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5号黑水
下了楼，李太阁把车开过来，一路风驰电掣。
林教授的意思郑九州这几天就先别回家了，到他那里先住一阵子，正好有些事林教授也要跟郑九州商量，经过这件事，郑九州也觉得自己该好好了解清楚才行，不然那个家他住得也不安心。
林教授的家在老城区解放东路附近，这里虽然靠近商业街，但因为这一带都是没拆迁的老房子，其实并不算繁华。
住在这里的都是老江城人，一楼商铺，二楼以上自己住，沿街基本都是面馆、火锅店、食杂铺等等，满巷子里飘满了花椒、辣椒的辛辣味。
此时此刻，正是江城人吃晚饭的时间，火锅店里传来了阵阵的香味，郑九州很不争气地频频扭头侧目，肚子更是咕咕咕直叫。
“饿了吧？”林教授倒是挺善解人意。
“都饿遭了，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郑九州也不客气。
他确实太饿了，现在还惦记着自己留在门卫的外卖呢，想到这他就更气，这帮人也真是损，竟然会躲在电梯里埋伏他，亏他们想得出来。
“小李，靠边停一下，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
“就老江城火锅店？”李太阁问。
“可以，那里有包房，味道也不错。”
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一块空地，三人朝不远处一家名叫老江城的火锅店走去，大街上人声鼎沸，和之前电梯井内的绝境截然相反，郑九州甚至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有些不真实，像做了场噩梦一样。
“教授，我有一个问题，不是，有一大堆问题想问您。”郑九州实在是忍不住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超纲了，甚至说是击垮他的三观也不过分。
“你随便问。”林教授客气道。
“那个到底是不是僵尸？”郑九州开门见山问道，“今天晚上，它又来了。”
“你们或许可以称呼它为僵尸，但在我们这里，他有个专门的归类。”林教授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而认真，“它是食尸鬼！”
“食尸鬼？！”郑九州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李太阁更是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似乎在说：大惊小怪什么？
“真有这玩意？”郑九州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怎么，僵尸你就相信，食尸鬼你就不信？”李太阁反问道。
“不是这意思，僵尸吧，毕竟平时道听途说的多些，食尸鬼，感觉就离自己很遥远啊。”郑九州解释了一通，又摇头，“也不是，僵尸，食尸鬼都很遥远，毕竟我还是D员，不太信这个……”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遥远。”林教授停住了脚步，语重心长道，“九州，你已经一脚踏进这个领域，我想也不应该再隐瞒你了。其实……”
“教授，进来再说吧，这里人多。”李太阁提醒道，他们已经到了火锅店门口，一群喝醉的人从他们身边嘻嘻哈哈地走过，还有两个人相扶在门口吐得稀里哗啦，恶臭难闻。
“这些事不着急，我以后慢慢跟你说，先吃饭吧。”林教授也及时打住了自己的话题，走进了火锅店。
这家店平时生意不错，基本都是满座的，只是现在是晚上9点左右，正好有几个包房空了出来。
郑九州不客气地点菜，微辣的红汤锅底，一盆毛肚，一盆鹅肠，一份嫩牛肉，一份大刀腰片，一份老肉片，一份肥肠，一份脑花，外加一些素菜，一份酥肉，很快就摆满了一桌。
“教授，那个食尸鬼为什么要来攻击我？”郑九州搅动着碗里的蒜泥香油又问道。
“要回答这个问题，你就先要知道什么是食尸鬼。”林教授笑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了李太阁。
“真要跟他解释吗？”李太阁明显有些不情愿。
“你说吧，没事的。”林教授也倒了调料，笑呵呵说。
李太阁扶了扶个头，开始解释起来，“那你慢慢听，这个解释起来可以有点麻烦。首先，很多人以为食尸鬼便是吃尸体的恶魔，其实这是不准确的。食尸鬼其实是一个生物的种类，或者信仰，哦，说到这个问题，我是不是还要解释信仰这个问题？毕竟你是D员……”
林教授笑了笑，摆手道，“信仰这个问题以后再解释，不然今天就别想吃饭了。”
“信仰很难解释吗？”郑九州很纳闷，信仰不就是宗教信仰、ZZ信仰吗？有什么不好解释的。
“跟你想得不一样，太阁，你挑重点的说。”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食尸鬼是一种生物种类，也是一种信仰，他们都信仰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也叫千目千臂食尸鬼，如果你愿意把它想成千手观音也是可以的。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食尸鬼有时候会以眼睛的多少来确定能力高低的，多目食尸鬼的威力是普通食尸鬼的十倍百倍，你今天碰到的玄空，不过是个半食尸鬼而已。”
“半个？”
“对，你还记得那些黑色的泥巴吗？看过电影《普罗米修斯》没有？”林教授打岔道。
“看过，异形前传嘛。”
“那里面有一种黑水，叫akg，对不同的生物能够产生不同的变异情况，其实在我们很多神话传说中，都存在这种黑水，在埃及神话里，这种水被称为原初之水，具有改变生物的强大力量，是属于混沌的力量。而在我们中国，它叫做太一真水，所谓太一便是宇宙未分之前的混沌之气，万物之本源，太一生真水，又化万物，说得便是这个黑水的作用。”
“西方有一种研究认为，人类并非自然进化的结果，达尔的进化论是有缺陷的，从猴子到智人这一环节，存在非常关键的生物化石缺失，所以有人推断，人类是某种更高级智能生物改造的结果，这种改造涉及的一个关键环节就是黑水，也就是原初之水。”
“好了，现在话题转回来，因为黑水的进化是无序的，千变万化的，有可能会进化出非常优良的基因，也有可能会出现非常不好的结果，出于这个不确定因素，有一种高智生物古老者，通过一段时间的实验后，开始逐渐控制黑水的进化效力，制造出七种不同的进化方向的液体，被称为七把基因钥匙。”
“为了便于记录，现在的人习惯用序列号来对它们进行命令，其中5号黑水的进化方向就是食尸鬼。食尸鬼这种生物的进化方向与人类相比，它们需要更多的热量和食物，但与之相应地，它们有更强的速度、力量和体能，更快的愈合速度，以及更强大的适应能力，但却有个致命弱点，大多数的食尸鬼智力都很低下，很容易服从上级指令，低级食尸鬼大多数都没有舌头，无法说话，都是通过这个模拟人类的声音……”林教授点了点头部。
“大脑？”
“不是，是黑水制造出来的声音。”林教授继续说道，“那些漩涡纹其实是一种传声器，黑水会腐蚀肉身，形成大小不同的漩涡纹，而后黑水在漩涡之中流动时，会发出不同频率的声响，这个声音会类似摩斯密码一样，发出咔嚓咔嚓、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个声音可以成为食尸鬼早期沟通信息的一种方式，而到了后期，漩涡里所代表的的密码能传输成更高级的沟通形态，这种形态被称为精神共同领域，这个以后有空再说，不过有一点很重要，食尸鬼之间是有明显的等级差距，高级别的食尸鬼对低级别食尸鬼具有绝对领导权，现在你明白那个食尸鬼的目的了没？”
“蛤？”郑九州还是感觉自己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