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木严直言,不介意...(第2/2 页)
大房里。
因为詹木舒提过大房的所有,宋生都可以借阅,甚至可以抄录。宋生自然不会客气。这年头很多都不对外刻印,只被某一家珍藏,想看还得拼人脉。
詹家的里头有很多都属于“战争财
,是先侯爷打仗时收来的。而最近又添了木家的手抄。木蕾过继来的弟弟木严每个月都会送几本抄本来府上,显得十分有礼。
正好掌家的太夫人从不为难人,接到木家的问候都会叫木蕾回礼。这样一来,木蕾作为姨娘,竟然每个月都能和家里人通信,不至于说死在深宅里都没人知道。
木严直言,这些抄本既然送给了安信侯府,那么侯府之后无论想怎么用,都是可以的。言下之意就是不介意外传。以木严对木家的仇恨,他不可能有家族使命感。
于是这些抄本被填充到了大架上,专门辟了一个格子存放。
宋生最近很喜欢从这个格子里找看。因为他在木家抄本中找到了几本注释版史。其实宋生之前就已经看过了那几本史了,但这是木家祖上获得的大儒注释版,重点是大儒的注释!通过阅读每一页上的注释,宋生又觉得自己收获良多。
得知这月的手抄又送到了,宋生忍不住走到架前翻看起来。
抽出新一看,咦,竟然是一本信集。都是木家某一祖先的好友从四面八方给他寄来的信,被这个祖先集结成册了。每个信都注明了是某某人在某某时候所写。
现代人肯定会觉得翻看别人的信集非常失礼。因为信是非常隐私的东西。
但对于此时的很多读人来说,信
分两种。一种是私密的,恨不得你看过信后直接就烧了,哪怕私密程度不到烧毁的程度,也不可能集结成册、公开摆放。但另一种则是他们扬名的工具。很多读人都刻印过信集,就是把自己写给众多好友的信,在寄出去之前,自己先留存一份,回头攒够一本的量,就自费把信刻印了。
也有人会和一个好友你来我往地写上很多信,最后把这番你来我往刻印出来。
所以,当宋生拿到这个手抄信集,第一反应肯定不会是“啊,我太失礼了,我赶紧把合上放回去”,而是想当然觉得这都是木家某位祖先为了扬名弄的东西。
那既然是为扬名弄的,说不得采真的可以,他就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宋生很快了解到这些信都是当时坛很活跃的人写给木家一位字飞举的的祖先的。这个木飞举曾在前朝任四品官,因为看不过当时的官场,最后挂印而去。这些信件就是他挂印后、在老家寄情山水时收到的。和他通信的也多是这一类的人。
宋生竟然在信集中看到了一个官至二品而辞官的大人。
“所以还是宋大人傻啊。一样是看到了朝廷的问题,宋大人选择为前朝殉道,结果全家全族都赔了进去。而这个官至二品的,直接辞官不做了,整日里作诗写赋地骂骂朝廷、骂骂贪官,反倒是引得一堆读人赞扬他的忠君爱国。”宋生在心里说。
二品大员的信里还赋诗一首,大意是什么冬日寒冷不若我心冷。
采确实不错。
但宋生看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要是这个信集里全都是这样的玩意儿,他就不想看了。
快速翻过几页,宋生又见到一封信,是前朝的一个史官写的。
这个史官的官位并不大,只是正七品的编修。他倒是没有挂印而去。但他在信里说,也许是初冬时受了寒,他不小心染了咳疾,一直断断续续地不见好,这几天竟然越来越严重。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这辈子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临终前趁着自己还有点力气,给众位好友们写了信。他说希望自己死后能化作风、化作雨。
这个信的采也是极好的,宋生甚至觉得这是信集里采最好的一篇。
因为这位正七品编修是真正有感而发。他只怕是真在写完这信后就过世了。
宋生自觉除了家人之外,很难对着其他人付出纯粹的真心,但读着这封信里的字字句句,还是生出一种难过。读完一遍后,宋生又忍不住读了一遍。他有着几乎过目不忘之能。这一遍读完,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信中的字字句句。
……咦?
宋生猛然把眼睛睁开。
他快步走到桌子前,随手拿起一支笔,在空白的宣纸上重抄了这份信。但他的抄写顺序和抄本里的不太一样,该换行的地方没有换行,没有换行的地方却换行了。
抄完之后,他把抄本里的信和自己抄过的信摆在一起。
他把眼睛瞪大了。
詹家的兄弟凑过来,詹木舒关心地问:“宋兄,你怎么了?瞧你好似被吓到了?”
詹木宝却说:“哪里是吓到了?我瞧宋兄分明是激动的。宋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宋生抓起两份信,对詹家兄弟说:“你们看!这是前朝一位史官费尽心思留下的真相。前朝惠帝时,司马氏兄妹乱伦、秽乱宫闱,以至于生下了恶鬼之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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