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恩人(第2/3 页)
龙子带人走到了王丽的小吃,叫了许多的菜,和众兄弟高高兴兴地大喝了一回。
张启迪看着他们的举动,显得格外的平静,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有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在战前战后他都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没有一丝动过,包括他的脸上沉默的表情。张启迪此时已失去了还手的信念,他心中全是他的父母,除了父母心中别无一物,他不敢想的太多却也不能想的太少,心中的矛盾促使他的心痛更加的剧烈,百感交集促使泪水汇于双眼,却始终没有淌下半颗泪珠。
王清缓缓移向张启迪,心中惧怕十分,静悄悄地锁上门,面显土色,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结结巴巴地说道:“兄弟,你可怪我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看门的,头有过交代,又加上是龙哥的话,我夹在中间不得不从啊!都是无奈之举,不这么做,我的下场比你还惨。你啊!这可真是碰上茬子了,龙哥可不是好惹的啊!你也敢惹,他花钱买通关系,你怎么说也得呆上三年。兄弟!等吧,三年后咱又是一条汉子,有何冤屈再报也是不迟啊!是不?兄弟!”王清断断续续地总算是把话说完了。
张启迪听明白了王清的话之意,心中悲愤已极,心中愤然之气直涌胸膛,一股酸楚回荡全身。
王清见张启迪不语,脸色也无边点好转,心中好生害怕,哎呀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说出话来。
张启迪胸口一热,心中闪过一丝希望,说道:“大哥,兄弟有一事相求!”
王清一听似是看到了一缕曙光一般,紧紧回道:“讲!”
张启迪暗自高兴,但面色依然沉默,泠泠说道:“如今我心中挂念父母,劳烦大哥到我家走一趟,看我家中的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
王清笑道:“好说好说,但是得等到晚上有人来接我的班后,我定会去兄弟家,顺便带带上食物替小哥看望一下父母,明天一早便回来告诉你他们,如何?”
张启迪心中好生激动,冷冷地回道:“谢谢大哥!”
王清微笑回道:“不用,客气了!”言毕便打扫神职院的卫生,然后看看那看看这忙个不停。
张启迪想着自己的父母,同时也为自己的明天担忧,他看看四周,仰天喊道:“我真的要在此处过上三年吗?”
张启迪睁开双眼,奋力地看着窗外蒙胧的世界,心地忽而清凉了许多。夜空悄悄落下帷幕,可数的星光眨眨闪烁,空气微微凉爽。
王清送来了晚饭,并且告诉张启迪过一会儿将会有人来换班,下班后王清将会赶往张启迪家看望他的父母,明天一早便来告与他。
张启迪听后稍稍点点头,心中如侵糖一般甜蜜,可惜家中父母的未知便使得他甜的不够充分,他心中偶生一念,要让龙子死,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他这个可怕的念头促使他活着看到了无尽的希望。忽而一丝酸楚淌进心窝,他连最起码的孝敬都做不到,还谈别的好笑之极。张启迪忽然觉得活着好没有意思,死了可能要比活着轻松的许多。张启迪看着窗外‘喳喳’叫的鸟儿,自己在这牢笼之中,被困的感觉让他呼吸艰难,心跳无力,胸膛中一口气闷得周身发热,虚汗顿出了些许。
张启迪慌忙的觉得自己踏在了死亡的边线上,此时此刻他最想见一眼家中的父母。
神职院的房门‘嘎吱’一声响,几个神职者带进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头发杂乱,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拿着破碗,看上去是一个乞食的衣装,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动作迟疑,蜡黄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老人被关进了张启迪的牢房,张启迪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此时他身边多了一个人,老人见玉米饼乐得合不上口,看着张启迪问道:“你不吃,就让给我好了?”
张启迪闻声睁开双眼一看便就是一惊,忽而又平静地问道:“地府怎么走?”张启迪本就没有听到老人的问话,只是声音入耳他惯性地向声源看了一下。
老人也是被惊了一下,他是被张启迪问惊的,心想着自己被他们以影响形象为由抓了起进了神职院,怎地忽然被带进了‘地府’呢?心中顿生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满脸惊疑看着张启迪。
张启迪看着老人的眼神,心知自己还没有死去,微微笑了一下。
老人见他笑也随着笑了一下,刚才的话全当是张启迪抽风,老人没有再说什么,抓起玉米饼就吃,端起微凉的白菜汤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下肚,顺手一擦嘴,看着张启迪身上的伤,眼睛一亮看到了一酒瓶,而且还有少半的酒水,老人嘴角一扬,又咕咚一大口,问道:“小伙子,你犯什么罪?全身是伤也有影响形象吗?”
张启迪见他一眼依旧沉默无语。
神职院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这是长明灯,如果不小心在黑夜关了就再也打不亮了,因为这里的电确实是个问题!
老人见张启迪十分惊讶,问道:“谁这样狠,想至你于死地?”
张启迪笑道:“畜生!”
老人也是一笑,心道:“这小子,开口说话便
这样硬气。”老人表示赞同想张启迪点点头。
张启迪深吸了一口气,喊道:“爹娘!”声音悲壮悠远。
老人惊疑,不知为何,续而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了?”
张启迪听他这一问,心中顿生亲切,把入神职院后的遭遇和思亲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老人听后,吃惊得紧,怎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满身重伤的人居然仅有十六岁,便也证明了老人的猜测。老人很是同情张启迪,将手伸进衣服的兜里,一会儿过后掏出了一粒黄色的小药丸,说道:“老夫刚才吃了你饭菜,现在补给你一粒药丸,保你食后全身伤一扫而去。”老人边言边笑,眉宇间甚是傲慢,言毕又将手中的药丸推向了张启迪。
张启迪自出生起就没有和别人说过太多的话,而现在也不知道为何竟将许多事向一个乞丐说了一通,现在老人要赠自己药,若是吃了自己的确不想活了,若是不吃呢?张启迪没有想得太多,说道:“若是杀人的药,我还可以吃下,这救人的药吗?还是不吃得好啊!”
老人非常吃惊,刚才还很亲热的小子怎么就拧了起来,遂又将手伸进兜里换了一粒黄色的药丸,扔到张启迪身边,气愤地说道:“老夫杀人无数也不在乎你一个,况且我喜欢做人爱为之事,今天老夫就为你蹬西方极乐尽一分力,此药名:麻理,吃了下去无痛无痒,必死无疑。象你这样的人自己不死,天也不会放过你这等不孝之人。”
张启迪看着黄色的药丸心中倒是有些害怕,心中迟疑不敢妄动。
老人又说道:“你家中的父母都活不成,你留在世上还有何意义?”这句话促使张启迪下了死的决心,他拿起麻理双眼一闭直待死亡来临!
老人笑了又笑,看着张启迪等死的傻样,笑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笑得不够畅快,因为他不想笑的出声。
其实老人很不一般,世界上知道他的人少的可怜。老人没有名字,知道他的人称他为:麻乞者。可乞者前多出的麻字便成了众人猜测的迷,不知道的叫他什么都有,而多数人都叫他臭要饭的。麻乞者大半生以乞食为生制药为乐,送人丹药从不收取回报。他给张启迪第一颗药丸为:麻痛,其作用能让患者周身伤痛全部康复。而第二次扔出的麻理绝非毒药,它能让患者的康复外,而且会让人进一步开发潜能,让人变得更加强大。
张启迪此时正举着麻理,紧闭着双眼,缓缓将麻理放入口中。此药入口即化,张启迪心道:“此药甚好,不给后悔的机会!”
清晨悦耳的鸟鸣在窗外叫个不停,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张启迪,张启迪睁开睡眼,看着麻乞者还在睡梦中,张启迪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可现在还在人世,心中有些高兴却略带有失望,他想向前谢一下麻乞者,见他面色枯黄而带有泥土,头发乱而没有半点挡眼,衣衫破旧却也不露肌肤,鼾声微小。可当张启迪走到麻乞者身边却不知这么大的恩情怎么称谢,怎么又能以一谢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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