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她算个什么东西?(第2/2 页)
咋咋呼呼,可可爱爱。
江栩宁也笑了。
她跪的是他的小姑子。
她最好的朋友。
程泽的妹妹,程沫。
和程泽领证的第一天,婆婆云秋兰就让江栩宁在这里跪了两个小时。
她红着眼睛恶狠狠的说:“江栩宁,你给我记着,如果不是阿泽硬是要娶你,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他是我儿子,他保了你,算你走运。不过,你别指望着能在我手底下过好日子!你给我好好跪着,这是你,还有你们全家欠沫沫的。”
云秋兰说到做到。
从此,每年程沫的生日,忌日,江栩宁都会雷打不动的跪在这里。
在这件事情上,程泽从来没有干涉过云秋兰磋磨江栩宁。
而今天,农历十一月初一。
是程沫的忌日。
江栩宁从程沫的卧室出去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程泽和他母亲不在客厅。
江栩宁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瘸着腿下了楼。
听到房里传来说话声。
“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破鞋!也配给你当老婆!”
“你不就是惦记着她和她那个死爹当年在地震中拉扯过你一把,才不顾脸面娶她进门?”
“云女士,我为什么娶她,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程泽冷冷的说。
“还有就是沫沫的事,那件事她是有责任,可是也不全然怪她。这么多年了,该发的火你也发了,该让她受的折磨她也受了。你适可而止吧。”
云秋兰顿了下,气急败坏的说:“哟,你倒是来做好人了!行,你仁义,你知恩图报!你可以忘了你妹妹的死,可我忘不了!”
“是那个贱人一家害死了我女儿!”
隔着门缝,江栩宁看到程泽的脸苍白如纸,痛苦的难以言明。
他佝偻着身躯,像是在压抑极大的情绪:“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程沫。”
云秋兰大怒:“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泽!你这些年养着她这个神经病,还管着她那个植物人的妈!我们程家已经仁至义尽!”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希望沫沫生日的时候不用再看到她那张死人脸。”
程泽呼出一口气,声音沉沉:“我考虑一下。”
云秋兰冷哼一声:“别说你心里没芥蒂,也不用标榜你对她情根深种,男人什么样,你妈我也不是没见识过。这些年你身边过了多少个,你我心里都有数。”
“你也不用说你都是逢场作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男人都喜欢荤腥。别演来演去把自己给骗了。还真当自己是情种啊?”
“呸!你们程家认识情种俩字怎么写吗?”
程泽被云秋兰指着鼻子大骂,没有一句还口,只是绷着脸,牙关紧咬。
云秋兰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跟着你的那个许月如不错,我看你也挺喜欢的。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江栩宁闻言紧咬唇瓣,不忍再听下去。
她怕听到什么更加自取其辱的内容,便按着疼痛的心口出了门。
几分钟后,程泽和云秋兰一起从别墅院子里出来。
程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进了驾驶室。
江栩宁的视线和程泽的撞上。
心突突着一阵钝疼。
记忆中,她几乎很少看到程泽发自肺腑的笑。
或许也是有过的,可是她都不记得了。
最近她好像忘记了好多事情。
只记得,仿佛只要程泽和她在一起,他一直都是蹙着眉头的。
回想到昨天看到的情景,江栩宁此时突然意识到,程泽不是不会笑的温柔。
他的所有厌恶,都只是和她在一起时候,才本能的流露。
江栩宁的心早凉透了,可还是生理性的惶恐。
她站在车门边,恭恭敬敬的打开后车门。
“妈,您请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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