又让糯米团子双腿环住自己的腰,手托着他肉嘟嘟的屁丨股,缓缓往楼梯上走。 一路上到三楼,鹤驳的步子很稳,丝毫不乱。 郁白夏的房间就在郁青岚跟鹤覃卧室隔壁,走廊里静悄悄,只有阳光洒下的斑驳光影。 “扑。” 小小的纸盒子从鹤驳的兜里掉出来,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郁白夏靠着鹤驳的肩膀,一眼看到了掉出来的小纸盒。 白色的方形包装盒很薄,上面印着几行红色英。 是个药盒。 沉浸药物二十年的郁白夏一眼认出来。 “哥哥。”郁白夏软软开口。 “你有东西掉了。” 鹤驳停下脚步,循着郁白夏伸出的手指,看到掉在地上的小纸盒。 脸色瞬间一滞,目光转向郁白夏,跟他烟灰色的眸子对上。 生怕奶团子看出什么。 想回身去捡,手中抱着郁白夏又腾不出空。 “哥哥,你放我下来吧。”郁白夏软软地说道。 鹤驳迟疑几秒,慢慢俯身将郁白夏放在地上。只见奶团子脱离他的手掌,便哒哒哒跑到纸盒跟前。 来不及阻止,郁白夏弯腰将药盒捡起。 药板从里面掉出来,粉色椭圆形小药丸。 一列五颗,一共二十粒。 这药丸—— 郁白夏来不及细想,鹤驳追上来将药一把夺过,生怕郁白夏沾着时间太长。 神色中难掩慌乱,鹤驳的脸色结了层薄冰。 “你……” 喉结滚动,鹤驳对上郁白夏无辜的圆眼,喉头干涩一时无言。 “哥哥,你生病了吗?”郁白夏装作无知无觉,睁着天真纯粹的凤眼:“你哪里痛?我给你呼呼。” 边说,郁白夏边鼓起腮帮子,朝鹤驳示意。 就像一只小河豚。 被郁白夏的模样逗乐,鹤驳忍不住失笑,蹲下身轻轻r了把郁白夏的发顶。将不听话的呆毛往下压了压,嗓音里夹杂着一丝轻快:“哥哥不痛。” 郁白夏顺势抬手,拉住他的袖子:“哥哥,你不痛的话。” “就不要吃药。” 鹤驳微愣。 “药很苦的。”奶团子的小脸皱紧,一脸苦大仇深,吐着粉嫩舌头:“一点都不好吃!” “我知道。”鹤驳勾唇,看着奶团子的惟妙惟肖的小表情好笑。 不知觉间笑弯了眼睛。 “鹤爸爸知道哥哥生病吗?”郁白夏又问。 “不知道的。”鹤驳的嗓音淡淡,眸中流露出些些失落:“爸爸工作很忙,我不想用这些事打扰他。” 不放心地打算叮嘱郁白夏,千万不能把这事说出去。 却见糯米团子伸出短短的小肉姜,举着食指比在唇前:“嘘。” “这是我跟你的秘密。” 鹤驳后期变成反派大ss,性子古怪疯狂,恐怕跟这不明来历的药物脱不开干系。 “你放心,我不跟别人说。” 首先,要让鹤驳卸下防备,才能调查清楚事情真相。 奶团子眸光澄澈,一点没有说谎的痕迹。 鹤驳神色恍惚:“嗯,我相信你。” 他同样郑重其事地朝郁白夏点点头。 三楼走廊并没有安装摄像头,因此刚才的插曲并未播放出去。 将郁白夏送回房间,鹤驳缓慢回到房。 桌上还摊着未写完的卷子,页被窗外送入的清风吹佛。 发出细微的翻动声响。 宋离开前,泄愤似地又给他布置了整本卷子。让他在自己下次上门前完成,少年垂着手,慢慢走向座位。 缓缓落座后,将手中的药盒捏起。 “小驳,这是我为你找来的好东西哦。” “每天吃一粒,你就不会晚上睡不着觉了,也不用那么难受了。” “难道你还不相信宋哥吗?只有我才是真心关心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