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血流成河
毛利兰弯下腰和柯南一起观察:“总觉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样子的皮带。” “小兰姐姐你再努力想想。”柯南期待的目光看向毛利兰。 少女的眉头微微皱起,一脸思考纠结。 随着案件的推进,太阳西沉,落日余晖铺满水面,水中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晚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而被风惊起的除了鸟兽虫鸣,还有几个没穿外套的小孩子。 “阿嚏——” “啊啊——阿嚏” 几个孩子纷纷打起了喷嚏。 安朵丝催促道:“你们几个快回去穿外套,玩水玩的太久了哦!” 玩水——等等,水?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是腰带泡了水!” 柯南惊讶的看着一旁自信的侃侃而谈的毛利兰。 “我之前有一次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皮带掉进水里了,皮带吸了很多水之后变得膨胀了起来,晾干了之后就出现了很多跟这条腰带一样的褶皱。” “所以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元太没太搞明白。 “是延迟机关!”毛利兰说道,“凶手先将西仓先生打晕,让他失去反抗能力,然后用绳子把他绑在树上,将腰带泡水之后,再用腰带把他的脖子和树干缠到一起,等到下午阳光直照,水分蒸发,腰带就会膨胀,压迫西仓先生的气管,让他窒息死亡。” 兰好棒,柯南边听边点头。 “但是这种手法,也很有可能失败吧,凶手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法呢?”目暮警官不解,万一腰带没有收缩那么多,或者有人发现了,不就露馅了吗?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柯南抿紧了唇,实际上这也是他没想明白的。 安朵丝叹了口气,果然凶手这个脑回路跟大多数人不太一样呢。 “因为他就是故意的啊,”安朵丝冷冷开口,内容却有点让人不能理解,“要不然是他成功杀了西仓,要不然就是西仓没死,揭穿凶手。凶手觉得,这对他们二人都很公平。对吧,案发时间唯一有时间的——杉坂先生?” “怎么可能?”小川玲也和藤田由里不敢相信,惊呼出声。 富本久树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证据呢?”杉坂拓人面无表情,眼神冰冷,质问道。 非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因为你暗恋他,但是他知道却还是一直在践踏你的尊严,你一直那么殷勤的伺候他,但是在他眼中就和仆人一样,但这些你都能接受,可是他居然喜欢上了别人,你愤怒不满,你渴求和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所以你设计了这个手法,你们两人之中只能活一个。” “证据。”杉坂拓人重复着这句话。 “证据就是下午热的出汗可你依旧没脱下来的外套,那片小的被压倒的灌木丛就是因为你把包着鹅卵石的衣服藏在那里了,然后从西仓后面抡起衣服砸晕了他,他倒下的时候压倒了草木,你的衣服上也粘上了他的血,所以你才一直不敢脱下来,没有就近把他绑起来,是因为那里照不到阳光,水蒸发的太慢了,毕竟在你的内心,你还是更想杀死他,不让自己暴露的。” 杉坂拓人的深色外套被警察强制脱下来,在衣服的内侧,确实有一片暗色的痕迹。 “鉴识课检验一下。”目暮警官示意他们控制住杉坂拓人。 “安朵丝小姐,我还有点不明白。”高木不好意思的说道。 安朵丝微抬下巴让他放心问。 “他下午一直在帐篷里,按照你说的他还是更希望成功,那他就不怕死者在没死的时候就被发现吗?” “他担心啊,所以他有个帮手负责拖住我们。” “是富本先生对不对!他一直想要给小兰姐姐拍照,还很在意我们下午的行程。”步美抢先说道。 “我……我……”富本久树额角划下一滴冷汗,事实上中午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但是早就晚了,他只能祈祷真相不会被发现,可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 “就是他!我只是稍加撺掇,这个废物就同意了!”被按住的杉坂拓人声音嘶哑,富本久树想置身事外,不可能。 这都什么人啊,安朵丝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富本君我不明白,你明明也是一个善良的人。”这一天发生的事,让小川玲也有些承受不了,她也不敢相信平日里一直也算是友好的同事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因为——”富本久树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安朵丝向前迈了一步打
断了富本久树要说的话:“为什么你应该在警察局里告诉警察,而不是让我们一群人陪你吹冷风。” 晦暗不明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因为喜欢别人而想要杀了情敌这种理由还是不要说出来增加女方心理负担了吧,更何况,人家女孩也不喜欢西仓,白白让她背负一条人命,对她可太不公平了。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然后?”安朵丝含着蛋糕叉子,调整了一下耳机,“然后我就把步美,就是那个小女孩,还有兰酱送回家了,哦对,还给她们买了点吃的,毕竟我是真的不敢和她们一起去餐厅吃饭了。” 琴酒深吸一口烟:“君度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我有问题?可不是有问题嘛,自打遇见你之后我全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除非任务否则你从来不主动找我。” 一颗真心被奉上,一个依赖他又受他掌控的美人,对于习惯了控制而又多疑的人来说,是具有吸引力而又安心的。 任性的家伙,琴酒心中笑骂。 但是说出口的话可不一样:“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君度?” “无论是床伴还是情人,你如果不主动的话,我都会难过的,g。”句尾轻柔,就像是耳边的呢喃。 “最近组织的事太多了,有个很重要的研究员一直在闹事。”琴酒动了动唇,最终还是飞快地吐出一句,“别撒娇。” “我没有。”传来的声音平稳了很多,仿佛已经被安抚住了,“研究员闹事直接杀了不就完了,你居然还能被拿捏住了。” 知道琴酒说的是谁,安朵丝想趁机试探一下他对组织科研成果的了解。 “朗姆不让,这个研究员负责的项目很重要。”提起朗姆琴酒就一阵不满,朗姆插手过好几次他的任务,而且还是带着那位先生的命令,让他无法拒绝。 “能有多重要,左右不过就是研究毒药罢了。”银叉烦躁的在碟子里滑动,带出一段刺耳的噪音。 耳朵略微离手机远了一点,知道她的脾气是冲着朗姆去的,琴酒非但不生气,还很满意。 “她研究的那款毒药还不错。”琴酒承认是他的恶趣味发作,想要看她再生气一点,心中甚至还有点遗憾,没办法面对面看到她那张因为气愤而更加鲜活的样子。 知道琴酒是故意在挑她的火,安朵丝完全不介意顺着他来:“那以后任务就让研发部上吧,要我做什么呢?” 不等琴酒回答,安朵丝又气鼓鼓说道:“别打扰女人的美容觉,挂了!” 随着挂断声响起,手机和耳机都被扔到桌上。 安朵丝拍拍起伏的心口,冲着坐在旁边听完了全场的杰克说:“我要赶快换个剧本,天天演生气太伤身体了。” 杰克笑着探身看向安朵丝:“谁让您选了这个本呢?” “谁让琴酒这么多疑啊?”安朵丝气得起身原地踱步,“我要不是表现得这么好懂,一副他可以随便掌握我情绪的样子,接近他我再用个几年都不一定成功。贝尔摩德还是他的前情人呢,他俩见面那个火药味都能把酒厂给炸了。” 转身与杰克带着调侃的目光撞了正着,好吧,安朵丝承认自己是有点真的生气的,毕竟她是第一眼就把琴酒当成自己的猎物的,但是现在的进展并不能让她满意。 “杰克你说,如果琴酒不知道药物真正的作用的话,那他知道贝尔摩德其实是莎朗吗?” “我觉得不知道。” 安朵丝的声音中透露着几分嘲讽:“什么都没告诉他,这个组织对得起他的忠心吗?” 杰克虽然知道安朵丝不会心软,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您心疼了?” “有点。”安朵丝坦然承认,她确实是真的有些喜欢他,但是,她闭上眼遮掩住流露出的冷意,“最后两个月,如果他还是那么坚持对组织的忠诚,就按照咱们最初的计划,绑了他,或者,杀了他。” 她最初的计划,确实是打算让琴酒在合适的机会,出任务时“意外”身亡,到时候组织内部乱起来,她逼也能把朗姆逼出来,要不是因为朗姆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乌丸莲耶到底是在干什么的,她也不想绕这么大个弯子。 尤其是,组织近些年行事越发猖狂,但是乌丸莲耶本人行事却愈发谨慎,她进入组织的时候乌丸莲耶甚至不惜惹得她不满,也拒绝和她本人见面。 这一切都让他们担心,乌丸莲耶的计划到底做到什么程度了。 手指敲击桌面,戒指上的图案此时就像是一个诡异扭曲的图腾。 她的最终目的本来就是除掉乌丸莲耶和他丑陋的目的,雪莉只是他们想留下的备选方案而已。
“杰克,通知咱们的人,尝试在不惊动的情况下把雪莉救出来,如果做不到,那也不能再让她为组织做事了。” 至于之前答应宫野明美的内容,不好意思她只能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