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无头尸体
要说在一个城市里,什么人的消息最灵通,那无疑就是出租车司机,因为他们平时开车四处走,接触的人最多,听到的事情也最多。
倘若这句话是在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我都不会这么上心,可不巧的是说出这句话的人竟然是一位出租车司机。
他见我对这件事这么关注,笑了笑:“我也是听车队其他人说的,最近这段时间晚上的时候不要去郊区,因为最近郊区不太平,好像在最近一周时间里已经接连死了三四个人了。”
我眉头微微蹙起:“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看样子你应该是领导吧,出了这样的事情一般都会由下面给压下来,万一真的曝光的话,短时间没有办法破案,还会给群众造成恐慌。”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件事应该是由林安市警方给压下来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
“我这还有一个小道消息告诉您,但您千万别和别人说。”
他环顾了一下左右,十分谨慎,似乎是怕有人偷听一样,可实际上现在这辆车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我们的谈话。
“你说吧,我听着呢。”
“他们都说这件事是鬼做的,好像是最近死的那几个人,全都是脑袋被人给剁下去了,那你说平白无故杀人也就算了,正常人哪能把别人的脑袋给剁下来。”
“没事,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你知道什么就继续说吧。”
这出租车司机说话的时候还在从后视镜看我的表情,似乎是忌惮我的身份,我让他继续说不要担心,他也是憋坏了,想要找一个倾诉对象,便把整件事和盘托出了。
原来林安市城郊原来有一个清朝驿站,就是给官方的人员和马匹歇息的地方,不过据说在多年以前曾经出过一档子事儿,有一队官兵在押送物资的时候,曾经在这个驿站被土匪截杀。
朝廷对于这件事自然也是非常关注,而且当时也派了很多人来这里寻找物资,可是全都查无所获,在那以后经常有老百姓晚上的时候会在附近看到有一群无头士兵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
这个故事也是老一辈人口口相传的,传到现在几百年,故事的可信度已经不高了,不过根据这个出租车司机所说,在他小的时候,郊区这个地方就不干净。
具体怎么个不干净法,他也没和我说,只是说可能有阴兵作祟。
对于这种事情我自然是相信的,因为鬼神一道我已经接触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只不过林安市郊区以前是清朝驿站的,这件事情我还真没有听说过。
联想起昨天夜里到茶馆找我办事的那个清朝无头鬼,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这城郊发生的命案和他是否有什么关系。
我的茶馆距离城郊并不远,大约就是半个小时的车程,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刘桂怀还没有离开,因为他是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还需要在这里配合调查才行。
刑侦处的警员看到我来了,立马拉起警戒线让我进来,为首的那个对我说道:“宁顾问,真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把你给叫来了。”
“没事,最近我也是太闲着了,怎么,张处没来吗?”
按道理来说,发生了恶性案件,张钊这个处长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当场进行排查才对,可今天他怎么不在这里?
“处长今天早晨身体不舒服请假了,所以没来,特地让我们通知您过来一趟。”
原来是张钊请假没来,所以才让我过来,因为他们一直在等我,所以案发现场拉起警戒线以后就一直没有人进去过。
从刘桂怀发现尸体的时间到现在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让他们拿给我一副白手套,随后我先去看了一眼尸体。
随行法医在我身边给我介绍尸体的情况:“我们早晨刚到的时候尸体就在这里,呈现出趴卧的姿态,现场的脚印非常凌乱,根据我们观察,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只不过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尸体身上盖着白布,我伸手把白布揭开,就看到一具无头尸体趴在地上,双臂撑地,看样子还想从地上爬起来。
头颅和脖颈处的断茬非常光滑,似乎是有人用利器一刀斩断,而不是用类似于锯条一类的东西慢慢锯下来的。
我比划了一下,切口的形状似乎是有人从后方斜着劈下来的,而且脊椎部位的断茬也十分光滑。
“现场发现了几个人的脚印痕迹。”
“现场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脚印痕迹,而且根据死者的倒地姿势来看,死者似乎是逃跑过,不过因为力竭不支所以倒在了地上,然后被凶手追上,一刀砍下了脑袋。”
我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些奇怪,既然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死者在死前还逃跑过,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的脚印,难不成后面那个人是坐直升机追他的?
可是想想又不太现实,一个人要坐直升机追杀另一个人,这样未免成本太高了吧。
而且附近并非是旷野,还有工厂和民居,倘若真有直升机的话,他们晚上不会没有察觉。
“附近居民都调查过了吗?他们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动?”
“我们早晨刚到的时候就对附近的居民进行过排查和询问,他们晚上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而且根据他们所说,死者甚至都没有求救。”
“你是法医根据你来看凶手是用什么凶器砍断死者脖子的?”
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一刀不过是动词而已,具体什么凶器还需要排查,至于说凶手用刀砍杀死者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真的有人能用刀砍下另一个人的头颅,那么除了凶手本人需要力气非常大以外,他所使用的刀也一定非常沉重。
可是刀一旦太过沉重的话,刀锋就不可能那么锐利,更别说是一刀砍下一个人的脑袋,切口还如此平顺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