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牢狱
我突然间脑子里面冒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朝他开口问道。
李公子呵呵笑了,“你这种想法不是没有人做过,还是你隔壁的那位,挖地道挖了两天就挖不下去了!”
“为啥?”
“没有工具啊,只能靠手挖,这下面还都是石头,根本挖不动,手指头都磨得没皮了,也没有挖出来一条地道!”
瞬间,我绝望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就问李公子,“他们想要干什么?把我们囚禁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李公子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刚开始我还以为对方只是绑架,想要求财,但是人家根本不联系我家人,甚至对我所提出来的金额呲之以鼻,甚至连听都懒得听,至于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我也很想搞清楚!”
“那他们要把我们囚禁到什么时候?”我有些愤怒了,朝着李公子怒声吼道,这一切看起来简直不可理喻,但是却又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我推测过,感觉对方像是在养氍!”
“养蛆?那么恶心的玩意,厕所里面多的是,养那玩意干什么?”我还没有明白李公子的意思,一脸懵圈的就看向李公子。
李公子摇摇头说:“不是养蛆,是养氍,是属于蛊虫的一种,但是却比蛊虫更加高级,在我们那边很多养氍高手就专门养氍害人!”
“氍?”养蛊我听说过,甚至还遭遇过,但是养氍我就没有听说过了,完全不知道和养蛊之间有什么区别。
李公子对此也是一知半解的,说自己对养氍也仅仅就是听说过,刚开始以为就是养蛊,但是身边很多人都告诉他养氍和养蛊不一样,养蛊最多也就只能从身体上控制对方,但是养氍却完全能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傀儡,甚至可以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从心灵上到思想上完完全全的征服对方,你让对方干啥对方就得干啥,连心灵上的反抗都做不到,这才是养氍的可怕之处。
仅仅是这些只言片语就让我觉得头皮发炸,问李公子还知道些什么,就比如说这些都是什么人之类的,李公子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被对方完完全全的控制,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刚刚说到死,突然我的浑身就一阵难受,尤其是脑袋简直就像是要炸裂开一般,疼得我无法忍受。
“你想多了,我们根本不配被他们控制,我们充其量也就相当于是个养氍的鼎炉或者氍所要食用的食物罢了,根本没有被人家控制的资格,他们想要控制的,都是那些有着很强大能量,并且有实权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氍的价值!”
李公子淡淡的说出这一番话,而从这些话中,我却感觉到些许悲凉,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只能沦为一种虫子的食物或者容器,而我们恰恰成为了这种人,甚至连被控制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太悲催了?走吧,拼一把,我们今天晚上就拼上一把,能出去最好,出不去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在这样遭罪!”看着旁边牢房的这些人,我真的有些害怕,害怕某一天我会真真正正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被磨灭了意志,被磨灭了思想,整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天天为了一碗稀粥像是狗一样求着那些人。
“唉!别想了,来到这里就老老实实的,也别想着怎么才能跑出去,也别想着怎么样才能活命,更别想着什么死了就解脱了,我告诉你,这些都没用,说的难听点,你就是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每每当你想到自杀的时候,你的身体就会非常非常的难受,你的自杀欲望越是强烈,那难受的程度就会越大,让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既来之则安之,什么都不要想了,每天能喝一碗稀粥就够了,活到哪里算哪里,反正自从来到这里后,我们的命运就已经由不得我们自己了!”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房地产老总的儿子所说出来的话,短短的一个月,他似乎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已经学会了屈服,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甚至连一丁点想法都产生不了。
我不停地劝说他跟我一起尝试一番,但是李公子却也只是笑笑说我之所以会产生这么强烈的反抗只是因为我还是新来的,等时间长了习惯了就好。
说真的,他的这番话让我觉得他这个人很可悲,总之我是决定了,不管怎么样,哪怕再艰难,我也一定要坚持下去,一旦意志被磨灭掉了,那就真的是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在这地方整天都是黑暗,也只有送饭的时候对方会开灯,而每天三顿饭,我便用送饭的时间来计算天数,从我到这里已经送过六顿饭了,每一顿饭都是一成不变的稀粥,每个人一天也就只给喝那么一勺,刚好把碗填不满,没有一个人抱怨这粥不好喝,天天喝粥太单调,每个人在接到粥后,都激动不已,还不停的央求对方能够再给他来一勺,半勺也算,但是每一次那个恶毒的女人都是骂骂咧咧的,用勺子敲向每一个向她讨粥喝的脑袋,渐渐地这些人有些害怕这个女人了,每次这个女人刚刚抬手,这些人都会下意识的将脑袋低下,不敢看这个女人。
而这两天六碗稀粥,我依旧是一次都没有动过,全都给了那位李公子,尽管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我始终是没有动这脏兮兮的粥,我感觉自己还能够坚持的住,等实在坚持不住了再说吧。
同样的,这两天的时间里面我也没有闲着,每次借着开灯的时间都在观察着四周的景象,希望可以策划出一条计划完美的出逃路线,尽管李公子对我的做法很不支持,但我却明白,我必须这样做,不然的话我就真的完了。