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银针
一名老人在地上躺着,就在公路中央!这可把我们吓了一跳,赶紧加快步伐赶过去查看情况。
老人身边还倒着一辆自行车,那辆自行车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跟它主人一样显得年代久远。
我的搭档突然满脸惊愕地用手指向前方,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啦?不会是被车给撞了吧?”
听到这话,我赶紧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心里同样充满了疑惑,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然而,当我们仔细观察那位老人时,发现他的模样有些奇怪。
只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身体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有呼吸,真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沉睡过去了。而且从表面看起来,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或者血迹,不像是遭受过车祸撞击后的惨状。
我和搭档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和困惑。稍作犹豫之后,我俩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决定先上前去试着唤醒这位老人,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靠近老人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头如雪般洁白的银发。
那些银丝细长如针,密密麻麻地覆盖在他的头上,仿佛一根根尖锐的细针深深地插进了头皮之中;又好似它们原本就是从头皮里面生长出来的,此刻正透过皮肤直直地刺向我的心房,让我不禁心头一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提高音量大声呼喊着,声音在空中回荡。这声呼喊既像是在询问面前这位昏迷不醒的老人,同时也是希望能够引起周围路过行人的注意,好让大家一起来帮忙弄明白眼前这令人费解的一幕。
“老爷子,醒醒啊!老爷子!您快醒醒!”一旁的搭档见状,也跟着焦急地喊了起来。于是乎,我俩此起彼伏的呼叫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街道上空久久回响。
可是任凭我们如何呼喊,那位银发老人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他只是偶尔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
好不容易听清几个字,只听见他说:“肚子……疼,特别疼……”哦,原来是他自己的肚子疼啊!
得知这个情况后,我们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俯下身来尽量凑近老人,轻声安抚并询问他一些问题,比如他家住在哪里、有没有家人的联系方式等等。同时,还跟他商量着是否需要立刻送医治疗以及相关的细节安排。
经过一番艰难的沟通交流,总算是大致了解到了一些基本信息。
随后,我们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并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期间,一直守在老人身旁,密切关注着他的状况,不断给予他安慰和鼓励,直到救护车风驰电掣般赶到现场,将老人安全平稳地送往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救治。
家人也取得了联系,只是没有在家里,随后都去了医院。自行车怎么办,先放置到所里吧,抽时间让老爷子家人推走。我和搭档安排着大小事项,随救护车一同前往医院。
老人子女都成了家,搬出去居住。女儿在另一个区,儿子居住不远,很快都赶了过来。
两个子女都很孝顺,见面后对我们很是感激。儿子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摇晃着,你们辛苦了,我爸自己居住习惯了,我们几次让他搬出来和我们一块居住,他说还是喜欢自己住着,不愿意打扰我们,唯恐麻烦到我们。
今天要不是你们及时发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那样我们真是不知道要多么内疚啊。老人的儿子握着我的手点着头说了一番这样的话。我们也为之受了感染,为老人有这样的好儿子而感到高兴。
老人的女儿在家里排行老大,听老人的儿子说,姐,你看咱爸想吃啥,我去买。老人的女儿伺候在老人的身边,整理着病床上的衣物,回头跟弟弟说,咱爸还不想吃什么呢,等一会再说吧。
老人的儿子与我们攀谈着,看着伺候在老人身边的女儿,看着这一对孝顺感恩的儿女,我们的心也为之感动,也为老人的后续治疗放心了。
因为还要处理其他的警情,我们不能在此逗留太久,于是向着老爷子,也是跟他的儿女说,那没什么事情,我们先处理其他事情去,自行车先放置在我们单位了,有事再电话联系。
老人看着我们,说,好,好,说着就要坐起来,他女儿紧忙扶着他,爸你慢着点。老人的儿子站在床头说,谢谢你们了,你们忙去吧,这里有我们两个,没问题的。
我们告别了老人,离开医院,奔向下一个警情现场。
在路上,搭档说,这家的儿女还行,对老人挺好的。是,我瞥了一眼搭档。年龄大了,就看孩子们了,谁家的孩子好,谁就心情好,也有面子。是,搭档看着挡风玻璃,回了一句。
数日后,看到老人向我们单位走来,行走不是很快,但是看上去身心健康开心的样子,仿佛有了十分的精神,一边走一边喊着我们。张警官,张警官,喊你呢,搭档提醒着。老人怎么知道我姓啥,还不是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听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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